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初沒有說好還是不好，只是淡淡看向她身后的女人。
戚柏言注意到后主動牽起她的手帶著她朝前走去，他開口道：“簡初，我的妻子。”
“這是程韻瞳，她的丈夫跟戚氏共同在爭取一個委托合作，現在是戚氏的合作伙伴。”
他簡潔的解釋，簡初處于禮貌微微點頭：“你好。”
程韻瞳的目光落在她的腹部，不過只是看了一眼后連忙回應：“你好。”
兩人相視一笑，笑容很淺很淡，不過因為是第一次見面，所以已經足夠了。
可簡初從程韻瞳剛剛在聽到戚柏言介紹她的身份時，程韻瞳的眼底浮現出了一抹不太自然的異樣，雖然一閃而過，但她還是清楚的注意到了。
不過簡初沒有去探究，也沒有一直注視著程韻瞳打量，她裝作沒有看見。
相互打過招呼后，氣氛也就靜下來了。
戚柏言低啞的嗓音再次問道：“你跟我一塊吃飯？”
“不用了吧，畢竟你跟程小姐談合作，我再也不太方便，公司這邊還等我一起呢！”
簡初面帶微笑，但語氣卻充滿了疏離和拒絕。
然后她也根本不給戚柏言任何的回應，目光就直接看向程韻瞳，微笑道：“程小姐，那我就先走了，你們聊。”
說完，她已經把手從戚柏言手里抽開，然后朝著包間的方向走去了。
她的身影已經進了包間，但戚柏言的目光卻始終注視著，那張英俊的臉有些隱約的緊繃。
程韻瞳見狀，低聲輕問：“你們是不是鬧什么矛盾了？”
“不是。”他簡言意駭的否認，淡漠的目光看向程韻瞳鄭重其事道：“我們的夫妻感情很好，就不勞煩程副總關心了。”
他的一句程副總讓程韻瞳雙眸一怔，瞬間沒有了說話的勇氣和底氣。
她屏住呼吸保持著沉默，恰好這時姚岑過來了，她跟戚柏言也不用獨處了。
戚柏言今天約了北城一家合作公司的負責人跟程韻瞳見面，這頓飯吃的時間并不久，結束后戚柏言就讓姚岑送她回酒店，同時又提醒她：“明天賀總到北城需要我安排司機去接嗎？”
程韻瞳搖著頭：“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去接他。”
“也好，有司機在反而會打擾你們夫妻，那晚上由我做東一塊吃晚飯，我會帶我的妻子一塊參加，也就當做正式認識一下，希望今后合作愉快。”
戚柏言表情溫淡，沒有絲毫的笑意，說完后就也不等程韻瞳回應他直接遞給姚岑一個眼神，然后就轉身走回餐廳等待簡初了。
程韻瞳看出他的冷漠和無視，如果不是因為這一次合作，他大概是不會理睬她吧？
她緊抿著唇，一張臉僵硬無比，眼底滑過一抹仿佛像是哀傷的神色。
姚岑的聲音緩緩響起：“程副總，我送您會酒店。”
程韻瞳這才回過神，連忙應道：“好，麻煩你了。”
姚岑：“應該的。”
坐上車，姚岑開著車平穩的行駛在道路上。
程韻瞳坐在后座，看著窗外路過的道路，都是曾經很熟悉的地方，但多年未見的變化很大，所以又何況人呢？
她沉默了許久后，這才低聲開口：“姚秘書，冒昧問一下，你們戚總和戚太太的夫妻感情好嗎？他們最近是不是吵架了？”
姚岑淡淡笑道：“程副總，我只是一個秘書，這些都是戚總的家事，我是無權干涉的。”
程韻瞳淺聲道：“嗯，明白，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今天看見了戚太太，她好像有些不開心，所以忍不住多問兩句。”
她看見簡初微微隆起的腹部，當時一直忍住沒問，此刻有些控制不住道：“他們的孩子應該快出生了吧？”
“嗯，快了。”
姚岑的回答始終都是棱模兩可不會特別篤定或者肯定的應答。
這是一個秘書的專業素養。
程韻瞳低聲喃道：“他一定很喜歡她吧？“
她勾勒出淡淡的笑意，淡到幾乎很難看清。
姚岑透過后視鏡掃見她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不禁問：“程副總，您是有什么事情嗎？”
程韻瞳搖著頭：“沒有，只是因為準備要合作了，所以想多了解一些，說起來，我和戚總也算是校友關系，他讀書時就是學校的風云人物，只是好奇他的太太是一個怎樣的人罷了。”
姚岑沒有多想，隨口應道：“夫人很有才，也很厲害。”
這個回答讓程韻瞳臉上的表情有些復雜，她忍不住想，他的妻子自然是要厲害有才華，不然怎么配得上？
她嘴角上揚，勾勒出自嘲的淺笑。
不過很快就散去了，因為她的手機在這時響起。
看了眼來電顯示，她立刻接起，臉蛋溫柔：“阿欽。”
“在北城習慣嗎？”
賀欽關心道。
她說：“嗯，還不錯，戚氏很關照，你明天幾點到我去接你吧？”
“下午四點左右，我可以直接去酒店找你。”
“嗯，看你方便。”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聽著有氣無力？”
“沒有，大概是太久沒有離開家了，所以有些想念家里的飯菜了。”她隨口找了個理由。
可賀欽卻意味深長的問：“真的只是因為想念家里的飯菜沒有其他的了原因？”
程韻瞳自然是否認的，礙于姚岑在，她立刻結束這個話題轉移到了工作上。
姚岑把程韻瞳送回酒店后，就立刻驅車趕往餐廳把車子給戚柏言留下。
夜晚九點過后，簡初一行人才從餐廳出來。
因為戚柏言還定了ktv，所以大家要轉場過去，可簡初懷著孕，她自然就不打算過去了，而是讓謝玖一代替她陪大家好好玩玩，放松放松，接下來就要全力以赴把所有的時間和重心都放在比賽上了。
她剛剛囑咐好謝玖一，就看見了站在停車庫黑色奔馳車旁的戚柏言。
顯然是在等她。
眾人見狀紛紛揮手走人，謝玖一卻沒動，只是看向簡初詢問：“打算怎么辦？”
簡初抿著唇微淡：“你陪她們去玩吧。”
她都這樣說了，謝玖一這次走人。
簡初走到車旁，淡淡問：“又是爺爺讓你來接我的嗎？”
她想告訴他，爺爺根本不知道她今晚有飯局，即便知道也不知道餐廳地點，所以又怎么可能喊他來接？
簡初就差直接戳破他的心思了，可戚柏言卻面不改色沒有絲毫的窘迫。
他說：“是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去，我送你吧，剛好我要回老宅。”
簡初沒有立刻有所動作，而是站在原地無聲的深吸了口氣，她雖然有不愿，但不愿與他多爭執。
上車后，車子朝老宅方向開去。
戚柏言主動問：“我有件事需要你的配合。”
“？”
簡初看了他一眼。
他說：“在餐廳跟你提到的合作，現在還在競選期間，是一個國外知名慈善家以他太太的名譽開發的鄉村度假村，一方面是送給太太的銀婚禮物，另一方面是借著這個度假村給偏遠山區帶來收益，但他有條件，只有完成他的條件才能拿下這個合作。”
“什么條件？”
簡初隨口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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