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望濘激動的臉上飄上激動的紅,給裴青青和幾個貴女都試玩了一下。
廳內頓時熱鬧起來,貴女們好奇地抓心撓肝。
裴望濘十分珍視地把萬花鏡收了起來,笑著打發過來的貴女們。
“好了好了,你們想要的話,自己去顧姐姐鋪子里買吧!這可是顧姐姐送給我的生辰賀禮!”
裴嘉雙拳緊攥,冷笑一聲道:“得意什么,不就是個窺筩,沒見識,真當什么寶貝呢……”
尖銳的話仿佛一盆涼水,潑在了裴望濘腦袋上。
廳內安靜了一瞬,顧涼背著眾人呷了一口茶,眼神愉悅,漫不經心,絲毫沒有要理會裴嘉的意思。
裴青青冷下臉,瞇起眼睛看了過去,“裴嘉,你到底有完沒完了?”
裴望濘強忍著火氣,盡量勸和:
“好了,表姐,你先坐下吧,今日是我生辰,方才裴敏已經鬧了一通了,你就別再找永寧郡主的麻煩了!”
裴嘉氣急敗壞地看著裴望濘,“裴望濘你什么意思!她是你的表姐,還是我是你的表姐!你還幫她說話?”
裴望濘冷下了臉,她不是幫誰說話,只是挑事的人是裴嘉,人家顧涼反擊沒有錯,她難道還要去怪顧涼嗎?
她忍無可忍,“來人,扶平嘉郡主出去冷靜冷靜,她累了。”
裴嘉不敢相信,眼睛瞪得滾圓。
“裴望濘!你敢趕我!放開!別碰我!”
“不是趕你,隔壁有個小院,你先去冷靜冷靜再回來。”
裴嘉幾乎是被架出的花廳,氣得她在花廳外一陣無能狂怒。
這時,一道聲音從身后傳來。
“嘉嘉?你怎么站在這里?”
她回頭一看,當即紅了眼睛,“姑母!!”
裴嘉直接撲進了平遙長公主的懷里,平遙長公主與康親王府的關系十分親密,從小看著裴嘉長大的。
裴嘉就像是她第二個女兒,僅次于親女兒裴敏。
平遙長公主冷著臉把她拉起來,厲聲說:“好嘉嘉,告訴姑母,誰欺負了你了!”
“還不是顧涼!”裴嘉委屈的哭個不休,“還有裴望濘,她也被顧涼收買了,方才還叫人,把我從宴席上趕出來了!”
“反了她了!!”
平遙長公主氣得大喝一聲,她女兒裴敏這會兒也正哭著呢!
裴嘉抹著眼淚,喋喋不休地告狀。
“姑母一定要把她身邊那個侍女的嘴巴給我撕爛!她仗著是十四皇叔的近衛,竟敢出言侮辱我!還特別囂張,說什么皇叔才能懲治她,處處搬十四皇叔出來說事!”
“我聽說裴敏的臉就是她劃傷的!不就說了一句顧涼在他府上住的話,那也是事實!就被她把臉都劃破了!”
平遙長公主聽不下去了,揉揉裴嘉的腦袋,溫柔道:
“嘉嘉放心,姑母肯定給你討公道。你先去附近院子休息,等著姑母的好消息就是了!”
