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離婚后她驚艷了世界 > 第336章 好戲開場
  楚硯儒陰著一張臉,抬腳就朝華琴婉病房方向走去。

  顧南音閃身攔在他面前,“楚叔叔,我婆婆和我公公在病房里卿卿我我,你儂我儂,夫妻恩愛。你一個過氣的前夫,就不要去打擾他們了好嗎?”

  有一種男人,即使離婚了,仍然覺得前妻還是自己的。

  楚硯儒就是這種。

  哪怕不要了,也不想拱手讓給別人。

  所以在華琴婉要再婚時,他卡著戶口本和身份證不肯放手,就是這么畸形。

  如今聽顧南音這么一說,楚硯儒心里就很膈應。

  一膈應,就顧不上平時的風度了。

  他陰陽怪氣道:“一把年紀了,還卿卿我我,也不嫌臊得慌。”

  顧南音鼻子輕哼一聲,“那是因為他們遇到了真正的愛情,真正的愛情不分國界,不分人種,不分男女,更不分年齡。”

  楚硯儒呵一聲,滿眼不屑。

  顧南音被他呵得來了氣,“你別不服氣!我公公比你年輕,比你英俊,比你紳士,比你有氣質,還多才多藝,畫得一手好畫!哪哪兒都比你強!我婆婆嫁給他,開啟第二春,不知道有多幸福!您老就別去找不痛快了,快走吧,快走吧!”

  就差指著他的鼻子,罵他萬人嫌了。

  楚硯儒越發來氣。

  他抬手推開顧南音,大步往前走。

  顧南音拔腿就要去追。

  楚墨沉攔住她,“由著他吧,他是那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性子。有陸叔叔在,我媽不會有事的。”

  顧南音盯著他的背影,“上次被我婆婆拿著刀滿走廊地追,他居然還敢來。”

  楚墨沉嗯一聲,“好了傷疤忘了疼,這一點楚鎖鎖挺像他的。”

  “可不是,什么樣的爹帶出什么樣的種。幸好你是你外公和爺爺帶大的,沒長歪。”

  “說的是。”

  顧南音挽起他的胳膊,甜甜地說:“走吧,墨沉哥,我們去車里親親。”

  楚墨沉耳根微微泛紅。

  心想,得快點找個時間上門提親,把婚結了。

  整天被她撩,撩得欲生欲死,不上不下的,很難受。

  以前沒想到,這么單純可愛的小姑娘,居然這么會撩。

  活脫脫就是一匹性感小野馬,他一個大男人倒成了她口中的草,高興起來,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這邊,楚硯儒來到病房門口,輕輕把門推開一道縫,看到陸硯書和華琴婉正坐在窗邊。

  她捧著一本書,正在專注地看,眉眼微垂,寧靜,淡雅,像古畫中的仕女。

  陸硯書則拿著一把木梳,幫她輕輕梳理一頭雪白銀發。

  這次看她,比上次又正常了些。

  許是日子過得舒心了,她臉上有點了肉,眼角皺紋仿佛都變淺了。

  雖然年過五十,眉眼滄桑,可是嫻靜溫婉的氣質在。

  她依舊是美的。

  漂亮只局限于外表,美卻是一種自內而外散發出來的神態,不隨年紀改變,也不會因為容顏蒼老而消逝。

  楚硯儒想起年輕時的華琴婉,是個秀外慧中的女人,溫柔端莊,知書達理,做什么事都舒展大氣,如沐春風。

  剛開始他是愛她的,時間久了,就覺得有點膩。

  和妖精一般的華棋柔比,她太端莊了,在床上放不開,就顯得有點無趣。

  年輕時挺貪那點事的。

  轉眼間,到了花甲之年,那檔子事早就變得不重要了。

  品性又成了最重要的。

  想起家中自私刻薄的華棋柔,楚硯儒搖了搖頭,恨只恨自己當時眼瞎,誤把魚目當珍珠。

  輕手輕腳地離開,楚硯儒出門,上車。

  這一切被跟蹤他的楚鎖鎖,看在眼里。

  她打電話給華棋柔,“媽,你老公果然又來精神病院看那個瘋子了。”

  華棋柔一聽氣不打一處來,“狗男人就是賤,搶著屎都是香的!以前華琴婉沒再婚時,他一年到頭去不了幾次。現在華琴婉一再婚,他隔三差五就去一趟,你說他賤不賤?”

