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撩精一重生,皇叔軟了腰 > 第334章 皆是報應,考太醫試
  顧涼一邊安慰的孩子,一邊把事情說了一通。

  在場的女眷皆冷了臉。

  “這是什么蠢婦,生了女兒怎么了,女兒就不疼了么?真是荒唐!”葉氏氣得揪帕子。

  “那秦王算什么,值得姣姣念念不忘,還換她的孩子,魔怔了吧!”這是顧荻,恨得咬牙切齒,自家妹妹折騰了一晚上,結果就落了她這樣冤枉,實在氣人!!

  孟知梔剛做了母親,對孩子最憂心,“這王爺和姨娘都不疼小郡主,小郡主以后可怎么辦……”

  “我已經提點了蔣梨,她若聰明,會好好待小郡主的。”

  慧哥兒玩了一會兒,趴在她肩頭砸吧著嘴要睡,顧涼小心翼翼把孩子交給了乳母。

  幾個女眷坐在一起閑敘,顧涼說道:“娘,過幾日太醫院要下調御醫,我想去試一試。”

  “啊?”

  葉氏拿著玉箸的手一頓,孟知梔十分驚喜,“姣姣要去考御醫么?可真好啊!以姣姣的能力,說不準真能做女御醫呢!”

  大雍太醫署有女醫,只是普遍都是做幫手的。

  顧涼說道:“我現在府上沒什么事做,出去坐堂又怕搶了其他醫館的生意,壞了他們營生,正巧有太醫院這個機會在眼前,就想去試試,姐姐和娘覺得如何?”

  “好啊,姣姣喜歡就好。”顧荻先表了態。

  葉氏想的比較多,猶豫的皺著眉,“姣姣啊,這宮內無不是貴人,太醫署更是危險……但凡你哪個貴人沒治好,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要不……你覺得在府上無聊,娘就給你開個醫館?”

  “母親~求你了,我和旁的御醫也不一樣,皇上會看外祖父和皇叔面子的,而且宮里哪有那么多的事兒,不過每日給娘娘們請平安脈,您就答應了我吧……”

  葉氏最怕顧涼撒嬌,她禁不住,最后還是松了口,“行,去就去吧!我怕了你了。”

  用完早膳,葉氏母女三人和孟知梔一塊出了門,孟知梔剛出月子,幾人打算去街上逛一逛,給慧哥兒買些東西。

  東街熱鬧的緊,幾人滿載而歸,上了馬車正準備要回府時,街上傳來一陣騷動。

  “都讓開都讓開!押解嫌犯,都不許靠近。”

  葉氏他們的馬車停在邊上,顧荻好奇的撩了簾子看了一眼,隨即擰了擰眉。

  “姐姐,姐姐?看什么呢!”

  “哦!我就是看那個被押解的人,好像有些眼熟。”

  “別看了,晦氣。車夫,回府了。”

  馬車慢悠悠的駛離,顧荻沉思了片刻,忽然想了起來:“啊!那,那是——母親,那是六弟秉直啊!”

  顧荻身為庶出,也是更認得府上的庶出。

  葉氏也想了起來,“顧秉直?那不是林姨娘的兒子么?他怎么成嫌犯了?”

  顧涼轉了轉眼珠,笑著說,“娘,反正沒有事,咱們去大理寺看看熱鬧?”

  人的本質就是愛湊熱鬧,更何況是顧家的熱鬧,自從和顧臣燁和離以后,葉氏還不知他在做什么。

  抱著這樣的心思,車夫將馬車趕到了大理寺外。

  見是顧涼,看門的衙役將她們送了進去,還開玩笑說:“郡主和夫人來的好巧,這倆人以前和你們可還有些關系呢。”

  “就是在路上認出了人,我們才來的。不知他們犯了什么罪?”

  “原來郡主認出了。那顧林氏和顧秉直,犯的是偷盜罪。大約一個月以前,顧臣燁前來報案,說他的姨娘和兒子卷了他所有家當逃跑了,我們就一路追蹤,和最近的溫州府取得聯絡后,才把這二人捉拿歸案。”

  葉氏擰眉,“既然如此,這二人該如何判?”

  “妾偷主金,按律四十大板,流徙三年。可若主家不計較,可以打四十大板再領人回去。”

  說著,幾人來到了公堂外邊,里頭大理寺卿已經下了令,各打四十大板。

  “老爺饒命啊!老爺饒命!妾知道錯了!”

