大長老倒抽一口涼氣。
“這就是名聞天下的絕毒秘術蠶食天下么?果然世所罕見,簡直堪稱完美的藝術品啊!”
毒魔此刻,完全不像是行將就木的老者,而像個活力四射的瘋狂青年。
看向森田豐的眼神,格外明亮,如獲至寶。
“好好,這道考題很好。”
“邪醫傳人,真是名不虛傳。”
他大加贊賞,卻是將森田豐嚇個半死。
“大長老救我,我不能死啊!”
毒魔卻是幽幽一嘆:“少主放心,我一定盡力而為。”
森田豐頓時心涼:“任狂不過是邪醫的弟子,大長老你的實力,堪比邪醫,肯定能行。”
大長老面無表情,突然出手,在森田豐身上點了幾下。
森田豐頓時動彈不得。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到雙腳傳來的劇痛。
“不!”
他凄然大叫。
刷!
寒光閃過,他的手指,也被切斷。
毒魔大手一揮,便將茶幾上的一切掃開,然后將森田豐放在上面。
隨后,他施展出自己的得意絕技,將銀針一根根插在森田豐的四肢和丹田左右。
“好可怕的蠶食天下。”
“百毒攻心,就算是神仙也難救。”
毒魔眼中露出驚人的光芒。
“任狂這個小子,已經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不可小覷啊!”
森田豐顫聲道:“大長老,你有把握么?”
毒魔搖搖頭:“雖然有一定把握,但,卻不能冒險。”
“此子之陰險,尤勝過邪醫。”
“他看似給你留了一線生機,但,這一線生機,卻需要我用一半的功力去救。”
森田豐大喜:“既然可救,你還等什么?”
毒魔搖搖頭:“不,我不能救。”
此話讓森田豐驚呆。
他瞬間感覺到一絲不妙。
大長老,似乎不愿意出手救自己。
毒魔幽幽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他肯定已經來了,就等著我救人損耗力量,好趁虛而入。”
“一半實力,我委實沒有把握戰勝他。”
他的坦白,更令森田豐絕望。
李擎天開口道:“長老,任狂是為了救人而來,我們手上有好幾個人質,他一定不敢輕舉妄動。”
森田豐道:“沒錯,趕緊用人質換解藥。”
毒魔傲然一笑:“不行,既然這是他的挑戰,我若是用人質威脅,豈不是認輸了?”
森田豐心中氣得大罵。
這老家伙,難道自己的生命還比不上那可笑的榮譽?
毒魔道:“少主不必著急,我會采用溫和的方式,慢慢破解他的毒素。”
“此戰,我們日炎會必勝。”
“少主能助我戰勝任狂,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功勞。”
森田豐氣得大罵:“森川一郎,你見死不救,看你如何回去向我父親交代。”
毒魔冷冷一笑:“我毒魔行事,何須向任何人交代?”
“我之所以委身你們日炎會,是因為你們能滿足我的一切要求。”
“和邪醫一戰,有助我突破極限,就算用整個日炎會來換,我也愿意。”
此話出口,森田豐就知道自己徹底沒戲了。
毒魔,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在毒魔眼中,森田豐,不過是一具具有研究價值的物品罷了。
王嘉怡像是行尸走肉一般,震驚的看著這一幕。
這幾天,她被當成了奶媽。
每天服用丹藥補品,然后被抽血。
在她眼中,毒魔和真正的魔王沒有任何區別。
她恐懼,痛恨,卻無力逃脫。
毒魔在她面前,根本就沒有隱藏任何秘密。
這讓她無比震驚。
任狂,竟然是邪醫的弟子。
而且實力強大無比,讓毒魔也深深忌憚。
惡人自有惡人磨。
從沒有一刻,她是如此希望任狂越強大越好。
最好將李擎天毒魔這些惡魔都通通滅掉。
李擎天眼神變幻著。
他從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李家投靠的可是日炎會,而不是毒魔。
可是,毒魔連少主都敢下手,他自然不敢開口。
森田豐的慘嚎不斷響起。
每過一段時間,毒魔就要砍掉他一部分身體。
這堪比凌遲一般的痛苦,讓森田豐恨不得當場去死。
毒魔不光是觀察,還時不時配置出所謂的解藥,敷在傷口處。
所帶來的后果,卻是更讓人難以接受。
森田豐疼得死去活來,眼中充滿絕望。
他不止一次哀求毒魔殺了自己,但毒魔無動于衷。
手指腳指砍完后,就輪到手腳了。
好好一個人,硬是一截截變短。
毒魔研究得累了,便抓過王嘉怡,直接抽血,混合紅酒飲用。
李家別墅大廳,儼然成為人間地獄。
任狂并沒有急著沖進去。
七葉境界,確實相當于鐵骨五段。
在同齡人之中,已經堪稱翹楚。
但對上毒魔,卻沒有半點把握。
毒魔的狠辣,也超出了任狂的意料。
他竟然不顧自家少主的性命,不肯犧牲功力救人。
但任狂并不急。
因為此刻,他在無形之中,已經釋放毒素,布下真正的百毒大陣。
李擎天的別墅,已經被毒素包圍。
這些毒素,形成了一個獨立的屏障般,正在向里面侵襲。
無聲無息,無形物質。
李家弟子,在不知不覺間,已經中毒。
毒之術,雖然邪惡殘忍,但也要看針對什么人。
以前,任狂在前線殺敵,面對敵人,肆無忌憚。
爾后剿滅歸零,監獄養傷,自然得注意分寸。
但現在,面對賣國賊李家眾人,他沒有任何的顧忌。
魔醫狂龍,亦正亦邪。
此刻,正展現出魔的一面。
夜色降臨。
李家別墅中,森田豐的嚎叫已經有氣無力。
他四肢完全被砍斷。
已經變成人彘的雛形。
等待他的下場,無比凄慘。
被下毒也就罷了,還被自家長老當成試驗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一刻,森田豐絕望到極點。
“大長老,現在怎么辦?”
