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寒?”王佩芝譏諷冷笑,“這么多年過去了,你倒還記得你有個女兒!”
許婉面色發冷,她并不喜歡這個稱呼,質問:“她現在在哪兒?”
王佩芝一身反骨,“死了!”
“你說什么?”許婉大驚失色。
“我說她死了!”
“怎么可能?”許婉一聲尖叫,“她怎么能死?”
“她怎么不能死?”王佩芝挑高了眉,“當年周彥春去孤兒院接她的時候,就病的奄奄一息了,跟她那個病秧子爹一樣,回來沒兩天就斷了氣。”
看著許婉的臉瞬間慘白,整個人搖搖欲墜馬上就要暈倒的樣子,王佩芝斷定她對那個女兒感情不一般。
于是更往她心上扎刀。
“周思寒有你這種不要臉的媽,活著也是被人戳脊梁骨,不如死了干凈。你怎么好意思回來找女兒的?為了一個男人和別人的野種,能狠心把自己的親生女兒丟孤兒院,許婉,你這種女人就不配當媽,不,你連做人都不配!”
“母豬都知道護著小崽兒,你連畜生都不如!”
想起就是這個女人毀了自己的婚姻,想起周彥春念了她十幾年,王佩芝就恨得牙癢癢。
現在想回來找女兒了?門兒都沒有!
王佩芝抄起院子里修建綠植的大剪刀就朝許婉揮去,“你給我滾出去,少來臟了我家的地,滾出去,滾!”
許婉渾渾噩噩的,滿腦子想的都是周思寒死了,韓柔的最后一絲希望就破滅了。
她怎么能死呢?她怎么會死呢?
她能那么頑強的在她身體里活下來,怎么偏偏那么大了還死了呢?
許婉離開周家別墅,再也撐不住,“噗通”一聲跌坐在路邊。
她的心像是被挖出來了,又疼又空,有因為韓柔的痛苦,也有因為那個孩子的逝去而空蕩。
她從來沒有愛過她,甚至怨恨她,可她也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她給她喂過奶,換過尿布,也抱過她,給她梳過頭發。
她雖然怯生生的,卻總是奶呼呼地喊她媽媽。
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孩子。
怎么就死了呢?
許婉暈暈乎乎坐在路邊,直到手機響了才讓她回過神來。
電話是韓曜打過來的。
“小碗,你在哪兒?”
丈夫的聲音讓許婉的思緒漸漸清明,她調整了心神,打起精神。
“我出來辦點事,怎么了?”
“你快回來吧!小柔醒了。”
許婉連忙爬了起來,連灰都顧不上拍一下,“好,我馬上就回來!”
自從那天聽程之安說許婉去雨安找她之后,許南兮的精神就有些恍惚。
她從上一年級開始就改了名字,十幾年過去了,蝶花巷的老鄰居也沒剩下幾戶人,就連陸衡也不知道她原本的名字。
許婉他們未必能打聽到她的消息,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這幾天,許南兮一直在暗暗做準備,如果許婉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她應該如何應對。
許南兮白天還是去學校,沒兩個月就要考試了,圖書館里天天人滿為患,最近夏娟也回來了,兩人就組成了復習搭子。
這天,夏娟又早早占好了位置,等許南兮來,一邊撕酸奶吸管,一邊問她。
“曉雯被公司開除了,你知道嗎?”
許南兮還真不知道,“你從哪兒聽到的?”
夏娟把手機拿出來,“我們班級有個小群,有同學找工作的時候碰到過她,還有同學說看見她在西餐廳里端盤子,群里早就傳開了,我把你拉進群里,你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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