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離婚后她驚艷了世界 > 第175章 你更重要
  顧謹堯默默地看了蘇婳的身影一眼,右腿微跛地朝出口走去。

  那背影,說不出的落寞。

  顧北弦視線跟隨著他,察覺到了他腿部的細微異常,清冷的臉色微微變了變。

  他偏頭吩咐身后的保鏢:“快去扶顧先生一把。”

  保鏢聽令,急忙走到顧謹堯身邊扶著他。

  蘇婳詫異極了,深深地看了顧北弦一眼。

  沒想到他今天這么大度。

  平時她和顧謹堯稍微說句話,他都氣到不行,聽都聽不得他的名字。

  按說她今天和顧謹堯掉入同一個陷坑,一起待了一夜,加大半天,他該生氣才對。

  可是他沒有,還特別關心顧謹堯。

  蘇婳總覺得他今天不太對勁。

  顧北弦卻面無波瀾,極自然地揉揉她的頭,寵溺的口吻,說:“我們上去休息一會兒,吃點東西,你肯定餓了。”

  “好的。”蘇婳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頭蒙蒙的,身子軟綿綿的。

  兩條腿走路都沒什么勁兒了。

  兩個人肩并肩,手牽著手,朝出口走去。

  沒走幾步,顧北弦忽覺頭部一陣眩暈,差點摔倒。

  之前因為擔心蘇婳的安危,神經一直繃得緊緊的,這會兒一放松下來,才發現頭疼得要裂開。

  原本挺直的脊背,像被抽去了筋似的。

  手臂的傷口,也疼得火燒火燎的。

  整個人有點虛脫的感覺。

  蘇婳急忙扶住他,責怪的語氣說:“下次不要做這么魯莽的事了,身體最重要,記住了嗎?”

  顧北弦抬手按著脹疼的額頭,悶悶道:“你更重要。”

  蘇婳一陣觸動,心尖都跟著顫了顫,嘴上卻嗔道:“好了,別說話了,保持體力。”

  她叫了個保鏢,幫她一起扶著顧北弦,走出密室。

  外面天氣晴好。

  碩大的太陽,高高懸在天上。

  灼熱的光線,照在蘇婳冰涼的身體上。

  沒多久,就暖和過來了。

  有陽光真好。

  扶著顧北弦走到一棵樹下。

  他后背斜倚樹干,捧起她的臉,看了又看,那小心翼翼又珍重的模樣,像在看失而復得的寶貝。

  可不就是失而復得么?

  她生死不明,下落不明,還差點不要他了。

  哪哪兒都捏著一把汗。

  他把她按進懷里,又緊緊抱住。

  抱了許久許久,怎么都舍不得松手。

  蘇婳卻有些不自在了,身體微微發僵。

  察覺她的異常,顧北弦溫聲問:“怎么了?”

  “我想去方便。”

  她和顧謹堯被困在下面,有些事不好意思做,就一直憋著,憋了一夜加一上午,憋得都生理不適了。

  顧北弦微微揚眉,“大的,還是小的?”

  蘇婳耳根一熱,聲音低得出奇,“小。”

  “你快去,到那邊樹后,我幫你瞅著。”

  “不用你瞅,你坐下好好休息吧。”

  顧北弦命令的語氣說:“不行,萬一有人偷看怎么辦?”

  蘇婳哭笑不得。

  這偏僻的山旮旯,要不是為了挖寶藏,誰會來?

  拗不過他,只好由他陪著。

  他站在樹前,她躲在樹后,尷尬得要命。

  回來,蘇婳拿純凈水洗了手。

  顧北弦從后備箱里取了吃的,遞給她。

  有鮑魚撈飯、榴蓮班戟、水果撈、雙層椰子凍和楊枝甘露奶茶,連小龍蝦都給配上了。

  全是她愛吃的。

  在京都的時候,他打電話安排手下人準備的。

  給其他人準備的,就只有主食和菜,簡稱盒飯。

  顧南音捧著盒飯,眼巴巴地瞅著蘇婳面前麻辣鮮香的小龍蝦,直咽口水,心里不停地罵哥。

  重色輕妹的家伙!

