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馮鶴談得怎么樣？”唐亞很快恢復了一貫的清冷。
詢問的態度像是南瀟的上司。
雖然經歷了一場情事，但唐堯那名貴的西裝連個褶皺都沒，依舊是衣冠楚楚又英俊斯文，俊臉更是極其冷靜。
可南瀟的裙子剛才被拉了起來，隱隱約約還有些水漬，頭發也有些凌亂，稍顯狼狽。
她看著唐堯，腦子里彈出一個“衣冠混蛋”的形容詞。
可不就是說的唐堯。
“馮律師挺有實力的，他給我打這場官司，應該是有點勝算的。”南瀟坦白說。
“是么？他可是最不擅長打這種財產官司。”唐堯卻冷嗤道。
南瀟微微一顫。
哪有這樣拆自己同事臺的。
但就算唐堯這么說，南瀟也不會放棄。
馮唐律所的律師都是有實力的，雖然擅長的類型各不相同，但也比普通的律師要優秀。
她不覺得馮鶴能力不夠。
南瀟從唐堯的辦公室出來，律所不少同事已經下班了，但會議室的燈還亮著，馮鶴還在。
被唐堯這么一弄，浪費掉一個小時了，她急匆匆走過去。
“馮律師，抱歉……”南瀟有些尷尬。
馮鶴睨了眼南瀟，又看看手表，那眼神仿佛已經洞悉南瀟剛才在唐堯的辦公室都發生了什么。
“唐堯那家伙，很少這么胡來。”馮鶴瞇了瞇眸子。
至少，從不會讓女人進他的辦公室，都是在會議室談案子的。
“你別誤會，我們……”南瀟下意識解釋。
可話一出口，對上馮鶴那眼神，只覺得越解釋就越掩飾。
干脆就直接繼續洽談案子。
時間已經很晚了，結束已經是十一點，南瀟離開的時候，看了眼唐堯的辦公室。
剛才聽馮鶴說，唐堯是一下飛機就趕回來了，像個鐵人一樣都不需要休息，今晚估計要在律所通宵。
“南瀟，我先走了，你陪陪唐堯吧。”
見南瀟一直盯著那邊，馮鶴識趣道。
南瀟欲言又止，直到手機振動，姚茜轉發過來一條vlog。
“瀟瀟你看，田恬的vlog竟然有唐堯！”
南瀟皺了皺眉，點開看了一會，田恬的這段vlog基本上是這一周在B國的生活碎片，當鏡頭轉到一處餐廳的時候，唐堯那俊美迷人的臉，也入鏡了一小會。
這是一家西餐廳，氛圍像是布置給情侶約會的，而且鏡頭里并沒有其他人。
唐堯去B國是出差？
她怎么覺得像是陪田恬去玩。
不由地瞪了眼唐堯的方向，他已經把辦公室的簾子收起來，從她的角度，能夠看到他挺拔如松的身影，背對著她站在落地窗前，優雅地講著電話。
單單是個背影，無論看多少次，都會覺得無比迷人。
南瀟收回目光，忽地就有些失落。
剛才她還以為唐堯是生氣她找了馮鶴打官司，再去跟他解釋解釋。
但人家從來就沒把她放在眼里。
也就有需求的時候跟她深入了解一下罷了。
只是剛走出門口等電梯，唐堯的電話卻打來了。
“乖，進來等我。”
南瀟：……
原來他剛才看見她了。
“我困了，想回家睡覺。”
正好電梯到了，南瀟走進去。
“來我家。”
“我累了，不想再做了。”南瀟坦言。
話落，沒等唐堯再說話，就把電話掛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掛了唐堯的電話。
某人自然是生氣的，盯著手機，眼底的冷意蔓延。
他又回頭看了眼南瀟那個案子的資料，早在馮鶴走之后，就給他打了電話。
南瀟的案子他是幫他接的，既然他回來了，自然要交給他處理。
當然，馮鶴向來不做虧本的事情，給了他南瀟的案子，自然是把唐堯手上其他重要的案子拿了過來。
唐堯煩躁地捏了捏眉心，疾步離開。
南瀟還沒等到車，唐堯那輛名貴的豪車就開到了身邊。
南瀟的確是累了，今天跟馮鶴研究了大半天這個案子，后來又跟唐堯廝混了一個小時，她身心都累。
“跟我回去，今晚不做。”唐堯降下車窗，言語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