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撩精一重生,皇叔軟了腰 > 第319章 可你不是我的生母
  葉氏淚流不止,她不可置信的看向顧涼。

  “姣姣,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

  顧涼放開葉氏,提了裙擺跪下,“沒錯,那日平安來尋我,將事情告訴了我,我才幫她假死脫身,之前去江南府也不是為了游玩,而是為了尋找十八年前的人證!”

  她起身走到公堂上,“金大人,臣女請求提請當年的證人上堂。也請大人將沈家的沈芳菲押來!”

  沈氏雖然已經被顧家休棄,但當年換子之事是她一手操辦,按大雍律若是定罪,當絞。

  大理寺卿立即下派衙役去押人。

  不多晌,文氏被帶上了公堂。

  “堂下何人?”

  “回大人。民婦岑文氏,江南府人士,十八年前曾是葉家的家仆。”

  葉歸盛仔細辨認著這張臉,腦中忽然靈光一現:“是你!你是岑廣福的夫人!”

  葉氏也已經把人認出,她唇哆嗦的厲害,不敢相信她信了這么多年的府醫,竟然是旁人的奸細!!

  文氏沖葉氏重重磕了兩個頭。

  “夫人,民婦和岑廣福對不起您,他橫死就是報應!十八年前他為了替我們的女兒治病,收了沈姨娘的賄賂,在三小姐和二小姐出生那晚,把二小姐換給了沈姨娘。這是他親筆的招認書。”

  文氏將紙張從懷里取出來,恭恭敬敬的交給了大理寺卿。

  金大人看了幾眼,神情復雜。

  都說大宅多陰私,可這樣惡毒的妾室真是世所罕見。

  葉氏身子抖得厲害,盯著金大人手里的信移不開眼睛。

  金大人嘆息了聲,把信給了師爺,“拿去叫顧夫人和葉老將軍辨認一下。”

  葉氏手抖得厲害,她努力鎮定心神看完了信,捂著嘴無聲哭坐在地。

  葉老將軍眼眶通紅,手里的紙張險些被他捏成廢紙。

  “我府上應該還保留著這些年下人簽下的契書。請大人遣人去取來,和這張招認書上的字跡簽名對比一下,便能確認真假。”

  衙門的人前腳離開,后腳沈氏便被衙役帶上了公堂。

  她腿腳不便,被架上公堂便摔坐在地上。

  “大膽沈芳菲!你好毒的一顆心!你說!十八年前是不是你指使岑廣福,調換了自己和顧夫人的女兒!”

  沈氏瞳孔一縮,脫口道:“胡說八道!大人!這是誣陷!”

  “還敢狡辯!岑廣福白紙黑字寫著。你仔細看看你身邊的人是誰,她是岑廣福的夫人,當年岑廣福親口跟她承認,幫你調換了顧夫人的孩子!你還不認罪!”

  岑廣福的夫人,不是死了嗎?!

  沈氏掌心濡濕,眼神飄忽不定。

  “民婦聽不懂,民婦從沒做過這些事!”

  她往邊上看去,楚楚可憐的對顧臣燁道:“老爺!我真的是無辜的,這到底怎么回事啊?大小姐金尊玉貴,怎就成了我的女兒了……我的女兒是荻兒和榕榕啊,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顧涼:“沈姨娘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金大人,衙門外還有一人等著,請大人喚她進來。”

  沈氏心里七上八下,她在裙擺上擦著掌心的汗,眼尾瞥著堂外,尋思顧涼還能帶誰來。

  這時,丫鬟被衙役押上公堂,多年過去,她容貌有所改變,但沈氏殺了的人攏共就那一個,記得不要太清楚。

  “佩兒!”

  沈氏驚恐的叫了一聲,嚇得往后爬了兩下,反應過來失態表情更是難看起來。

  金大人:“看來你也認得此人!你是誰啊!”

  “大人,奴婢名叫佩兒,是十八年前沈氏身邊的奴婢!不知夫人和老爺對奴婢可還有印象。”

  顧臣燁的心沉到了谷底。

  沈氏進門叫葉氏傷透了心,她還總是要到葉氏跟前晃蕩,當年身邊跟著的奴婢葉氏記得很清楚。

  她張了好幾次嘴才發出聲音:“佩兒……你,當年沈氏說你偷了東西逃了。”

  “夫人!奴婢是險些被沈姨娘滅口啊!”

