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離婚后她驚艷了世界 > 第360章 生父是你
  很快蘇婳又擔憂,“會不會影響陸大仁的職業生涯?”

  陸硯書道:“他擔心的無非是怕琴婉和楚硯儒舉報他。琴婉自然不會舉報,你更不會,唯一會舉報的就是楚硯儒,別讓他知道就好了。”

  “好。”蘇婳卸下心頭包袱,“你和我媽辦婚禮,婚紗訂了嗎?”

  “早就訂了,秦姝負責。”

  蘇婳莞爾,“把這事給忘了,我媽和我婆婆是好閨蜜,婚紗自然由她一手操刀了。對了,伴郎、伴娘找好了嗎?”

  陸硯書修長手指輕捏眉骨,“這個有點難,我們這歲數的都結婚了。”

  蘇婳拍拍胸脯,“別擔心,包在我身上。”

  幾通電話打出去。

  伴郎、伴娘很快找好了,伴郎是楚墨沉、顧謹堯和周占。

  伴娘由顧南音和沈鳶來當。

  算來算去,伴娘還缺一個。

  陸硯書沉思半秒,“我有個堂侄女,就是陸大仁的親閨女,到時讓她過來湊數吧。”

  “成。”

  說話間,有人敲門。

  蘇婳起身去開門,進來的是陸硯書的母親,陸老太太。

  陸老太太看起來有點不太高興。

  蘇婳喊了聲奶奶,小心翼翼地扶著她,走到沙發前坐下。

  老太太像尊樂山大佛一樣,坐在那里,唇角下垂,眼皮也耷拉著。

  心事重重,卻一聲不吭。

  陸硯書深知自己的母親,抬眸瞟一眼蘇婳,“你去樓上看看你媽去。”

  “好的。”蘇婳抬腳上樓。

  把她支開,陸硯書拿水果叉,插起一塊哈密瓜遞到老太太嘴邊,打趣道:“是誰惹我們家老太君生氣了?臉拉得這么長。”

  陸老太太一把推開他的手,“還能有誰?除了你,沒有別人!”

  “我?我怎么惹您老人家生氣了?”

  “我一直盼著你快點結婚,快點結婚,結果盼到你四十七,終于結婚了,娶的卻是五十多歲的。我也不是說琴婉不好,可她今年五十一了,還能生孩子嗎?”

  陸硯書笑,“原來是因為這個,琴婉能生啊,不是生了墨沉和蘇婳嗎?”

  陸老太太眼皮一抬,兇巴巴道:“那倆孩子跟你有關系嗎?”

  “怎么沒關系了?琴婉的孩子就是我的。”

  陸老太太一張老臉更冷了,“之前我以為蘇婳是你的種,現在才知道跟你沒關系!你這個臭小子,凈糊弄我!”

  “想開點吧,總比我一輩子不結婚強。再說我大哥已經有三個兒子了,您老人家不愁陸家無后了。”

  陸老太太悶悶不樂,還是想不開。

  怎么都想不開。

  這個小兒子,要什么有什么,有錢有閑,有才有風度,英俊瀟灑,一表人材,卻一輩子不娶。

  原來是為了等華琴婉清醒!

  陸硯書又哄她半天,“再過兩年蘇婳就生孩子了,都要四世同堂的人了,您老就大度一點吧。”

  陸老太太狠狠翻他一眼,重重嘆口氣,“算了,上一輩的人,不管下一輩的事!”

  她賭氣離開。

  轉眼間,到了元月十四號。

  一月十四日,是陸硯書口中一生一世的日子。

  他和華琴婉在教堂舉辦婚禮。

  陸硯書一襲高定黑色西裝,內搭白襯衫,英俊儒雅,風度翩翩。

  華琴婉穿著秦姝特意加班加點,為她做出來的潔白婚紗,腰身纖細,溫婉娉婷。

  白色頭紗遮面,看不清她眼角的細紋。

  僅看身姿,美人風骨依舊。

  兩人交換完戒指后,手牽手,在圣經面前,一臉莊重地發誓:“我陸硯書,我華琴婉,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衰老還是死亡,都無法將我們分開!這輩子定將生死相依,不離不棄!”

  這是他們倆自己想的誓言,簡單利落,每個字都鏗鏘有力。

  沒有照著神父的誓詞去念。

  坐在臺下的眾人,大部分都聽得潸然淚下。

  這一對太不容易了。

  太不容易了!

  年少時相遇相知,兜兜轉轉大半輩子,終于走到一起,跨越世俗和疾病。

  他們中的很多人,又重新開始相信愛情了。

  蘇婳坐在臺下,和顧北弦十指交握。

  她和母親命運差不多,也是兜兜轉轉,重新和顧北弦走到一起,深知這種滋味。

  臺下的秦姝,看著溫婉如水的華琴婉,情不自禁,想起年少時曾戀過的那個男人,心中一片憾然。

  手機又響了,是顧傲霆打來的。

  她掃一眼,直接掛斷,關機。

  看著他黏黏糊糊上趕的樣子,就心煩。

  在教堂舉行完婚禮,眾人離開,去路邊坐車,接下來要去酒店。

  穿著伴郎禮服的顧謹堯,身姿筆挺,站在路邊,等司機把車開過來。

  這時一道清麗的身影由遠及近,走到他身畔,打招呼,“你好伴郎,我是伴娘。”

  顧謹堯側眸瞥她一眼,聲音很淡,“你好。”

  女人偏頭打量著他英俊堅毅的面容,“我是陸硯書的堂侄女,你呢?”

