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在巨大的悲痛當中,不知道什么時候昏了過去。
她所擔心的一切,都無從得知。
她只能做一個被莫顯養在瓶子里的洋娃娃,供人觀賞。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她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里。
昨夜的一切猛地涌入腦海。
她猛地坐了起來,臉色煞白。
陌生的環境給她的不安全感更加濃郁。
她想下床出去,可是忽然被什么東西一下子絆倒了。
低頭一看。
是腳腕上被綁了一根白色的尼龍繩。
她心里不住的往下沉著。
驚恐瞬間浸入了血液,那種感覺,死寂一般的纏繞在她的心頭。
而她所能碰觸到的東西,沒有一樣是能威脅到別人的利器,甚至連個花瓶都沒有。
她心里緊繃的弦驟然斷了,猛地尖叫起來。
終于。
有人走近,推門進來。
莫顯穿著一身黑色的襯衣和西褲,臉上仍然是浮著冷意。
“醒了?一會兒給你送早飯。”
“你要干什么,錢你們不是拿到了嗎,除了保險箱,我還有錢,統統給你們,把我放了,求求你把我放了!”
秦瑜語氣嘶啞,一個晚上的嗓子也沒有休養過來。
她沒忘記莫顯的手下看到保險箱里的金銀珠寶時的雙眼冒光。
所以她直白的預計,他們是為了錢而來。
可是看著莫顯根本不為所動的站在那里。
他冷笑了一聲,眸子里似乎帶著幾分冷意和譏諷。
“錢?秦瑜,我不要錢,我要你。”
空氣里幾乎是死寂一般的絕望。
“為什么?你就這么恨我嗎?”
秦瑜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她沒想到一段感情的結束,是這么嚴重的后果。
莫顯看了她幾秒,緩步走上前。
帶著致命的威懾銳利。
他捏著她的下巴,眼里毫無溫度和憐惜:
“恨,尤其是看你過的這么好,我就更恨了。
你不知道吧,分手之后,我曾經刻意的去接近過你,可是都被你當成垃圾一樣驅趕和無視。
秦瑜,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我們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顧世俗,不顧一切,我每天活得戰戰兢兢,而你呢?跟著沈梁吃香的喝辣的?”
秦瑜瞪大了眼睛隱忍著淚水,反問:
“所以你要報復的是我,你要殺要打沖我來,為什么要動他,為什么!”
哪怕是她自己被打的生不如死,也不希望沈梁出事。
因為這是她惹得禍端,因為一切都來源于她。
沈梁做錯了什么?
他們結婚以來,他愛護她,照顧她,從來沒有一絲一毫的怠慢。
她覺得這一輩子這樣,是她上輩子積了德。
可是一想到沈梁因為她出事,她感覺自己心臟窒息,難受的要命。
莫顯凝視著她,冷笑:
“我怎么舍得動你?秦瑜,我了解你,打你根本不會讓我出氣。
我要讓你重新愛上我,讓你嘗嘗愛而不得的滋味,然后我才會考慮要不要放過你!”
秦瑜心里一震,難以置信地望向他幽暗的眸子。
莫顯說完,冷笑了一聲,后退一步,想要離開房間。
可是秦瑜驟然開口:
“根本不可能,你的所作所為會被人知道,你會被繩之以法,昨晚上的電話我已經打出去了,馬上就會有人來救我!”
莫顯頓了頓,笑的有些譏諷。
譏諷她的天真。
“秦大小姐,你真是被周圍的人保護的很好,還是那么的非黑即白,還是天真的不像話。
繩之以法?要是法律能懲治我,我早就死了好幾次了,還有機會站在這里?
秦瑜,死心吧,沒人救你。”
他的話讓秦瑜的心里感到一陣陣的發寒。
陰森的冷意從腳底升起,她打從骨子里感到一種濃烈的恐懼。
他視法律如無物。
他要把她拽入地獄。
她不明白,莫顯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當初的他,就算再被逼無奈,也不會這么光明正大的游走在法律的界限之外。
現在的莫顯,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莫顯的目光里帶著令人看不透的幽暗。
仿佛深邃的大海,帶著致命的危險。
他狠狠的甩開手,秦瑜被甩在地上,腳上的繩子磨得她的皮膚很疼。
但是現在,根本算不上什么了。
她仰著頭看著他,眼眶里含著熱淚。
莫顯如同黑暗中的修羅一眼,根本不在乎她的眼淚。
他似是羞辱的拍了拍她的臉,仿佛拍著一個寵物的感覺:
“你是聰明人,應該會明白,聽話才能活下去,那個沈梁沒有本身護住你,死了就死了,別心疼,不過一個男人而已。
對你來說,男人算什么呢?”
秦瑜一直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她看上的,就可以一往無前豁出去一切也要得到。
她還沒嘗過,在一段感情中,無能為力的滋味吧?
莫顯眼里劃過一絲得逞的感覺。
看著她無能為力的樣子,他莫名覺得痛快。
但是痛快過后,心里卻空落落的,覺得有一些難受和不甘。
他毫不猶豫地走出門,下樓。
樓下的幾個手下都坐在那里談笑,看到莫顯下來,他們不自覺地站了起來:
“老大,那女人醒了?”
他們在下面說了幾句,談笑中對這個女人多少有所了解。
無非是當了小三,搞得老大離婚。
老大離了婚又把老大給甩了,嫁給了另一個更加有錢有勢的人。
這樣的女人,他們都同意給她點教訓。
要不是她的出身多少有點背景,想要接近她不簡單。
他們早就自發的把人綁了過來。
哪里還用得著等這么久!
莫顯點頭:“你們辛苦了,沈家那邊沒什么動靜吧?”
一個猥瑣的瘦子笑了笑:
“當然沒有,沈梁被送到了醫院,還沒救回來呢!
在警察看來,也就是秦小姐跟沈梁吵架,惱羞成怒,兩個人動手之后,秦小姐找來幫手,將沈梁打得半死逃走了。”
眾人對視一眼,紛紛意味深長的笑了。
莫顯也跟著扯了扯嘴角。
他眉眼間的陰騭冷漠甚于旁人。
那個瘦子看他心情好,搓著手問了一句:
“老大,這女人滋味怎么樣?好調教嗎?”
這句話已經是暗示性很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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