  楚鎖鎖贊同,“是挺賤的。”

  華棋柔咬牙道:“看他回來,我怎么收拾他!老東西,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死不要臉!”

  掛電話后,她在屋里走來走去,越想越生氣。

  為了這樣一個臭男人,她付出那么多,連自己的母親和舅舅都搭進牢里了,到頭來,他卻像個舔狗一樣,去舔前妻。

  無恥至極!

  上次兩人吵架,她腰后受傷,一到下雨天就隱隱作痛。

  都怪楚硯儒和華琴婉!

  華棋柔怒氣攻心,怒火迅速燃遍全身。

  人在盛怒之下,腦細胞極為活躍,華棋柔腦子里閃現出一百種教訓楚硯儒的法子,連怎么分尸都想好了。

  一個多小時后。

  樓下傳來車轱轆壓在路上的聲音,緊接是停車的聲音。

  楚硯儒回來了。

  華棋柔提前把家中傭人打發走了。

  她走進廚房,抄起一只平底鍋,出來,把客廳窗簾拉嚴實,把燈關上。

  屋里一片漆黑。

  華棋柔很快適應黑暗。

  沒多久,門上傳來指紋開鎖的聲音。

  緊接著門被打開。

  楚硯儒走進來。

  他關上門,去開玄關的燈。

  一直躲在黑暗里的華棋柔,忽然沖過去,舉起手中的平底鍋,照著他的后腦勺,狠狠砸下去。

  楚硯儒吃痛,悶哼一聲,咣地一下摔倒在地上。

  倒地時,后腦勺磕到了后面的玄關架上。

  尖銳的棱角把他后腦勺上的皮膚割出血來。

  他疼得暈了過去。

  華棋柔打開燈,抬腳踢了踢他笨重的身子,“死鬼!這只是我給你的一點教訓,下次還敢不敢去看你那瘋子前妻了?”

  楚硯儒雙眼閉得緊緊的,橫在地上,一聲不吭。

  華棋柔彎腰來拽他的胳膊,“你別裝死,給我起來!”

  楚硯儒沒反應,身子死沉死沉的。

  華棋柔拽不動他。

  她慌了,手湊到他鼻子上試了試,還有呼吸。

  她暗暗松了口氣,沒死就好,沒死就好。

  她去掐他的人中,掐他的手臂,拿腳踢他,踹他,“醒醒,快醒醒!楚硯儒,你快睜開眼,別裝死!”

  可是任憑她怎么折騰,楚硯儒就是不睜眼。

  腦后漸漸有血滲出來。

  華棋柔粗暴地拉起他的頭,這才發覺他后腦勺上全是血。

  華棋柔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她小心翼翼地把手探到他的鼻子下。

  這一試,頓時嚇得她猛地往后一彈,彈出三米遠。

  楚硯儒沒氣了!

  冷汗唰地一下子冒出來!

  華棋柔嚇得渾身直哆嗦。

  她只是想教訓他一下,出口氣,沒想殺了他!

  慌亂半天,她跑到沙發上,摸起手機,給楚鎖鎖打電話,嘴唇都是抖的,“鎖鎖,你爸死了,我拿平底鍋,把他砸死了。”

  楚鎖鎖一愣,“媽,你開玩笑的吧?”

  “沒有,我把他砸暈了。他摔倒時,頭碰到了玄關架上,腦后全是血。他死了,我殺人了,怎么辦?”

  楚鎖鎖嚇得哭都哭不出來了,愣了小半天,“要不你快跑吧。”

  華棋柔捂著頭,腦子亂成一鍋粥,“我怎么跑?往哪里跑?明天傭人就來上班,一看到他,就會報警。”

  楚鎖鎖這才哭出來,“我也不知道,你怎么這么糊涂?怎么能殺了我爸?”