李擎天顫抖著問道。
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任狂這么邪惡可怕。
李家數次得罪他,要是報復的話,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毒魔淡淡道:“李家主想怎么做,是你的事情,不必問我,只要不來打擾我的研究就行。”
他和邪醫一樣,都是偏執狂。
遇到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便忘乎所以,對于其他一切,毫不在意。
李擎天退下,臉色無比難看。
他對任狂,又恨又怕。
李木走過來,低聲道:“爸,大事不好,我們碼頭基地,已經被蕭龍給一鍋端了,弟子大部分死亡,剩下幾個,也都重傷。“
李擎天嘆息一聲,道:“木兒,你還是收拾東西,連夜離開中海,為李家,保留一點血脈吧。”
李木大驚:“爸,何出此言?我們有日炎會撐腰,只要滅了任狂,就能稱霸中海,何懼之有?”
李擎天道:“就是因為任狂,此人太邪門了,如果這次毒魔殺不死他,我們李家,只怕要遭受他瘋狂的報復。”
一想到森田豐那么強大的人物,都被任狂給整得生不如死,李擎天感覺渾身發麻。
“江邊碼頭所有人,都是被任狂給殺死的。”
“這個人,和當年的邪醫相比,也不遑多讓。”
李木愣住。
他被任狂打一頓,心中頗為不服,一直想著打回來,狠狠報復。
可現在,他才發現,任狂,完全是自己惹不起的魔王。
“不,我不服。”
李木眼中冒出綠光,狠狠道:“爸,任狂和那蘇洛走得很近,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對蘇家出手?”
“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
李擎天沉思一陣,道:“沒錯,我們有毒魔大長老坐鎮,不一定會輸。”
“我就不信,任狂已經絕情絕性。”
“吩咐我們的棋子,將王興玲給我綁來。”
李木獰笑道:“不僅如此,所有和任狂有關的人,都得綁來。”
“我倒要看看,任狂會怎么處理。”
父子兩哈哈大笑,當即打電話,安排人手。
李家在中海,根深蒂固。
他們的實力,絕非一般。
很快,各個目標就被拿下。
白飛正準備去歌廳嗨皮,突然一輛車停下,里面沖出一群六段高手。
雙方大戰幾個回合后,他無力反抗,被禁錮了修為,扔進了車里。
而蘇家,王興玲做夢都想不到李家的人會對自己出手。
輕而易舉,她就被帶上面包車,押送李家別墅。
田雨欣最無辜,什么都不知道,直接被綁架。
李家別墅區很寬大,有好幾條出入的道路。
直到這些人被押到院子,任狂才看見。
他頓時眉頭一皺,有些憤怒。
“李擎天,你真的在找死啊!”
眼看著田雨欣白飛等人被關押進一旁的小樓,任狂眼神有些冷。
而王興玲,則是被直接押進了主家別墅。
“擎天,你為何這樣對我?”
王興玲看著李擎天,情緒激動。
但李擎天,卻沒有半點反應。
“王興玲,少廢話,立即打電話讓你女兒來救你。”
“你可真是養了個好女兒,居然帶人踏平了我的碼頭基地。”
李擎天喝道:“我李家遭受如此之大的損失,你們必須賠償。”
王興玲抓狂的叫道:“又是蘇洛那個死丫頭,她已經和我們斷絕關系,她的事,與我們無關,你抓我干什么?”
李擎天冷笑道:“俗話說,母子連心,我就不信,她真能舍棄這份親情。”
李木低聲道:“爸,森田豐說過,蘇家,也應該有一把鑰匙。”
“而蘇洛,應該也是靈體。”
李擎天頓時精神一震,道:“太好了!”
“既然如此,你和蘇洛結合,豈不是一樣?”
王興玲叫道:“你想娶我女兒,說一聲便是,我絕對不會反對,何必這么麻煩?”
李擎天道:“沒錯,我現在正式向你提親,不過,陪嫁之中,有一物,必須在其中。”
王興玲一怔,又驚又喜。
“什么物品,你盡管開口,我一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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