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蘭也不是故意在恐嚇人,而是在說實話。

    這里是日落城堡,是他們王室的地盤,伊蘭縱然知道封九辭是一個非常有能耐的人,可俗話說得好,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封九辭在國內的勢力再大,到了日落城堡,也就是到了別人的地盤。

    “國王不想得罪你們兩人,但也不是得罪不起,所以……”

    伊蘭欲言又止。

    夜寒明白她什么意思,笑了笑:“知道,你們國王脾氣還挺大,不過既然害怕得罪人,就不應該把我們也給請來日落城堡。”

    “安烈做這件事情有失妥當,我這就安排把你們送出去。”伊蘭解釋完了就打算讓人送他們離開。

    封九辭拒絕了。

    夜寒見狀,也說自己要留在這里當貴客。伊蘭看兩人是真的不打算走了,還真的要留在這里,心中則是非常疑惑,她知道兩人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城堡內的人不會拿他們怎么樣,但是兩人在這里多少有點說不過去。

    “行吧,你們若是要留在日落城堡,我就去安排人給你們打掃住所,只不過不能和秦薇淺住在一塊,她是王上要的人。”伊蘭解釋清楚。

    夜寒直接嘲諷:“你們這些王室手段怎么這么粗鄙?尋常的大家族做事也沒有你們這么過分啊,跟強盜有什么區別?”

    伊蘭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十分慘白。

    安烈聽到這話卻不高興了,他走上前,冷言冷語:“你們在暗諷王室什么?在說這些話之前是不是應該查清楚這件事情究竟誰對誰錯。江玨既然答應要在奧斯帝國發展,卻偷偷轉移資產,他才是背信棄義的人。”

    走上前,安烈對著封九辭一笑:“封總既然來了我們王室的地盤,不想走也很正常,正好,我也不打算就這么輕輕松松讓你離開。”

    封九辭挑眉,一雙冷酷的眸子注視著安烈。

    周圍的氣氛在一瞬間變得十分冰冷,男人周身縈繞著的寒氣,刺骨寒心,十分嚇人。

    封九辭的氣場非常強大,甚至蓋過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這一刻,幾乎沒有人敢跟封九辭對著干,一個個都不敢說話。

    直到塞爾嫚的出現,聽說安烈要把她的郵輪占有,塞爾嫚氣得牙齒都在發顫,但她沒有正面在這個話題上找安烈的麻煩,而是厲聲呵斥道:“安烈,封先生可是我們日落城堡里的貴客,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安烈說:“沒錯。”

    “看來你母妃死得早,讓你忘了規矩。”塞爾嫚譏諷。

    這一句話戳中安烈的痛處,他鐵青著臉說:“你有心情在這里跟我吵架倒不如好好想一想你的那一艘郵輪該怎么從我手上拿回去。”

    “你……”塞爾嫚怒火中燒。

    安烈說:“到了我手上的東西,我可不會吐出來給你。”

    “什么郵輪,我根本就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只知道你竟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冒犯封家的人,你可知道封家在我們奧斯帝國內發展得多好?能引進這么大一家企業,是奧斯帝國的福氣,你好大的膽子,也敢為難他們?”塞爾嫚罵道。

    安烈自然不會就此放過她,兩人吵了一架,最后把角落里的查利也給扯上來了。

    查利怎么可能自己獨自忍受非議?直接把伊蘭也拖下水,誰讓伊蘭是江玨的未婚妻,這種時候不讓伊蘭出來頂罪,查利不甘心。

    可伊蘭一旦被牽扯進來,佩格王妃也脫不了關系。

    牽一發而動全身,說的就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