  眼下兩人都證實了佩兒的身份,佩兒當即哭著說道:“沈氏一直妒恨夫人!夫人當初懷大少爺的時候,老爺和葉家無數寶貝供養著夫人,沈氏那時便生了怨恨。她特意挑與夫人同時有孕,再收買了岑廣福和夫人身邊的鄭秀云嬤嬤!夫人生產那日,鄭秀云趁亂把孩子抱出來,再有奴婢抱著沈姨娘的孩子……做了交換……”

  佩兒掏出身上的契書,“大人!這就是奴婢當年和沈家的契書!還有這枚金釵,是沈氏當時給我的好處!我知道岑廣福和鄭秀云都是沈氏所殺,我也怕死,就買通了她身邊侍衛,以此逃過一劫!那侍衛名叫沈攀,如今還在沈家,大人可以去提審!岑廣福和鄭秀云之死,沈攀定也知道內情!”

  “還不快去——”

  金大人拿到契書,吩咐衙役抓人。

  這時,顧臣燁沖上前去,奪下了佩兒手里的金釵。

  釵頭上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孔雀,他在孔雀翎上找了一番,最后在一片羽毛上找到了四個字。

  永以為好。

  是他命匠人刻上的字,也是他親自送給沈氏,親手簪上的!可以說是定情信物!

  “你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做!”

  顧臣燁待沈氏是有真心的,他一直以為沈氏就是個心地善良,弱風扶柳的白蓮花,沒成想是他眼瞎心盲!

  沈氏真的對他有情嗎?若是有,為何把二人定情的金釵當做好處給下人!

  為何要換子,折騰出這些是非來!沈氏是他當年認得的那個,柔弱卻善良的姑娘嗎!!

  沈氏四下看了看,癱坐在地,笑出了聲。

  事已至此,她知道已經是死局了。

  “為什么要這樣……自然是因為,妾身看不慣她葉婉梅!她懷孕時什么都有,妾身什么都沒有!她生的大少爺老爺疼愛,葉府疼愛,他前途光明!可是妾身呢!妾身的孩子有出路嗎!妾身一輩子都得被葉婉梅壓著,妾身的孩子也要被她的孩子壓著!憑什么!我偏不認命!!”

  沈氏笑的前仰后合,“葉婉梅,你這傻子,你替我養了十八年的孩子。我日日看著我的玉珠,變得聰明伶俐,端莊秀麗,我心里別提多開心了!可恨叫你們發現了,否則我的玉珠會被你葉婉梅捧的更高!”

  顧臣燁拿不住手中金釵,摔落在地,連連后退。

  眼前的人已經不是他記憶中的人。

  如此丑惡的嘴臉,他若知道沈芳菲本性如此,當年絕不會娶她!!

  沈氏:“顧荻那賤人真是礙眼吶,她憑什么到我跟前炫耀她識千字,知百詩!從她到我身邊那一刻起,她就注定這輩子要被我的玉珠壓著!永無出頭之日!她讀什么書,獻什么眼?為何要搶我女兒的風頭!”

  “所以我故意燒她的書,再把她那張和你越來越像的臉孔,按進火堆里燒了!”

  “我不讓她讀書,我讓她去嫁人,我還要把她嫁給最惡的人家!讓她一輩子活的痛苦!我不能壓過她的母親,但我的女兒永遠要比她過得好!”

  葉氏氣的不停吸氣,顧涼給她塞了藥,替她順氣,即便也是淚流滿面,卻不曾制止沈氏。

  她要葉氏聽見這些話,要她徹底斷了對顧玉珠的念想!

  否則以葉氏心軟的性子,她會永遠算不清這筆賬。

  沈氏恨恨看著顧涼,“都是你,如果沒有你,顧荻早就嫁去青州府了……千不該萬不該,當初換了顧荻,若是換了顧涼你多好!!”

  “你住口!”

  葉氏忽然撲上前去,葉歸盛忙著傷心竟也沒攔住她,葉氏一巴掌扇倒沈氏,哭的撕心裂肺。

  “我哪里對不住你,哪里對不住你!當初你進門我可有虧待過你,為何你要這么害我的孩子!為什么!”

  葉歸盛幾個上前將葉氏拖開,衙門內亂哄哄的。

  皇帝臉色陰沉,“既然如此,平遙長公主行事荒唐,愧對皇恩。褫奪封號,貶為庶民,即日起禁足平遙,沒有朕的旨意不得擅自回京!”

