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柏言面無表情掃了她一眼，狹長的眸里凈是幽深的冷意：“現在還不是沒有到比賽的時間？你很關心她？”
顧悅眉頭一蹙，有些無奈：“柏言，我是女生，我不喜歡女生的。”
戚柏言只是冷哼一聲，仿佛在對她說，男女在他眼里都是一樣的。
顧悅真的是無奈極了，忽然間仿佛什么都不想說了，這個男人怕不是走火入魔了吧？
好在戚柏言沒有在繼續說什么，只是跟她聊了幾句第二輪比賽的規則，這一次增添了很多新的規則，其中有一條顧悅最為震驚。
任何涉嫌抄襲的人都不可能只是退賽那么簡單，不單單要退出比賽還要賠償主辦方和被抄襲的設計師和退圈。
這相當于告訴所有人參賽的設計師如果想要抄襲那就趁早退出，省的折騰一圈最終的結果還是退圈還得賠償。
顧悅驚訝道：“你這條是因為簡初之前被抄襲新添加的嗎？”
“不是為了個人。”
“真的嗎？”
戚柏言沒有繼續解釋，只是淡漠道：“只要她想，我可以單獨給她一個人弄個比賽，所有人都是陪跑，你信么？”
顧悅微微頓住了，心底只有一個字，信。
她當然相信。
同時也有一股苦澀從心里流出來，看來她跟戚柏言注定是有緣無分了，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了。
聊完工作后顧悅就先離開了，姚岑跟著走進辦公室。
姚岑把程警官那邊傳來的進展告訴戚柏言：“戚總，車子剛剛找到了，但是里面沒有人。”
戚柏言沒有感到任何一絲的意外，只是很淡的嗯了聲，然后道：“這件事會引起不小的風波，你讓公關部注意一下，有任何對戚氏不利或者有負面的東西立刻阻止，如果太多就要采取其他的辦法應對了，不要讓楚牧和的事情跟戚氏掛上任何的關系，這只是警方在追蹤的時候他逃離不小心掉進河里，跟戚氏和戚家都沒有任何關系。”
一切都要以戚氏和戚家的利益為先，而他本人倒是無所謂的。
至于楚牧和找不到人這個問題，他從一開始就已經猜測到了。
倘若他真的不想活了，也不會采用這樣的方式，像他那種人，一定會拉一大批墊背的人，大有一種他活不了那么誰也別想活的想法，倘若他甘愿開車縱入河里，他肯定是想好了逃生的法子。
否則他不會這樣極端。
所以戚柏言并不意外。
不過警方這邊卻沒辦法確定楚牧和到底是不是還活著？
因為從橋上連人帶車一起墜入河里，這種能活的幾率幾乎是沒有的，畢竟幾乎很少人的反應力會快到在墜入的那瞬間打開車門給足自己足夠的時間逃命。
所以警方的通報也只能是仍在搜救，會盡全力找到人。
這件事雖然是晚上發生的，但畢竟在北城這樣的大城市，瞬間就登陸了熱搜榜，此刻已經沸沸揚揚了。
北城某家高級酒店房間內，楚翹剛剛起床洗漱完就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機下意識給楚牧和打了個電話過去，不過回應仍舊是關機狀態。
她又隨手點開了論壇和微博，這是她這幾天每天必刷的。
當她看見楚牧和墜入河里失聯的消息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眼眶的淚水止不住的往外涌出，大腦更是一片空白，她只有一個想法，不可能。
怎么可能就墜入河里了？
她一臉凝重，連早點都沒有吃，就直接從酒店出來打車去了楚牧和墜河現場。
河邊圍繞了許多人，因為這條河流通向長江口，所以河水挺急的，河也很深，嚴格意義山可以稱呼是長江。
周邊不斷有人在議論：“晚上開著車掉進去應該是沒有希望的，人肯定是已經被沖走了，還能不能是全尸都不一定。”
“挺可惜的，聽說還很年輕呢！”
“可惜什么？做了很多壞事，就是這段時間鬧得很大的戚氏塌方事件就是他一手導致的，我覺得這種人就是死有余辜，你看看他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有沒有什么家屬和朋友過來跟警方這邊詢問情況啊？我估計這種人連朋友都沒有，家人肯定也早就放棄他了。”
“........”
議論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多了起來，從一開始的惋惜到最后的咬牙切齒，人心就是容易善變。
楚翹站在一邊的角落里，一字不漏的聽的清清楚楚，她把這些人的面孔都牢牢記在心里，其實她更想做的是直接沖上去否認她們嘴里的話不是事實。
但這里是北城，只有她一個人，她沒有任何幫手，即便出了事情，楚家也不可能第一時間趕來，所以她只能隱忍著，只能控制著內心的沖動。
楚翹在這里守了一天，一直到晚上也沒有任何的消息，打撈隊和警方這邊都沿著河邊不斷往下排查，但河這么長，搜救起來如同在大海撈針。
得不到任何消息的楚翹沒有絲毫的辦法，又因為擔心楚牧和的安危，她的內心焦急如火，她認為這一切都是簡初造成的，如果不是因為簡初，楚牧和又何必對付戚氏？
所以她直接打給了簡初，但簡初的電話無法接通，所以她沒有辦法聯系。
她的情緒漸漸激動，緊緊攥著手機，最終想到了沈悠然。
她知道沈悠然在住院，也知道沈悠然發的那些聲明，她厭惡這個女人，是這個女人落井下石，所以她直接打車去了醫院，并且通過沈悠然的粉絲論壇得知沈悠然的病房。
她趁著沒有什么護士的時候直接推門進去了，病房里的沈悠然以為是照顧她的女助理，所以連頭也沒抬起，只是淡淡說：“幫我削個水果，麻煩你了。”
沒有任何的回應，她微微皺了下眉，這才抬起盯著手機的眼睛看過去。
當她看見進來的人是楚翹的時候也是一臉意外的愣住了。
隨后她質問：“你來做什么？”
楚翹冷著臉，盯著她的眼睛帶著恨意，楚翹說：“沈悠然，你真是個惡毒的女人，你這種人怎么不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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