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獵戶出山 > 第1810章 兇光畢露
  夏知秋一身淡雅的旗袍,肩頭披著狐裘小坎肩,面帶淺笑,眼含柔情,頻頻緩步,楊柳扶腰,將江南女子的風韻和柔情展現得淋漓盡致。

  江厭離還是一板一眼,只有目光掃過夏知秋的時候,才能見到溫柔。

  夏知秋起身,緩緩走到黃九斤座位旁,雙手捧著酒瓶倒酒。

  “聽說你來了江州好幾天,見了不少朋友,我呀,眼巴巴的等啊等,生怕你忘了江州還有我這個朋友,今天總算是把你給盼來了”。

  黃九斤雙手扶著杯子,“難得夏小姐還記得我,我之前還擔心你不愿意見我”。

  夏知秋咯咯一笑,笑聲輕盈溫柔。“我忘了誰也不可能忘了你啊,你這樣的男人,在任何地方都是鶴立雞群。當年你在江州的時候,雖然我們接觸得少,但是你在我心里留下的印記可不小,我晚上做夢經常夢見一尊鐵塔般高大雄壯的身影”。

  黃九斤咳嗽了一聲,他不太擅長跟女人打交道,特別是夏知秋這樣的女人。

  “夏小姐風采依舊,比當年更加明艷動人”。

  夏知秋嬌笑連連,格外嫵媚,問道:“那你晚上有沒有夢到過我”?

  黃九斤略顯尷尬,這個問題怎么回答都不太合適,看了眼江厭離,后者鐵青著臉,眼中帶著濃濃的敵意。

  “幾年不見,江兄的武道更加精進了”。

  江厭離冷聲道:“黃兄過獎了,跟你相比,還差得太遠”。

  夏知秋笑了笑,回到座位上,舉起酒杯,眉目含情的說道:“歡迎回到江州”。

  黃九斤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夏小姐,我是個粗人,脾氣硬,說話直,還請不要見怪。你應該知道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

  夏知秋掩嘴一笑,“粗、硬、直才是真男人,我喜歡還來不及,怎么會見怪呢”。

  說著身體微微前傾,眼神迷離的說道:“我恰恰跟你相反,我是軟、香、糯”。

  黃九斤眉頭微皺,看向江厭離,“江南女子都是這般說話方式嗎”?

  江厭離冷哼一聲,頭撇向一邊,起伏的胸膛說明他此刻氣得不輕。

  夏知秋接過話回答道:“當然不是,這得看跟誰說話。在江州,有資格見我一面的男人都不多,更別說聽我說體己話了”。

  黃九斤一陣頭大,這個時候,他發自內心的佩服陸山民,能在各種各樣的女人中游刃有余、應對自如,簡直是天才,要是他,早就煩死了。

  他實在不習慣這種磨磨蹭蹭的說話方式,直截了當的說道:“夏小姐,你在江州的威望和實力無人能及,我今年來找你,是想請你鎮住某些蠢蠢欲動的人,讓他們不要亂說話”。

  夏知秋哦了一聲,一臉失望的說道:“原來你今天來不是真心想見我,而是為了陸山民啊”。

  黃九斤淡淡道:“夏小姐,你和山民是朋友,朋友落難,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夏知秋輕輕揮了揮手,“小事一樁,在你來江州之前,我就放出話,誰敢亂說話割誰的舌頭,這幾天警察的詢問什么都問不出來”。

  黃九斤端起酒杯舉向夏知秋,“謝謝”!

  夏知秋抿了一口,紅唇輕啟。“不客氣,該幫的我一定幫。”

  “不過,人情歸人情,利益歸利益。想要我幫你穩住江州商會和山西商會,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黃九斤眉頭微皺,直接開口道:“你有什么條件”?

  夏知秋笑了笑,“段一紅的晨光集團我沒興趣,但這些年你們在江州經營的利益,要分我一半”。

  黃九斤臉色垮了下來,“夏小姐,胃口太大了吧”。

  夏知秋微微一笑,“不著急,先聽我把話說完,然后你就知道不虧”。

  夏知秋看著黃九斤說道:“雖然你們在江州的利益是基于段一紅的晨光集團和兩個商會,與東海晨龍集團完全獨立。但是,隨著失去晨龍集團的控股權,江州不少人對你們的信心大打折扣,再加上胡明胡總之前離開了江州,這兩年你們在江州不但沒有發展,反而對某些利益逐漸失去控制權”。

  “說白了,除了段一紅的晨光集團,你們在江州的實際利益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多”。

  黃九斤眉頭微皺,他對商業不太懂,但大概也知道夏知秋說的是事實。

  夏知秋接著說道:“而且,這一半的利益,你們并不是白給”。

  黃九斤眉頭一挑,“夏小姐能給出什么”?

