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董,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陳立仁心情忐忑的,問出了這句話。
“從今天開始,你們也都回家休息。”
蕭天的目光,從陳家眾人臉上一一掃過。
這個時候,眾人終于反應了過來,蕭天這是要把他們趕出公司啊!
剛才他們心中還琢磨著,陳若雪怎么這么傻,竟然主動選擇離開公司。
可現在他們終于明白,陳若雪根本不是傻,而是聰明的用這種方式,為自己保留了最后一絲尊嚴。
至于陳立仁這些人,現在蕭天當著全體員工的面,要將他們趕出去,這是何等的丟人?
“我不同意!”陳立仁咬牙道。
“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蕭天語氣淡漠道:“我是在通知你,并非與你商量,所以,你同不同意,與我何干?”
平靜的語氣中,夾雜著毋庸置疑的霸道和強勢。
也不知道是不是陳立仁的錯覺,他發現當蕭天得知陳若雪已經離開后,蕭天對他們陳家人的態度,更加的簡單粗暴。
“蕭董,咱們有話好商量。”
“你給我們降職或者別的決策,我們都一定服從。”
“但,我們不想離開公司。”陳立仁沉默數秒,開始說起軟話。
他旁邊的幾名陳家人,同樣不斷說出一些祈求話語。
沒人知道,陳立仁他們此時的心情,是多么的復雜。
曾經他們以為,蕭天被趕出陳家之后,必然會在天海市混不下去,甚至餓死街頭都有可能。
可如今,他們以為的事情并沒有發生,蕭天不僅沒有被餓死,甚至還成為了陳氏集團的最大股東,手中掌握著他們陳家人去留的生殺大權。
這前后變化,所形成的鮮明對比,讓他們的心中五味雜陳。
但現在,他們沒時間在這里傷春悲秋,畢竟他們已經面臨著,跟當初蕭天一樣的局面。
當初他們將蕭天趕出陳家,現在蕭天要將他們趕出陳氏集團。
只是跟當初不同的是,雙方角色發生了調換,并且蕭天當初被趕走的時候,并不曾像陳家人這樣求饒。
此情此景,只能嘆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蕭天,我們真的不想走,希望你念在往日的情分……”
陳立仁還沒說完,就被蕭天打斷。
“我跟你們,有何情分?”
蕭天語氣變冷,陳立仁若不提往日,他還不會這么生氣。
提起往日,那他們當初將蕭天趕出陳家的時候,又可曾念及過半點情分?
那天,蕭天走出門口之前回頭看去,將陳立仁等人的臉龐,悉數記在心中。
對他的嘲諷不屑,將他趕走后的得逞笑容,那些臉龐直到現在,還印在蕭天腦海中。
莫說他蕭天沒有格局,他只不過是用別人曾經對待他的方式,回敬給對方罷了。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這才是正確法則。
“可是……”陳立仁還想說什么,可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本來,我還想給你們留點股份。”
“但你一句往日從前,倒是提醒了我很多事情。”
“從今天開始,陳家所有成員,無償交出手中所有股份,凈身出戶離開公司。”
“誰拒絕,我便整死誰。”
在聽到蕭天前面那些話的時候,陳立仁等人還十分不服氣,他們覺得蕭天沒有權力讓他們無償交出股份。
但,隨著蕭天最后那句話說出來,陳立仁等人集體啞火。
以蕭天現在所擁有的能量,別說是他們,即便是那些一流家族,蕭天想整死他們也是輕輕松松。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哪有跟蕭天叫板硬剛的膽量?
“可公司的所有業務,一直都是我們在處理,你這么做,會把公司整廢的。”陳立仁咬牙道。
“這,跟你何干?”蕭天的回答依舊是簡單粗暴。
而這個態度也讓他們明白,蕭天這個決定,已經是無法更改。
他陳立仁機關算盡,自以為才智過人,做出了種種自以為很正確的決定。
可最終,還是將自己落到了這步田地。
“罷了。”
陳立仁呼出一口氣,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至于陳家其它那些人,雖然心中極其不服,可也都沒有多說。
現在他們只等著把各種手續交接完,就跟陳氏集團徹底沒關系了。
“接下來,我再宣布一些事。”
蕭天面朝臺下眾人,制定了公司后續的一些情況變更。
十分鐘后,蕭天結束講話。
“后面的事情你看著處理。”
蕭天對陸錦瑤交代了一句,就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陸錦瑤家中幾代從商,而她本人又是學的企業管理專業,在這方面的事情,她比蕭天更為精通,自然也能妥當處理。
“蕭先生……”
陸錦瑤緊走兩步叫住蕭天。
“怎么?”
蕭天轉頭問道。
陸錦瑤抿了抿嘴,其實她剛才一直覺得,蕭天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她不知道,蕭天的態度變化,跟陳若雪有沒有關系。
但從她個人角度來說,她并不想讓蕭天跟陳若雪有太多接觸,就像她現在很擔心,蕭天會去找陳若雪。
“你先處理這邊。”
“等我的事情忙完,咱們再匯合。”
蕭天沒有過多解釋,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好。”
陸錦瑤目送蕭天離開,調整了一下情緒,轉過頭繼續開會。
――
蕭天從會議室出來,乘坐電梯來到一樓,往公司大門走去。
由于全體員工都在會議室開會,所以蕭天這一路走來,周圍都是空無一人十分安靜。
當初,他從陳家離開的時候,身邊空無一人。
而今天,他同樣是孤身一人。
同樣的一副畫面,可真實情況,以及蕭天這個當事人的心境,則是大不相同。
蕭天來到外面,轉頭看向陳氏集團大樓,就這么靜靜的看著。
半分鐘后,蕭天收回目光轉身上車,離開了陳氏集團。
陳氏集團的事情,算是徹底解決,也有了個了斷。
接下來,還有林家的事情,要解決干凈。
不過在此之前,蕭天還有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做。
至少對他而言,這件事十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