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陸衡在酒店大床上醒來,除了一身香水味沒有其他。他似乎已經習慣了,淡定地起床洗漱。
上班之前先回了趟家,一進門周嵐珊就飛奔過來。
雖然陸衡洗過澡了,她還是聞到了不屬于自己的香水味。
“阿衡,你昨晚去哪兒了?”周嵐珊問得小心翼翼。
她現在早就不是以前那個高高在上的周小姐了。
自從上次跟陸衡吵過架之后,周嵐珊就生活得小心翼翼,生怕陸衡跟她提離婚。
就像這種詢問的權利,她都如履薄冰。
他們雖然還是夫妻,也還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但陸衡幾乎不跟她說話。
就像現在,周嵐珊開口問了,他也一個字都不回答,徑自進臥室換衣服。
周嵐珊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把他脫下的衣服撿起來,果然,外套上的香水味更濃。
但她也只能攥緊了拳頭,一句質問的話都不敢說。
等陸衡出來,她還要擠出笑臉,上前幫他整理衣領,打領帶,撫平衣服上的褶皺,做一個盡職盡責的好妻子。
以往,周嵐珊做這些的時候,陸衡不是不耐煩,就是一臉嫌棄。
今天,他雖然還是面無表情,但沒有拒絕她。
周嵐珊大概猜到,這是因為昨晚的夜不歸宿,但她心里除了苦澀,也有一絲竊喜。
“阿衡,你今天早點回來可以嗎?”周嵐珊試探著問道。
陸衡出乎意料地出聲:“有事?”
周嵐珊一陣驚喜,“是我媽那邊……”
她話沒說完,就被陸衡打斷了。
“不可能!讓她死了那條心吧!”
毫不留情的話,讓周嵐珊白了臉。
“為什么?阿衡,那是我媽,周氏做起來了,對你也有好處不是嗎?”
“對我有什么好處?”陸衡一臉譏笑,“等你重新做回富二代,再對我頤指氣使,威逼利誘?”
周嵐珊眼淚搖搖欲墜,貝齒輕咬,“你果然還在怪我!”
陸衡冷哼一聲,打掉她的手,轉身向外走。
幾個月以來的被漠視和卑躬屈膝的委屈,齊齊涌上心頭,瘋狂沖擊著周嵐珊薄弱的理智。
她尖叫著沖到陸衡面前,一把拽住他,聲淚俱下地控訴。
“是,當初是我勾引的你!可你就都對了嗎?是你臨陣脫逃,是你看中我身后有周家有王家,明明都是你自己的選擇!”
周嵐珊重重點著陸衡的胸膛,一字一句撕開他的本心。
“出事那晚我去找你,跟你說許南兮被警察帶走了,你做了什么?你把我壓在身下顛鸞倒鳳!”
“陸衡,路是你選的,我也是你選的,你現在后悔了,想回頭了,晚了!”
“許南兮有感情潔癖,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她永遠都不會再要你了!就算你把腸子都悔青了,也別想她再接受你!”
她尖銳刻薄,她歇斯底里,她把血淋淋的事實撕開來。
可陸衡依然無動于衷。
看她蒼白著臉氣喘吁吁,陸衡還扯起一抹笑顏,捏著她的下巴,寒氣森森的眸光直直落在她身上。
“所以啊,我們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周嵐珊,我們就該這樣互相折磨,互相禍害,等著咽氣!”
“陸衡!”周嵐珊絕望大哭,瘋狂捶打他。
陸衡輕松抓住她的手腕,毫不留情將她推倒,然后揚長而去,留下周嵐珊徒勞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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