  夏知秋笑道:“你們不是在四處拉攏資金嗎,我愿意與你們合作”。

  黃九斤一雙虎目怔怔的看夏知秋,“你想參與天京的事”?

  夏知秋莞爾一笑,“那么大一塊肥肉,誰見了都會眼饞”。

  黃九斤淡淡道:“肥肉雖好,但卻容易崩了牙,我勸你還是想清楚”。

  夏知秋紅唇輕啟,含情脈脈的看著黃九斤,“你是在關心我嗎”?

  黃九斤躲開夏知秋的眼神,說道:“現在山民身陷囹圄,前途未卜,這件事連我們自己都沒有把握”。

  夏知秋輕松寫意的說道:“沒關系,錢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大不了虧個傾家蕩產,再來過就是了”。

  黃九斤半瞇著眼睛,越發看不透眼前這個女人。

  “你好像知道山民這次會有驚無險”?

  夏知秋呵呵一笑,“好人命不長,禍害遺千年,陸山民一看就不是個短命鬼”。

  黃九斤眉頭微皺,夏知秋對陸山民的評價讓他感到些許不滿。

  “這件事我做不了主”。

  夏知秋微微笑道,“你可以做主,你跟陸山民是穿一條褲子的兄弟,只要你答應了,他不會不同意”。

  黃九斤沉默不語,腦海里衡量著要是陸山民,會不會同意夏知秋的加入。

  夏知秋別有意味兒的問道:“怎么?你們之間也生出了間隙”?

  黃九斤思索了半晌,說道:“我可以暫時答應你,但最終山民是否答應,以他為準”。

  夏知秋端起酒杯,笑道:“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黃九斤也舉起酒杯,“那江州商會和山西商會的事情就有勞了”。

  夏知秋笑瞇瞇的說道:“那你可得經常來我這里坐坐”。

  黃九斤一飲而盡,他實在不習慣夏知秋有意無意間的調笑,既然談得差不多,就準備找個借口離開。

  夏知秋看出黃九斤有些心不在焉,說道:“怎么,跟我一起喝酒很不自在”?

  黃九斤起身道:“夏小姐,你是個大忙人,這段時間我的事也比較多,下次我再來拜會”。

  夏知秋悠悠道:“本來還有件事想告訴你,既然你這么忙,那就算了”。

  黃九斤停下踏出去的腳步,低頭看著夏知秋,“夏小姐,既然大家要合作,就應該坦誠相待吧”。

  夏知秋仰起頭,黃九斤遠超常人的身高給她一種壓迫感,同時也產生了一種難以描述的仰望感。

  在強大的女人,內心深處,多多少少都會對威武雄壯的男人情不自禁的產生仰慕,這是來源于千萬年的生物進化,這種慕強心理,已經深深的刻入了基因里面。

  夏知秋看得有些出神,看了十幾秒之后才緩緩道:“海東青去了東北”?

  黃九斤眉頭微微一皺,“你怎么知道”?

  夏知秋淡淡道:“我不僅知道她去了東北,還知道吳崢也去了東北”。

  “什么”!黃九斤虎目圓睜,下意識的震驚聲音如雷。“你確定”?

  夏知秋被嚇了一跳,她沒想到黃九斤的反應會這么大,她知道吳崢是天京吳家的現任家主,但并不清楚他的過往。

  她疑惑的問道:“這個吳崢,有什么問題”?

  黃九斤看夏知秋迷茫的樣子,應該是對吳崢并不了解,既然不了解,那她又是從何處得到這個消息。

  “我有急事,告辭了”。黃九斤快步走出酒店,他之所以沒有問,是因為他知道夏知秋多半也不會說是誰告訴她的。

  黃九斤走后,江厭離問道:“你喜歡他”?

  夏知秋翹起二郎腿,點燃一根女士香煙,悠悠道:“如此威武雄壯的男人,哪個女人不喜歡”。

  說完,又看向江厭離,輕蔑的說道:“怎么,不高興”?

  江厭離臉色很不好,不過還是強壓著心里的酸痛。“你高興就好”。

  夏知秋輕哼了一聲,“瞧你那德性,哪有半點男人該有的血性”。

  江厭離沒有反駁,這么多年守在夏知秋身邊,他從未表露過自己的心跡。

  夏知秋掐滅煙頭,說道:“去查查吳崢在當吳家家主之前的經歷,我要弄清楚這個能讓黃九斤大驚失色的人到底是什么樣的大人物”。

  江厭離眉頭微皺,“我們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夏知秋冷冷道:“別忘了,這里是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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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匆匆出了酒店,黃九斤一邊快步前進,一邊摸出手機準備訂機票。

  他太了解吳崢,在東北的冰天雪地里,海東青縱使再厲害也應付不了。

  剛走出去幾步,一股熟悉的陰冷氣勢驟然升起。

  停下腳步,緩緩轉頭看向街對面,虎目兇光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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