  晉國公大駭,愣了好半晌才遲鈍的趴在地上謝了恩。

  本以為褫奪封號禁足平遙,就差不多了,皇帝竟做的這么決絕,直接將平遙長公主貶為庶民。

  朝臣視線憐憫的看著失魂落魄的晉國公。

  平遙長公主壞就壞在是晉國公府的人,這幾年晉國公府愈發目中無人藐視圣上,皇帝一早就苦于找不到機會處置他們。

  平遙長公主這就自己撞到槍口上了。

  平遙長公主被接回公主府的當日,就聽聞了這一噩耗,當場氣暈了。

  醒來后便在房內發瘋,目光所及之處,只要是能砸的,全部讓她摔了泄憤。

  屋外侍女戰戰兢兢,不敢近前,“駙馬……錦衣衛都已經來了,皇上要求長……裴姑娘盡快離京。”

  “本宮不走!!”

  平遙長公主抓著花瓶砸了出去。

  她身上囚衣都還未換下,頭發亂糟糟的,瘋婆子一樣大吼:“本宮是公主!!鄴京就是本宮的家!本宮說不走就不走!”

  “你這賤人剛才管本宮叫什么?!把她給我拖下去!拖下去!本宮不想再看見她!”

  駙馬一臉冷漠站在房內,平靜的聲音帶著尖銳,“皇上已經下令,褫奪封號貶為庶人,你早就不是公主了。”

  “皇上還肯讓你在平遙禁足,起碼你衣食無憂。若遲遲不肯走,惹怒了皇上……”

  “你閉嘴!本宮的封號是父皇封的!本宮是長公主!”

  平遙長公主張著手朝他沖了過去,可駙馬的下人早就做好了準備,她一步也靠近不了駙馬。

  只能不斷唾罵:“你全家都是靠本宮起來的!你現在膽子大了!敢跟本宮這么說話!當心本宮休了你!你快去給本宮求情!去找本宮的外祖!本宮只不過是送了一張紙!憑什么貶本宮!”

  平遙長公主委屈極了,她就算害了顧涼,也什么便宜都沒占到,就這么丟了公主之尊,她不甘心!

  “母親……”裴敏怯生生從門外走了進來。

  平遙長公主眼睛一亮,趕緊飛身撲了過去。

  “敏敏!敏敏你可來了!你快……快去找你重祖父,幫本宮說話!娘不能走,娘不能離京啊!娘走了你怎么辦!”

  平遙長公主抓著裴敏的胳膊,用了極大的力氣。

  裴敏疼的齜牙咧嘴,一用力推開了她!

  “母親!你還是快走吧!”

  平遙長公主愣住了,“敏敏,你說什么?”

  “如今鄴京都知道了,您以前做的那些事!現在皇上下了處置,好多人往府上砸東西,我昨日出門,還被扔了爛菜葉子!”

  裴敏恨死了,不僅恨那些刁民,恨顧涼和裴聿,更恨平遙長公主!

  要不是她娘執意要害顧涼,要不是琳瑯先把這一切曝光,她本來能好好的!

  裴敏繞過平遙長公主,跑到了駙馬身邊。

  “娘,你就趕緊走吧!等你走了以后,我就和爹搬回任府去!過些日子就沒人記得這件事了!”

  平遙長公主摔坐在地,愣愣看著裴敏。

  她是干了不少惡事,但這其中又有多少是為了裴敏干的,駙馬跟她感情不睦,不幫她就算了,她一心幫襯的女兒竟然也是這副德行!!

  平遙長公主眼圈通紅,她看了看外頭,問道:“裴嘉來了嗎?”

  “從今天早上開始,康親王府就沒人進出了!今早康親王連早朝都沒有去。”駙馬冷冷道。

  平遙長公主牙關緊咬,半晌才從地上爬起來。

  “本宮不要今日走!本宮明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再走!你!去告訴外頭那些錦衣衛!讓他們都滾遠點!明天再來接人!”

  “娘……您一定要留這一天做什么啊!”

  “閉嘴!滾出去!都滾!”

  駙馬拉著裴敏頭也不回的走了。

  ……

  鎮北王府

  玉壺給顧涼和裴聿擺宴的時候,順便提了一嘴今日公主府的八卦。

  顧涼有些錯愕,對裴聿道:“皇帝真的將平遙長公主貶為庶民了?怎么會這么狠?”

  她以為至多也就是讓平遙長公主多蹲幾天大牢,吃點皮肉之苦罷了。

  裴聿道:“任赫將她之前在平遙干的那些事,連夜整理成奏章遞到了我手里,不提上去太可惜了。”

  “任赫?”

  顧涼想了想,長哦一聲,“是駙馬吧?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就算是夫妻不睦,他這本意是想將平遙長公主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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