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離婚后她驚艷了世界 > 第248章 干凈得很
  蘇婳也要起來,顧北弦阻止道:“你乖乖在屋里待著,不要出去。”

  蘇婳重新坐下。

  顧北弦走到門外。

  保鏢留下一個,另一個爬到房頂去追人了。

  顧北弦問保鏢:“什么情況?”

  “回顧總,剛才房頂趴著個人,正往院子里看。”

  顧北弦眉心微擰,“對方幾個人?看清長什么樣了嗎?”

  “只看到一個。臉上蒙著黑色面罩,穿著黑色衣服,是個男的,身高大約一米八以上,身材中等。在房頂上跑得挺快的,身手挺不錯。我覺得他應該是過來探風的,說不定還有幫手。”

  顧北弦眼瞼微斂,凝神沉思。

  平時這里不住人,排除是小偷。

  上次蘇婳外公去世,他們在這里住了那么多天,都沒遇到這種情況。

  這次他們去派出所調了當年火災的案宗,就引來了人。

  消息這么靈通,要么在派出所有眼線,要么是熟人。

  顧北弦腦子里蹦出兩個人,他父母。

  母親不可能。

  那就是父親?

  顧北弦拿起手機撥給顧傲霆。

  打了三遍后,顧傲霆才接,聲音沉悶問:“這么晚了,打電話有事?”

  “我在蘇村,白天去派出所調當年的火災案了,晚上就有人鬼鬼祟祟地跑到我們住的房頂上,來探聽虛實。人是你派來的嗎?”

  顧傲霆鼻子哼出一聲氣流,“別查了,你們查不出什么的。”

  顧北弦眸色微冷,“還真是你?”

  “不是我,我奉勸你最好別往下查了。沒事的話,就早點回來,公司忙得很。別整天被個女人牽著鼻子走,她到哪,你跟到哪。看看你大哥,他就沒這個臭毛病。”

  顧北弦淡淡嗤笑,“當然了,他的心分給無數個女人,自然不會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

  “做大事的男人,就是不能太兒女情長。”

  顧北弦唇角勾起抹極淺的弧度,漫不經心道:“的確,還是像顧董比較好。一個前女友,一個老婆,一個情人,還有漂亮女秘書、女助理,和美艷女副總相伴。心分成好幾份,當然不會兒女情長。”

  顧傲霆惱了,“你別胡說,沒有的事,我這么大歲數了,哪還有那閑心思?”

  “掛了。”顧北弦掐了電話。

  沒多久,那保鏢氣喘吁吁地回來了,“顧總,人沒追到,他跑得太快了。”

  “警醒點,若再有人來,把大家都喊起來。”

  “好的,顧總。”

  回到房間。

  蘇婳問:“什么情況?”

  “有人急了。”

  “是誰?”

  “不知道,跑了,排除我父母,是第三撥人。等著吧,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對方遲早會露出馬腳。”

  許是對方怕打草驚蛇,接下來,后半夜,大家相安無事。

  次日清早。

  眾人簡單吃過早餐后,離開。

  蘇婳回鳳起潮鳴,繼續修復前不久接到的那幅客戶的祖宗畫像。

  那幅畫像,蘇婳用干揭裱和濕揭裱,成功地分割成一堆碎片。

  沈鳶看著桌上一堆碎片,凌亂了,“婳姐,這要怎么修?”