  華棋柔沒好氣道:“還不是因為你嘴碎,告訴我他去看那個女瘋子?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不會氣得失去理智,更不會拿平底鍋打他!”

  楚鎖鎖委屈,“是你自己沖動,能怪我嗎?”

  華棋柔暴躁,“行了,不跟你廢話了,我想辦法去把尸體處理掉,把家里家外的監控破壞掉。明天去派出所報失蹤,到時你要給我作證,說他去了精神病院。他司機那邊,我再想辦法,我現在腦子很亂。要是索刃沒進監獄就好了,他還能幫我一把,唉。”

  楚鎖鎖止住淚,“那好吧。”

  把手機扔到沙發上,華棋柔抱著頭想了很久。

  猛一咬牙,她轉身去廚房,找了把剔骨刀,走到楚硯儒面前。

  她握著刀,手抖得像篩糠,嘴里念叨著:“別怪我,我只是想教訓你一下,沒想到你這么不撐砸,千萬別怪我。”

  她閉上眼睛就要往下剁!

  楚硯儒猛地睜開眼,一腳把她踹出去老遠。

  哐地一下,刀落地,華棋柔被踹到八米開外。

  噗通一聲巨響,她摔到地上,疼得呲牙咧嘴,靈魂快要出竅!

  她揉著腰,半天爬不起來。

  楚硯儒捂著劇痛的后腦勺,怒道:“我裝死,就是為了看看你想做什么!你這個惡毒的毒婦,看到我昏迷,不是送我去醫院,卻想剁了我!我真是瞎了眼,放著琴婉那么好的女人不要,卻娶你這樣的蛇蝎毒婦!”

  華棋柔呲著牙,淚眼婆娑,“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嚇壞了,誰讓你裝死嚇人?我真的是一時糊涂,我沒想害你,我就是生氣……”

  楚硯儒撐著從地上爬起來,“夠了,滾出我的家!離婚吧,你凈身出戶!”

  華棋柔怒了,“不可能,離婚至少得分我一半家產!”

  楚硯儒冷笑,“你謀殺,我只要報警,你就得進去坐一輩子的牢!”

  他邊說邊搖搖晃晃地去找手機,摸到手機,給助理打電話,“馬上過來,送我去醫院!”

  “好的,楚董,我馬上過去。”

  “打電話派秘書擬離婚協議書,我要和華棋柔離婚,找最好的律師,讓她凈身出戶。”

  “好的楚董,我這就安排下去。”

  半個小時后,楚硯儒被送進醫院。

  躺在冰冷的病房里,他悔不當初,真的,腸子都悔青了。

  狄娥串通外人聯手害他妻子和女兒。

  華棋柔又要拿刀剁了他。

  他怎么就娶了個這樣的女人進門?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楚硯儒拿起手機撥給蘇婳,“小婳,爸爸受重傷了,你能來醫院看看我嗎?”

  蘇婳輕描淡寫道:“我只有一個父親,就是陸硯書。至于你,跟我沒有半點關系,別亂攀關系。”

  “小婳,你別這么絕情好不好?爸爸后悔了,真的,華棋柔她不是人!”

  蘇婳笑了,笑得很冷。

  她掐了電話。

  走到正在穿衣服的顧北弦面前,幫他熟練地打好領帶,她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吻了口。

  她摸摸他英姿勃發的臉,贊道:“我男人真帥氣!”

  顧北弦揉揉她的頭發,“發生什么事了,心情這么好?”

  “那老東西說他后悔了。”

  “只是后悔了就這么開心?你這么容易滿足?”

  “還受了傷,他們夫妻倆現在狗咬狗,好戲登場了。”

  顧北弦勾唇,“的確值得開心。”

  手機忽然響了。

  顧北弦接通,對方說了幾句話。

  掛斷后,顧北弦垂眸望著蘇婳,“還有件更開心的事,雷世雕車禍重傷昏迷不醒,剛被送進醫院。”

  “車禍?”蘇婳突然想起一個人,“是顧謹堯做的嗎?”

  顧北弦淡定道:“不,這次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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