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震驚的司空，齊震臉龐出現了幾分苦澀的笑容。隨后輕聲開口：“從小到大我一直都很聽您的話。”
看著愣神的司空，齊震微微吐了一口濁氣，看著熱氣升空，他的目光緩緩收回，低下了頭顱。
沒等司空開口，他繼續開口：“你從小便不讓我進您的書房，昨天您不在家的時候我去了。”
“本想著看看您那兒有沒有什么好寶貝，好給大志用用，沒想到卻看到了一個秘密……”
看著低頭的齊震，司空微微吐了一口氣，神情復雜：“你看了我的記事簿。”
“是啊，我看到了。”
“看到師傅你這些年的布局，以及我只是你一枚棋子的事實……”
“師傅我想問你，你真的在乎過我嗎？”
傷心的漢子再也隱藏不住眼中洶涌的情緒，抬頭看向司空。
記事簿記載的東西并不多，本來他也沒有多想，但是隨著一些話語的出現，他才幡然醒悟，在其中占據了一些筆墨色彩的他，原來是故事的主人公之一。
司空眼中閃過幾分銳利，但是隨后又平復了下去再次化為了渾濁。
“五十年前，我本是華國十大戰神的候選人之一，那個時候我太飄了，以至于輕敵被重創了元神，失去了晉級之路。”
司空淡淡開口，說著一些陳年往事。
“師傅您真是才情無雙呢，元神重創之后，不僅活下來了，還想到了修補根基的方法……”
齊震癟了癟嘴，語氣顫抖委屈。
不過他的眸子里卻沒有絲毫的怨恨，而是一陣釋懷。
“我叫司空震，你是我不能割舍的一部分，這一切在你出生的那天起便已經注定。”
“原本的我一直很堅定，不過隨著你年齡的增長，和一天天的相處，那個計劃早就被我否定。”
“但是，這次洋城之亂后，我發現我們的親情，相比于身處水深火熱的大局面來說，這一切都太過于渺小了。”
司空震沒有回避輕聲開口。
走上前兩步，想要拍拍齊震的肩膀，想了想還是放棄。
“我在剛出生的時候，神志便已經與你的元神碎片共生，并且被引導著，那我到底是誰……”
齊震看著天邊的彎月一陣頹廢，龐大的訊息讓他一陣混亂。
原本還能鎮壓的情緒，此時根本平復不下來。
僅僅一天之間，他的世界觀天翻地覆。
“你就是你，你也是我，好孩子早點睡吧。”
司空震看著有些頹廢的齊震微微搖頭轉身準備離去。
如果他真的那么堅定的話，或許早就開始實施自己的計劃了吧，也不會等到現在。
不過想起上次挫敗的感覺，再加上江南動亂不斷，他就一陣煩悶。
雖然他說的很堅決，但是他狠不下心。
而且這次受傷的他也在鉆研一套新的方法，那就是……
“師傅，我睡不著啊……我已經不知道怎么去面對你了……”
齊震看著司空震的背影眼神空洞。
他寧愿自己沒有去看那本記事簿，寧愿自己愚笨點，聽不出自己師傅的言外之意。
記事簿里面的事情和師傅的話之間的聯系他看不出來。
可是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再也沒辦法回頭了。
“我一直都很愛你。”
聽到徒弟失望的話，司空震第一次開口表達了自己的愛意。
不過他卻沒有回頭，反而腳步加快了幾步。
固執的老頭子也是不知道面對這樣的情況，下意識的想要逃避著。
……
“師傅，要不咱先下手為強吧。”
就在齊震看著司空震離開方向走神的時候，身后緊閉的房門輕輕打開，陳大志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而走神的齊震也是因為陳大志的話回過神來。
“你都聽到了？”
齊震轉頭看著比自己矮一點卻同樣魁梧的身材輕聲問道。
“嗯，師公……司空震這老東西也太不是個東西了，從你才剛出生的時候便開始算計你，將你養在身邊，原來一切都是為了修補根基啊。”
機靈的陳大志輕聲開口，說著說著停了下來，說白了他聽到的東西也并不多。
主要是二人都心緒大亂，所以他才偷聽沒有被發現。
“大志，我不許你這么說他。你進房間休息吧，這些事不需要你管了，如果有天師傅離開了這個世界，你一定要好好造福社會，做到師傅未曾做到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話，幫助你師公吧……”
齊震微微一笑眼中的苦澀驅散了幾分，倒是沒有反駁陳大志的話，不過隨后他便拍了拍陳大志的腦袋開口說道。
二人都是屬于身材魁梧，長相卻略微清秀的人，這個舉動看起來多多少少有些怪異。
陳大志無心關注這些，經過這一個多月的相處，齊震毫無保留的幫助以及教導，他已經徹底認可了這個師傅，可現在師傅面臨這個情況，讓他一陣煩悶，甚至腦中都開始思索起了滅祖的思緒。
……
“小子，前面危險。”
葉秋一路向前，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
他在附近看到了不少身穿特殊服飾的人，他們無一例外身上穿著散發暗淡光芒的機械配件，手里拿著一把造型古怪的槍械。
葉秋被攔了下來，看著對方放在扳機上的手指，他眼角微微跳動。
這一路上他殺了不少異獸，但是這個系統好像有那么一丟丟的不太靠譜，抽出來的獎勵有些一言難盡。
抱著多開多得總能開出好東西的他越來越上頭。
不過隨著這些人的到來，他能殺到的異獸已經越來越少了。
“我不怕危險，我要殺異獸。”
葉秋認真回應，試探著對方的口風。
不過堅毅俊美的臉龐加上染血的衣袍倒是增添出了不少的說服力。
“這些交給我們就好，你看起來還很年輕，好好變強吧。”
看到葉秋那認真的神情，士兵微微一笑說道。
不過后面還沒怎么清理，更加的兇險，并不太適合葉秋這種小菜鳥，萬一出現什么意外，少了一個熱血的少年，也是一個大大的損失。
“我殺異獸并不比你們慢。”
看著不怎么信服自己實力的士兵，葉秋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思緒轉動。表現的有些焦急。
畢竟對方看起來還是能說話的，如果對方強硬的話，看在對方放在扳機上的手，他怎么也得給個幾分面子吧。
士兵身后傳來的陣陣槍響更是讓他心在滴血，一次又一次的抽獎機會就沒了，心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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