  蘇婳淡淡一笑,“慢慢修唄。”

  沈鳶頭都大了,揉著后腦勺,“啊呀,真佩服你們這些修復文物的,要是換個急脾氣的,得急死。”

  蘇婳一張張檢查著碎片,慢慢地說:“讓你拼圖,就是磨你的性子,風風火火的性子干不了這細活。你現在退想出,還來得及。”

  “我不,我要跟著婳姐賺大錢。”

  說話間,她兜里的手機嗡嗡嗡地開始震動。

  蘇婳瞟她一眼,“下次把手機留在外面。”

  “好好好。”沈鳶出去接電話。

  等回來時,她帶了個男人過來。

  蘇婳下樓,打量了男人幾眼。

  他身高極高,穿黑色衛衣牛仔褲,短發,濃眉大眼,睫毛又長又密,眼神有點野性難馴的感覺。

  雖然衣著隨意,卻不失英氣。

  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是有點神秘,又有點禁忌那種感覺。

  蘇婳記得他,是沈鳶的親哥,秦野。

  他手里拎著個黑色的密碼箱。

  打開,里面是一個小塔,高約五十厘米,寬二十厘米。

  塔由名貴檀香木做成的,表面鎏金,通體鑲嵌水晶、瑪瑙、玻璃和青金石等多色寶石。

  上面雕飾了佛本生與佛傳的故事,還紋了佛像、金翅鳥、蓮花紋、忍冬紋等精美紋飾。

  整座塔金光閃耀、氣勢恢宏。

  蘇婳認得這是阿育王塔。

  很刑的一件文物,當然也很貴。

  兩年前,有個成色不如它的,賣了兩千多萬。

  秦野在沙發上坐下,兩條腿極長,大馬金刀的。

  他不多說廢話,開門見山地說:“麻煩蘇小姐在這塔底下幫忙開個小孔,把里面的東西取出來。”

  蘇婳淡笑,“這東西……”

  秦野伸出一根手指,“一百萬,開一個小孔。把東西取出來,再原樣堵上,讓人用儀器都檢查不出來。”

  “取是可以,只是這東西它……”

  秦野打斷她的話,“放心,連累不到你。”

  蘇婳點點頭,“可以,那你等著。”

  “大約多長時間能好?”

  蘇婳仔細研究一番,“兩天后來取吧。”

  秦野硬硬的口氣,說:“不行,我要看著你取。”

  蘇婳知道,這人是怕她把取出來的東西私藏了,哪怕沈鳶就住在這里,他也不信任她。

  像他們這種盜墓的,做刀口舔血的營生,除了父子,誰都不會相信。

  當晚,秦野提出要住在鳳起潮鳴。

  雖然沈鳶也在,可是秦野畢竟是個大男人,蘇婳覺得不自在,讓他去酒店住,房間費她出。

  秦野不同意。

  蘇婳說:“那你和沈鳶在這里住,我去我媽家住吧。”

  秦野就笑啊,“蘇小姐,應該聽說過‘開弓沒有回頭箭’這句話吧?你現在出去,萬一去報警,怎么辦?”

  他笑得很淡,眼神帶點警告的味道。

  雖然是笑著的,卻讓人覺得很壓迫,不舒服。

  蘇婳也笑,“秦先生,既然不信我,就沒必要找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東西你拿走吧,我不接這單生意了。”

  氣氛僵住。

  沈鳶忙拉著蘇婳的手撒嬌,“婳姐,婳姐,就將就一晚上吧,弄好,我哥就走了,這是我親哥。他人不壞,就是警惕心強。我以我項上人頭擔保,我哥絕對不會冒犯你一下。”

  蘇婳被沈鳶磨得沒辦法,答應下來。

  她得給顧北弦打電話說一聲,省得保鏢再傳話。

  有男人進了她的住處,一整夜沒出去。

  這要是傳到顧北弦耳朵里,不得炸?

  手機拿出來,剛撥出去號碼,門上傳來指紋鎖開鎖的聲音。

  緊接著走進來一道頎長高挑的身影。

  男人身穿深色薄風衣,面容英俊,眉眼風流好看,一身矜貴。

  正是顧北弦。

  看到秦野,顧北弦眸色微冷,抬腕看了看表,“這么晚了,秦先生來我太太家做什么?”