裴嘉還是很聽平遙長公主的話,乖乖離開了。
人不見以后,平遙長公主冷下臉,吩咐身后的侍女。
“叫人速去秦王府遞信,就說本宮幫他約了顧涼,就在這寶親王府后的曲徑通幽跟他見面。”
侍女立即轉身去辦,平遙長公主又吩咐另一人:
“你去寶親王府門外盯著,若是看見鎮北王府的馬車,來告訴本宮。”
平遙長公主來到花廳門外,隔著月門鏤空的花墻,視線陰冷的盯了眼顧涼,隨即快步走了進去。
鳳簫和玉壺似有所感,瞥了眼花墻的方向,空無一人。
這時,月門小廝道:“平遙長公主到——”
席間嘩啦啦站起一群人,“見過平遙長公主。”
“姑母。”
裴青青和裴望濘起身行禮,裴望濘表情復雜,一看她身后沒有裴敏跟著,張了張嘴,試探道:
“姑母,敏敏她……”
平遙長公主一臉溫和,說道:“我叫她好好回府反省去了!這丫頭叫我寵壞了,叫你生辰宴受了委屈,等過幾日,姑母再讓敏敏上門來跟你道歉。”
她滿臉虛偽地拉住裴望濘的手,冰涼的指尖像蛇信一樣在她手背上撫摸。
道歉是不可能的,身為裴敏和裴嘉的姐妹,眼睜睜看著她被欺負,還幫著顧涼說話,可恥的背叛者。
若是讓裴聿知道,她因為心軟答應了顧涼,幫她約秦王在此私會,還為她們二人打掩護……
平遙長公主笑容深處帶著滿滿惡意。
這寶親王府都得叫裴聿掀了。
裴望濘和一眾人都沒看破平遙長公主的偽裝,裴望濘長舒一口氣,心一下子就放下了。
“姑母,你真該叫敏敏道歉,只是不是跟我,是跟顧姐姐!”
平遙長公主尋著她的目光望去,盈盈一笑,“這就是永寧郡主?”
顧涼跟她四目相對,輕笑一聲,頷首,“長公主安。”
平遙長公主道:“敏敏這孩子說話直,冒犯了你,郡主大人大量,可千萬別記仇。”
“記仇倒是不至于,長公主沒時間教導裴敏,我不介意幫您教導一次。多經歷幾次今天這樣的毒打,她日后說話自然就知道要過腦子了。”
顧涼一副為平遙長公主著想的模樣,真誠極了。
平遙長公主氣得繃不住表情,嘴角不斷抽搐。
斷斷續續道:“好……好……本宮還有多謝你……代本宮教了敏敏……”
賤人,待會兒有你好看的!
平遙長公主入了席,所有人又坐了下來。
玉壺趁著給顧涼斟茶的功夫,悄聲說道:“小姐,平遙長公主方才似乎在花窗那里,瞪了你一眼,。”
“我知道。”
顧涼借喝茶的姿勢,淡淡說道。
她一向敏銳,何況是那種恨不得吞了她的眼神,即便藏得再深,也有跡可循。
更不要說她還記得前世,這位是怎么蠻不講理護犢子的人,根本不可能認錯。
這席間都是些年紀輕的小姑娘,平遙長公主一個長輩一坐,氣氛都比之前拘束了不少。
好在平遙長公主只是小坐了一會兒,就起身離開了。
今天宴席來賀禮的人不少,男女眷分了一南一北兩個地方,隔了很遠,但宴席后有別的活動。
在寶親王府后名叫曲徑通幽的園林,設了投壺,棋盤,詩對一類的比試,由寶親王府拿出一些彩頭。
鄴京的貴女公子們閑來都拿這些玩樂解悶,宴席散后,紛紛往曲徑通幽走去。
園林內熱鬧極了,到處嬉笑聲絡繹不絕。
裴望濘走下抄手游廊下,看著那邊投壺比試熱火朝天,有些眼饞。
正準備過去,迎面來一個侍女,跟她撞在了一起。
“小姐!”
裴望濘的侍女斛珠見狀,連忙扶住了她,呵斥道:“你怎么走路的啊!”
“郡主恕罪……”
侍女壓著腦袋,腰彎得極低,一副誠惶誠恐模樣。
裴望濘揮了揮手,“沒事,你走吧。”
侍女頭也不回地跑了,裴望濘正要離開,腳下忽然碰到了什么東西。
斛珠定睛一看,“誒,小姐,這有個紙條。”
她俯身撿起來,忽然想到,“不會是那個侍女……”
裴望濘回眸去尋,可是園林內已經分不清哪個是剛才的侍女了。
她滿心疑惑,接過紙條展開一看。
“嘶——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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