  二人蓬頭垢面,看著即便是逃走了,也沒落著什么好。

  被抬到院里,衙役拿著板子狠打了四十,林氏只剩一口氣了,好在顧秉直還清醒,念叨著:

  “東西是姨娘偷的,是她要帶我逃跑的,和我沒關系……”

  這時,一股異味從身后傳來。

  葉氏四人捂著鼻子看了過去,只見衙役帶了個流浪漢走了過來,那人蓬頭垢面也不知幾日沒洗過澡,衙役都恨不得離他幾丈遠,眼里滿是厭惡鄙夷,指著板子上兩個人。

  “人都給你抓到了。可是這倆人把銀子都揮霍完了,我們抓到的時候也在沿街乞討呢。按律這二人可以流徙三年,你看要不要追究?”

  “不,不追究。”

  “那你帶回去吧!”

  葉氏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人,“顧、顧臣燁?!”

  正要去拽人的顧臣燁聽到這聲呼喊,整個人都僵住了,他不敢回頭,恨不得現在拔腿就跑。

  他捂著臉大聲喊道:“你、你認錯人了!”

  說罷,一手拖著一個人,也不管顧秉直的殺豬似的痛呼,拽死狗似的跑出了衙門。

  葉氏趔趄了兩步,眼底的震驚久久消散不下去。

  除了顧涼,孟知梔和顧荻也是如此,四人上了馬車,過了好半晌,葉氏才大喘著氣喃喃道:

  “他,他怎么會、怎么會變成這樣?”

  不是葉氏對顧臣燁還有心思,她只是單純的想不通,當年看上顧臣燁,不僅是因為他長得好看,更是因為他平民出身,卻能三元及第,頭腦聰慧,是個有本事的讀書人!

  就算落難,也不該……不該混成個流浪漢吧!

  葉氏回去叫人一打聽,才知道顧臣燁被抄家后,讓妾室卷走了財產,其他庶子女也跑了,至于兩個兄弟也是毫無音訊。

  他剛落難時其實也曾想掙點銀子回去東山再起,他撿了別人扔了的紙筆作畫,想賣點銀子,卻被街上的人打的鼻青臉腫。

  想要提字在畫上賣扇子,別人瞧他這德行,也沒人買賬。

  一來二去的,心性就給磨沒了,只能在街邊乞討,指望著討點錢回青州。

  可京城的乞子早就結成了一團,討到銀子都是要孝敬的,分到手上的只有窩窩頭。

  葉氏聽著唏噓不已,最后笑道:“皆是報應。”

  “恐怕那林氏和顧秉直,回到了他身邊也沒什么好下場。”

  “母親要救她們嗎?”顧涼問道。

  “人各有命。我當初被沈氏欺壓,她又何嘗救過我。”葉氏驀地發現,她現在的心腸變得冷硬多了。

  她看著邊上繡花寫字的兩個女兒,溫柔的笑了。

  對顧家那些人,她生不起半點同情心,她現在只盼著兩個女兒,和兩個兒子好好的就行了。

  沒過幾日,葉氏派盯著的人回來便傳,說林氏斷氣了。

  皇帝臉色陰沉,“既然如此,平遙長公主行事荒唐,愧對皇恩。褫奪封號,貶為庶民,即日起禁足平遙,沒有朕的旨意不得擅自回京!”

  晉國公大駭,愣了好半晌才遲鈍的趴在地上謝了恩。

  本以為褫奪封號禁足平遙,就差不多了,皇帝竟做的這么決絕,直接將平遙長公主貶為庶民。

  朝臣視線憐憫的看著失魂落魄的晉國公。

  平遙長公主壞就壞在是晉國公府的人,這幾年晉國公府愈發目中無人藐視圣上,皇帝一早就苦于找不到機會處置他們。

  平遙長公主這就自己撞到槍口上了。

  平遙長公主被接回公主府的當日,就聽聞了這一噩耗,當場氣暈了。

  醒來后便在房內發瘋,目光所及之處,只要是能砸的,全部讓她摔了泄憤。

  屋外侍女戰戰兢兢,不敢近前,“駙馬……錦衣衛都已經來了,皇上要求長……裴姑娘盡快離京。”

  “本宮不走!!”

  平遙長公主抓著花瓶砸了出去。

  她身上囚衣都還未換下,頭發亂糟糟的,瘋婆子一樣大吼:“本宮是公主!!鄴京就是本宮的家!本宮說不走就不走!”

  “你這賤人剛才管本宮叫什么?!把她給我拖下去!拖下去!本宮不想再看見她!”