  她千里迢迢地飛過來,鞍前馬后地替他開路,替他披荊斬棘,替他消除異己。

  她這么怕鬼的人,卻在古墓旁邊巴巴地守了一整夜。

  結果他連點好吃的都不給準備,就給她吃盒飯!

  雖然兩葷三素,還加了雞腿,但也是盒飯!

  她長這么大,就沒吃過盒飯!

  蘇婳急忙把自己的分了一半給顧南音吃,又分了一部分給沈鳶。

  還想分給顧謹堯,但是有所顧忌,就遠遠地瞅了他一眼。

  這一眼,落在顧北弦眼里,很不是個味兒。

  一想到蘇婳和顧謹堯在那么隱蔽的空間里,獨處了一夜加大半天,顧北弦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五味雜陳,膈應得難受。

  剛才的大度,不過是故意做給蘇婳看的。

  誰能做到那么大度?

  圣人都做不到。

  除非不愛。

  吃完飯后,蘇婳收拾碗筷,一抬頭瞥到顧北弦左邊袖子好像有點潮。

  他穿的黑色襯衫,看不清。

  蘇婳伸手摸了摸,低頭一看,指腹上全是血。

  她一驚,“你手臂上的傷口裂開了?”

  顧北弦垂眸瞅了眼,不在意道:“沒事。”

  “怎么沒事?我送你去醫院!”

  顧北弦淡嗯一聲,說:“顧先生的腿好像也受傷了,一起送過去吧。”

  這正是蘇婳想說的。

  但是這種話,從顧北弦嘴里說出來,就讓她感覺特別舒服,比她自己提更舒服。

  畢竟顧謹堯是為了救她受傷的。

  蘇婳把顧北弦扶上車,又讓保鏢把顧謹堯也扶上車。

  送到范鴻儒所在的醫院。

  她給顧北弦開了間病房,叫來醫生幫他處理傷口。

  又派人給顧謹堯也開了間病房。

  各自安排了保鏢照顧。

  安頓好兩人,她想返回密室繼續工作,顧北弦卻拉著她的手,不讓她走。

  雖然他一個字都沒說,但眉眼里那黏糊糊的勁兒,勝過千言萬語。

  蘇婳最怕他這種眼神了。

  他一這樣看她,她就無法抗拒。

  她挨在床邊坐下,把他輸液的針管調慢點,手指伸到他的頭發里輕輕按摩,柔聲說:“你睡會兒吧,頭不是很疼嗎?”

  顧北弦微微勾唇,眉眼溫柔地凝視著她,“看到你,頭就不疼了。”

  明明是成熟英俊的男人,卻一副很乖很乖的口吻。

  莫名有種反差萌。

  乖得蘇婳都不忍說他什么了。

  她輕輕地問:“那天為什么要拉黑我?”

  顧北弦大手覆到她的手上,聲音調柔說:“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看到我抱著楚鎖鎖,深更半夜地回家。楚鎖鎖還光著上半身,在我屋里走來走去,你會是什么反應?”

  蘇婳情不自禁地想象了一下那畫面。

  頓時想殺了顧北弦的心都有。

  尤其楚鎖鎖還光著上半身。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見她小臉都氣白了,顧北弦愛憐地捏了捏她的臉頰,“你看,你也受不了。我是肉體凡胎,不是圣人,看到那種照片和監控錄像,怎么會不生氣?除非我一點都不在意你。”

  蘇婳垂下眼簾,沒出聲。

  顧北弦以為她生氣了,急忙舉起手說:“我錯了,都是我不好。”

  不能跟女人講道理,贏了道理,會輸掉愛情。

  見他求生欲這么強,蘇婳撲哧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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