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薇淺并不擔心江玨會吃虧,卻擔心有人會惡意報復,甚至是偷襲。

    到了別人的地盤,說實話,想要行動自如很困難。

    不過去不去都不是秦薇淺可以決定的,她一切都看江玨的意見。

    江玨卻只是十分淡漠地看了一眼邀請函,緩緩開口:“可以去。”

    簡單的三個字,堅定無比。

    封九辭竟然說可以去?

    秦薇淺心中詫異,難道封九辭不清楚去了之后的后果嗎?

    很顯然,封九辭肯定是什么都知道的,之所以下定了決心,就是因為他有信心,他不認為王室的人能把他怎么樣。

    想到這里秦薇淺也就不說話了,反正不管怎樣,江玨都有辦法應對。

    只是要一起去,秦薇淺總覺得怪怪的,像極了鴻門宴,但是轉念一想,這不就是鴻門宴嗎?

    算了。

    秦薇淺也懶得多想。

    這會兒吳揚已經在安排人手了,從江玨答應赴宴之后,日落城堡內的人就多了起來。

    王室的人也察覺到了這一點,然后偌大的日落城堡就發生了很微妙的一幕,兩批人馬形成對峙的局面,將偌大的日落城堡包圍得水泄不通,別說是人了,就是蒼蠅也不多一只,雙方之間的氣氛緊張到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打起來。

    整個王室的人也是頭一次看到這么大的陣仗,他們可以肯定,若是江玨一聲令下,這肯定會打得不可開交,說不定他們王室的人也都不能幸免。

    而江玨的脾氣是完全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眾人仔細想想都無奈了。

    有人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這江少東家究竟是來赴宴的還是來打架的?”

    此話一出,有人忍不住笑了,說話那人回過頭,就看到伊蘭從樓上下來,還看著他,低低地笑。

    安烈說:“怎么不繼續待在你的房間里?下來做什么?擔心江玨出事嗎?”

    “我只是被禁足又不是被關押,我還不能下樓了?”伊蘭譏諷。

    安烈說:“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這里沒有你的事。”

    “呵呵,王位都沒繼承就開始管我的事情了,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伊蘭毫不客氣地嘲諷他,可是一點面子也不給。

    其他人看到伊蘭嘲諷安烈,都不敢說話,一個個都躲到一旁,裝作什么也沒聽見。

    安烈其實很生氣,因為安烈已經知道伊蘭派人去給江玨通風報信了,他大概清楚自己的計劃已經被伊蘭知曉,不過因為伊蘭的母親是現在的王妃,安烈就算對伊蘭存在不滿也不敢真的對她做什么,卻也看不慣伊蘭這胳膊肘往外拐的性子。

    “你這么幫助江玨只會讓整個王室的人都厭惡你。”安烈提醒。

    伊蘭無所謂地笑了笑:“我又不需要王位,又不缺錢花,我就算得罪他們又如何?難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嗎?你以為靠幾個外人就能夠對付得了江玨,實在太可笑了,我今天來,只是看你的笑話。”

    “呵呵,看誰的笑話還不一定。你的那個未婚夫現在估計已經害怕得不行,躲在家里不敢出來吧?”安烈冷笑。

    結果就在安烈的話說出口后,有人進來了。

    整個古堡內的人瞬間變得拘謹許多,幾個貴族子弟瞧見封九辭的時候全都恨得牙癢癢的,再看看那一身休閑裝卻貴氣十足的江玨,媽的,他穿著也太隨便了吧?前來赴宴怎么可以穿成這樣?這也太不尊重他們了吧。

    有人心中不滿,也有人忍不住想要說臟話,可是看到吳揚帶著一群人將外邊團團圍住,還真的沒有人敢有意見,全部都跟啞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