  駙馬一臉冷漠站在房內,平靜的聲音帶著尖銳,“皇上已經下令,褫奪封號貶為庶人,你早就不是公主了。”

  “皇上還肯讓你在平遙禁足,起碼你衣食無憂。若遲遲不肯走,惹怒了皇上……”

  “你閉嘴!本宮的封號是父皇封的!本宮是長公主!”

  平遙長公主張著手朝他沖了過去,可駙馬的下人早就做好了準備,她一步也靠近不了駙馬。

  只能不斷唾罵:“你全家都是靠本宮起來的!你現在膽子大了!敢跟本宮這么說話!當心本宮休了你!你快去給本宮求情!去找本宮的外祖!本宮只不過是送了一張紙!憑什么貶本宮!”

  平遙長公主委屈極了,她就算害了顧涼,也什么便宜都沒占到,就這么丟了公主之尊,她不甘心!

  “母親……”裴敏怯生生從門外走了進來。

  平遙長公主眼睛一亮,趕緊飛身撲了過去。

  “敏敏!敏敏你可來了!你快……快去找你重祖父,幫本宮說話!娘不能走,娘不能離京啊!娘走了你怎么辦!”

  平遙長公主抓著裴敏的胳膊,用了極大的力氣。

  裴敏疼的齜牙咧嘴,一用力推開了她!

  “母親!你還是快走吧!”

  平遙長公主愣住了,“敏敏,你說什么?”

  “如今鄴京都知道了,您以前做的那些事!現在皇上下了處置,好多人往府上砸東西,我昨日出門,還被扔了爛菜葉子!”

  裴敏恨死了,不僅恨那些刁民,恨顧涼和裴聿,更恨平遙長公主!

  要不是她娘執意要害顧涼,要不是琳瑯先把這一切曝光,她本來能好好的!

  裴敏繞過平遙長公主,跑到了駙馬身邊。

  “娘,你就趕緊走吧!等你走了以后,我就和爹搬回任府去!過些日子就沒人記得這件事了!”

  平遙長公主摔坐在地,愣愣看著裴敏。

  她是干了不少惡事,但這其中又有多少是為了裴敏干的,駙馬跟她感情不睦,不幫她就算了,她一心幫襯的女兒竟然也是這副德行!!

  平遙長公主眼圈通紅,她看了看外頭,問道:“裴嘉來了嗎?”

  “從今天早上開始,康親王府就沒人進出了!今早康親王連早朝都沒有去。”駙馬冷冷道。

  平遙長公主牙關緊咬,半晌才從地上爬起來。

  “本宮不要今日走!本宮明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再走!你!去告訴外頭那些錦衣衛!讓他們都滾遠點!明天再來接人!”

  “娘……您一定要留這一天做什么啊!”

  “閉嘴!滾出去!都滾!”

  駙馬拉著裴敏頭也不回的走了。

  ……

  鎮北王府

  玉壺給顧涼和裴聿擺宴的時候,順便提了一嘴今日公主府的八卦。

  顧涼有些錯愕,對裴聿道:“皇帝真的將平遙長公主貶為庶民了?怎么會這么狠?”

  她以為至多也就是讓平遙長公主多蹲幾天大牢,吃點皮肉之苦罷了。

  裴聿道:“任赫將她之前在平遙干的那些事,連夜整理成奏章遞到了我手里,不提上去太可惜了。”

  “任赫?”

  顧涼想了想,長哦一聲,“是駙馬吧?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就算是夫妻不睦,他這本意是想將平遙長公主弄死

  、她翻了個身,蜷縮起來,手抱住膝蓋,整個人埋進被子里。

  思緒太亂了,完全理不出來,她也沒有心思理,一時間太多情緒翻涌,顧涼甚至不知道她眼下該心疼顧荻,還是該心疼葉氏,或者是……心疼那個眼下不知死活的,她真正的四弟。

  天氣本就悶熱,顧涼還將自己裹在被子里,沒過一會兒,便熱的渾身是汗,腦袋越來越沉。

  忽然,有人掀開了被子,熟悉的聲線響起:

  “姣姣?”

  顧涼驚訝的睜開眼睛,月色下,裴聿的臉孔很清晰,她甚至能看見他下顎上的青色胡須。

  裴聿風塵仆仆趕來,本想看顧涼一眼再去拾掇自己,沒成想瞧見她在被子底下發抖。

  “為何糟踐自己身體?嗯?”

  裴聿沉著一張臉,聲線緊繃,一邊拿起蒲扇給她扇風,一邊質問道。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