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清挑眉。

    刑天闊對他說:“我明天會離開,但你也別太過分,江城不是你的江城。”

    “好。”江亦清爽快的答應了,至于什么是過分的做法,他心目中沒有這個概念。

    雙方簡單的達成了協議沒多久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敲響。

    刑天闊看了一眼門口,問:“誰?”

    “是我。”柳京科推門而入,說:“蕭老夫人和她的孫女來了,您要見她們嗎?”

    “看來,她也坐不住了。”刑天闊說完看了一眼江亦清,說:“你可以回去了。”末了直接吩咐柳京科把蕭老夫人他們請進來。

    雙方一進一出,剛好打了個照面。

    蕭金云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江亦清,她瞇起雙眼,一瞬間提高了警惕。

    而江亦清什么也沒說,從蕭金云旁邊走過的時候特意看了她一眼,漆黑的眼神意味深長,卻什么也沒說,大步離開。這一眼看得蕭老夫人心事重重,情緒復雜地走進去,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不知道江亦清來這里干什么,但直覺告訴她,她可能已經來晚了,吩咐蕭金云趕忙跟她進去。

    “刑老。”蕭老夫人主動打招呼。

    “坐吧,喝點什么茶?龍井可好?”刑天闊對蕭老夫人的態度明顯比對江亦清好很多,臉上帶著笑容還主動燒開水泡茶。

    但就是這樣隨和的態度讓蕭老夫人十分不放心,她說:“我聽江家的人說你最近在調查一件事。”

    “是,剛好這件事跟你的孫女也有關系。”刑天闊將視線轉移到蕭金云的身上,說:“聽說你把江芷嫣藏起來了,有這件事嗎?”

    蕭金云倒是沒想到這個老頭子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問這么敏感的問題,她說:“這句話我覺得您更應該去問江亦清。”

    “我問過了,他說人就在你的手上。”刑天闊說。

    蕭金云笑了笑:“您慧眼識珠,是個見識過大是大非的人,應當知道一面之詞是不可信的。”

    “我相信江亦清對于自己親妹妹的事不可能胡說八道。”刑天闊說。

    一旁的蕭老夫人沒想到刑天闊上來就是問這么狠的話,心想一定是江亦清剛才在他耳邊嚼舌根了,否則他也不可能對金云這般咄咄逼人。

    蕭老夫人說:“刑老這么說我就不高興了,金云重病未愈,如今還坐在輪椅上,她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又怎么可能綁人,這不是笑話嗎?”

    她鐵青著臉。

    刑天闊的視線落在蕭金云的輪椅上,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她那雙沒了知覺的雙腿,想想這孩子也不過二十出頭,他剛才說的話針對性確實太過了,說:“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這中間肯定是有些誤會,沒關系,警方已經在幫忙找人了,相信很快就會得到結果。”

    刑天闊沖了兩杯熱茶,放在桌上,禮貌的邀請蕭老夫人品茶,還順便為蕭金云斟了一杯。

    雖是上好的龍井,這一刻卻顯得索然無味。

    “怎么都不喝?”刑天闊說:“剛才江家的家主來,也是一杯茶也沒喝。”

    “老邢,我這次來找你不是喝茶的。”蕭老夫人非常嚴肅的說。

    刑天闊的面色親和了幾分,說:“我知道,你來找我擺平的事,我都已經替你擺平了。”

    “我聽說你還在調查一件事。”蕭老夫人問:“你是不是在調查江玉蘭?”

    男人握著茶杯的手一頓,緩緩的將拿起的茶杯放回桌上,說:“是啊,是有些好奇。”

    “那你查出什么了嗎?”蕭老夫人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