  顧謹堯目視前方,面無表情,“我是蘇婳的親戚。”

  女人若有所思,“蘇婳啊,就是那個極品美人兒嗎?全場數她外形最出眾了。”

  顧謹堯冷峻的面容瞬間溫柔,“她不只外形出眾。”

  女人笑,“你是他什么親戚?”

  “她哥。”

  女人喔了一聲,“親哥還是表哥?”

  “都不是,異性哥。”

  女人聳肩一笑,聲音略帶遺憾,“那就是情哥哥了。”

  顧謹堯眸色微暗,語氣帶點兒警告,“別亂說,她已婚。”

  女人暗暗松口氣,朝他伸出手,“我叫陸西婭,是牙科醫生。牙科么,天天洗牙,人送外號‘陸洗牙’,你也可以這么稱呼我。”

  顧謹堯想笑,又覺得是對她的不尊重。

  笑容凝固在唇角,要笑不笑。

  他偏過頭,整理好表情,再別過頭,卻并未去握她的手,只淡淡道:“嗯。”

  陸西婭伸出去的手晾在半空中,僵了片刻才緩緩收回來,“你叫什么?”

  “顧謹堯。”

  “顧勁腰?”陸西婭目光下移,落到他的腰上,那腰被西裝勾勒得勁瘦有型,“腰是挺有勁兒的。”

  顧謹堯糾正道:“顧謹堯,謹慎的謹,堯舜禹的堯。”

  “喔喔,名字很好聽。”

  說話間,顧謹堯的車來了。

  司機拉開車門,顧謹堯邁開長腿要上車。

  陸西婭急忙問:“能順路捎我一程嗎?我跟我爸回國參加堂叔的婚禮,那老頭子扔下我,不知跑哪去了。”

  顧謹堯略一頷首。

  陸西婭彎腰坐進后車座。

  顧謹堯直接轉身上了副駕駛。

  陸西婭盯著他的后腦勺出了會兒神,覺得這男人連后腦勺都長得那么帥氣。

  性格也很酷。

  她很心水。

  眾人來到京都大酒店。

  陸硯書宴請了很多賓客,京都本地政要和商界名流,親朋好友等都來了。

  整個京都大酒店,整整一層的宴會廳,被兩人的婚宴包圓了。

  華琴婉換了身敬酒服,身姿纖瘦窈窕。

  陸硯書牽著她的手,挨桌去敬酒。

  華琴婉還在服用治療精神病的藥物,不能喝酒,就以茶代酒。

  她雖然瘋過,骨子里的教養仍在。

  舉手投足間,落落大方,溫婉得體。

  沒犯病的時候,她就像個正常人一樣。

  敬到陸大仁那一桌時,陸硯書端著酒杯,垂眸望著他,笑,“感謝堂哥能來參加我和琴婉的婚禮。”

  陸大仁哈哈一笑,“想當年,琴婉嫁給楚硯儒的那天,你喝得酩酊大醉,抱著我口口聲聲地說,這輩子終生不娶。當年你才二十出頭,我以為你就說說醉話,沒想到你真的說到做到了。如今看到你們倆重新走到一起,守得云開見月明,堂哥替你高興!”

  說罷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陸硯書也是一仰頭,把杯中酒喝下。

  華琴婉聽得眼含淚花。

  后悔當年識人不清,錯過這么好的男人,卻嫁了楚硯儒那樣的渣男,毀了大半生,兒女也跟著遭殃。

  三盅酒下肚后,陸大仁臉泛紅光,他酒量很差。

  敬完這桌,陸硯書同華琴婉繼續向下一桌走去。

  看著夫妻舉案齊眉,伉儷情深,陸大仁唇角上揚。

  看樣子當年一個舉動,做了件大好事。

  宴席散后,陸大仁醉意上來了,醉醺醺的,走不了路。

  陸硯書雖然酒量好,卻也有了幾分醉意。

  不過,他還是親自扶陸大仁去酒店房間休息。

  進屋后,扶他去床上躺好。

  陸硯書彎腰幫陸大仁脫了鞋子,又幫他脫掉外套,拉了被子蓋好。

  他倒了杯溫水,扶陸大仁喝下,又喂他喝醒酒藥。

  陸大仁紅著眼睛看著他,大著舌頭說:“你小子,今天怎么,這么殷勤?西婭呢?讓她來照顧我。”

  陸硯書道:“年輕人有年輕人的社交,別去打擾她。”

  陸大仁抬手揉著酸脹的額角,“今天是你大婚之日,你走吧,我睡會兒。”

  陸硯書卻沒走,黑沉沉的目光盯著他,“蘇婳的生物學父親是誰?”

  陸大仁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我就說吧,你結婚,我要把份子錢,給你打過來,你不要,非得讓我回國,參加你的婚禮。原來是,是在這里等著我呢。”

  陸硯書笑,執著地問:“到底是誰?”

  醉酒后的人,話比平常多,防備心也弱。

  陸大仁伸出食指,一下一下地戳著陸硯書的胸膛,“遠,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傻小子!”

  陸硯書如雷貫耳!

  他難以置信,一把抓住陸大仁的衣襟,神情激動,“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陸大仁笑著搖頭,“我是說,蘇婳的生父,就是你!”

  “你是說,蘇婳是我的親生女兒?”

  陸大仁下巴后仰,“是!這是我陸大仁,這輩子,做過的,最大的,一件好事!”

  短暫意外后,驚喜鋪天蓋地砸下來!

  一向清冷理智的陸硯書,喜極而泣!

  激動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蘇婳居然是他的親生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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