  蘇婳急忙解釋:“他有個塔要修。”

  顧北弦眼皮一掀,“白天不能修,非得晚上修?”語氣不悅。

  蘇婳說:“他今晚要住在這里,你今晚也住在這里吧。”

  本來顧北弦心里挺不舒服,但是一聽蘇婳讓他住在這里,就沒那么生氣了。

  平時蘇婳是不讓他在這里過夜的。

  顧北弦手一抬,非常大度地對秦野說:“之前跟秦先生有過一面之交,覺得你人品還行,就暫時住一晚吧,反正家里空房間多。”

  “謝了。”秦野沒什么表情地說。

  不茍言笑,很不好相處的樣子。

  顧北弦眸色暗了暗,平時習慣了別人對他殷勤,今天碰到比他更冷的了。

  沈鳶察覺不對勁,忙不迭地說:“謝謝顧總,謝謝顧總。”

  于是秦野今晚住在了樓下的起居室。

  塔裝進了密碼箱,放到他枕頭旁。

  顧北弦和蘇婳躺在樓上臥室,柔軟的大床上。

  蘇婳說:“幸好你來了,否則今晚都不知怎么過,感覺那男人不太好相處。”

  顧北弦把她勾進懷里,抱著她軟軟香香的身子,“沒事,我在,他不敢橫。”

  蘇婳覺得這男人,自從顧謹堯空難之后,對誰都變得大度了。

  如果放在從前,秦野敢這樣,他早就派手下人把他趕出去了。

  月華如水。

  潔白的月光從窗簾縫隙里透進來。

  顧北弦抬手捏起蘇婳的下巴,開始親。

  “唔,不要,樓下有人。”蘇婳輕輕去推他。

  “那我們去三樓。”

  蘇婳拗不過他,被他抱著去了三樓。

  三樓室內有個秋千。

  他把她放到秋千架上。

  她在晃,天花板也在晃。

  沒多久,蘇婳覺得自己仿佛飄到了天上,骨頭都被他折騰得散架了……

  果然,換個地方感覺截然不同。

  次日上午。

  顧氏集團和楚氏集團代表開會。

  楚鎖鎖身為楚氏集團董事長助理,自然也在。

  漫長的會議結束,顧北弦拿著文件,回到自己辦公室。

  楚鎖鎖敲門進屋。

  顧北弦眉頭一抬,語氣微有不悅,“怎么是你?”

  楚鎖鎖把門關上,做出一臉失望的模樣,用同情的語氣說:“北弦哥,我朋友正好和蘇婳住同一個小區。她說昨天有個男人進了她家,直到今天還沒出來,你知道嗎?”

  顧北弦眼皮一掀,“有事?”

  “那男人和蘇婳獨處,還過夜,你不生氣?”

  顧北弦笑容清冷,“你朋友沒告訴你,我也去了?”

  楚鎖鎖慌了,眼神躲閃,“你也在啊,我朋友沒說。我朋友怎么這樣呢?她竟敢詆毀蘇婳,太壞了。”

  “出去吧。”顧北弦拿起文件,翻閱起來。

  楚鎖鎖卻沒走。

  她打開包,從里面掏出一沓照片,放到辦公桌上,“北弦哥,你看,蘇婳和這個男人好親密啊,哪里都有他,你可得提防點。”

  顧北弦垂眸,照片上全是蘇婳和顧謹堯同框的照片。

  有在醫院的,有在頒獎會場的,還有在鳳起潮鳴大門前。

  顧北弦眼神冷峻起來,靜靜地注視了楚鎖鎖幾秒鐘。

  他抬腳走到門口,拉開門,聲音薄涼:“下樓,出門左拐,那里有個噴泉,腦子臟就去好好洗洗。蘇婳比喜馬拉雅山上的雪還干凈,用得著你來詆毀?下次再搞這種事,別怪我翻臉無情!”

  楚鎖鎖手捏著衣角,唯唯諾諾,“北弦哥,我也是為你好。”

  顧北弦耐心盡失,走到辦公桌前,撥通內線,“來人,把楚小姐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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