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離婚后她驚艷了世界 > 第481章 讓人心疼
  秦野迅速收起飛刀,“沒傷到你吧?”

  “沒有。”蘇婳低聲說:“我們去樓下說話,別吵醒北弦。”

  “好。”

  出來,蘇婳輕輕關上門。

  和秦野一前一后,來到樓下。

  打開客廳的燈。

  秦野不著痕跡地打量一下她的脖子,見真沒受傷,暗暗松了口氣。

  幸好自己飛刀使得游刃有余。

  但凡手生一點,蘇婳就掛彩了。

  可不好向顧北弦交待。

  蘇婳把手里裝著癢癢粉的瓶子,放到茶幾上,“哥,你最近一直住在這里嗎?北弦沒告訴我,我還以為進壞人了。”

  秦野掃一眼那透明玻璃瓶。

  看著像獨門暗器。

  秦野倒抽一口冷氣,不動聲色地說:“北弦也沒告訴我你來了,我在這里住了一周了。你能來也好,有你陪著,他好得會更快。”

  “肯定會,可他居然瞞著我。”

  秦野淡笑,“男人都好強,北弦也不例外,他只想讓你看到他最好的一面,不想讓你看到不堪的一面。”

  蘇婳無奈一笑,“都什么時候了,還要面子。”

  秦野說:“我查過資料,他這種病吃藥吃的,會有點冷漠,無悲無喜。可能和以前不太一樣,你不要多想,他對你的感情,大家有目共睹。你要自信,情緒要穩,眼下他經不起任何折騰,尤其是感情上的折騰。”

  難為他了。

  平時話那么少的人,說了這么多安慰人的話。

  蘇婳道:“你放心,我情緒很穩,也不怎么作。”

  “那就好,我就在客臥,最近會一直住在這里,有事叫我。”

  蘇婳感激,“謝謝你,哥。”

  “北弦對我很好。我遇到困難,他出錢出力,是真心的好,所以我做什么都是應該的。”

  兩人把話挑開。

  蘇婳輕手輕腳地返回臥室。

  摸著黑躺到顧北弦身邊。

  忽然,一只手臂搭上來,摟上她的腰。

  蘇婳一頓,“你醒了?”

  顧北弦低嗯一聲。

  蘇婳問:“要喝水嗎?”

  “不喝,你去哪了?”

  “咱哥回來了,剛鬧了點誤會,下樓說了幾句。”

  顧北弦什么也沒說,只是抓起她的手,貼到他的唇上。

  他的唇涼而無溫。

  蘇婳感覺到了他的依賴和焦慮。

  她往他懷里靠了靠,抬手撫摸他英俊的面龐,“怎么了?”

  顧北弦聲音很低,“以為你趁我睡著走了。”

  蘇婳撲哧笑出聲,語氣溫柔略帶寵溺地說:“傻不傻?之前你坐在輪椅上,脾氣那么壞,我都沒走。你爸那么拆,分分合合,也沒拆散我們。如今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了,我為什么要走?”

  顧北弦沉默地抱住她。

  沉默得太久了,氣氛就有點壓抑。

  蘇婳把嘴湊到他的唇上,去吻他。

  顧北弦偏頭避開。

  蘇婳一怔,“怎么了?”

  “我現在跟正常時不太一樣,我怕沒輕沒重,會弄傷你。你再拿床被子吧,最好別跟我太親熱。”

  蘇婳有點失落。

  但是一想到,他是病了,這么做也是為她好,便釋然了。

  他生病,不但他要調節。

  她也得跟著調節。

  蘇婳打開臺燈,下床去衣柜里抱了床被子,躺在顧北弦身邊。

  沒多久,顧北弦又睡著了。

  蘇婳隔著被子,抱住他。

  黑暗里,借著透進來的微光,凝視他英挺的五官。

  她默默地期待他快點恢復正常。

  還是喜歡以前那個霸道又溫柔,矯情又風趣的顧北弦,有血有肉,有靈魂。

  現在的他,太讓人心疼了。

  隔日。

  蘇婳接到秦姝的電話;“小婳啊,你去哪了?我來鳳起潮鳴,給你送紅酒和護膚品。沈鳶說你有事外出,不知什么時候才回來。”

  “啊,我是有事外出了。”

  秦姝問:“什么事。”

  “一點私事。”

  秦姝意味深長道:“是和北弦有關吧,我最近打他電話,他老說出差了,現在連你也消失了。”

  蘇婳不知該怎么接話才好。

  不習慣說謊,如實告之吧,又怕秦姝擔心。

  顧北弦見她面色有異,問:“是誰?”

  “咱媽。”

  秦姝聽到了,“小婳,你把手機給他。”

  蘇婳把手機遞給顧北弦,“媽要跟你說話。”

  顧北弦接過來。

  秦姝有點不高興,“你是不是出事了?我覺得你不對勁,蘇婳不對勁,連你哥也不對勁。你哥最近一周都沒回日月灣住了,問他就說公司忙。他一個新人,剛去公司沒多久,能有多忙?”

  顧北弦很淡地說:“我沒事。”

  秦姝神色一滯,“我聽你這說話語氣,就不對勁。往常我這么說,你肯定會說,我能有什么事?杞人憂天。”

  顧北弦抿唇不語。

  秦姝道:“你是我兒子,母子連心,這些日子,我總是心神不寧的,覺得你出事了。你瞞誰,都不該瞞我。要么你告訴我,要么我去問顧傲霆。”

  顧北弦怕她又跟父親吵,吵厲害了再打起來,便說:“我在蘇河灣。”

  “那套別墅好久都沒住人了,你去哪里做什么?”

  顧北弦沒什么情緒地說:“這里遠離市區,環境好,安靜,人少。”

  手機里一片沉寂。

  一分鐘后。

  秦姝聲音微顫,“安靜,人少,適合養病對嗎?兒子,你犯病了?是腿,還是小時候那場病?”

  “腿沒事。別擔心,察覺不對勁,我就去看醫生了,配合吃藥和心理治療,控制得很好。”

  “顧傲霆給你找的醫生?”

  “是。”

  “你等著,我馬上過去!”秦姝掛斷電話。

  一個小時的路程。

  秦姝四十分鐘就殺到了。

  一進門,不由分說,她上來一把抱住顧北弦,喉嚨發緊,“兒子,發生這么大的事,你怎么還瞞著媽?在你眼里,媽媽就這么不重要嗎?”

  顧北弦被她抱得不自在,心情有點躁,努力克制著說:“不是不重要,是怕您擔心。”

  “你怎么不怕顧傲霆擔心?在你眼里,那老東西比我好?”

  顧北弦沒法回答這個問題。

  他現在被藥壓制得,不想說話,沒心情像以前那樣妙語連珠地哄她。

  也沒法像以前那樣去感知她的心情。

  整個人是漠然的。

  蘇婳急忙上前打圓場,“媽,爸是男人,北弦覺得他心理承受能力強。”

  秦姝松開顧北弦。

  蘇婳把她讓到沙發上,給她倒了杯水。

  顧北弦坐了會兒,不太舒服,便起身上樓了。

  蘇婳上去安頓他。

  安頓好,下樓,過來陪秦姝。

  秦姝握著杯子,表情有點感傷,“北弦小時候,我帶他帶得少,他就跟他爸爸親。這孩子,從小就超級懂事。當年他被綁匪綁架,受刺激,發病。我懷著南音快生了,怕我擔心,所有人都瞞著我。每次見我時,北弦都裝得像沒事人一樣。當年他才四歲,不知怎么就那么聰明,連我都瞞過去了。”

  說到這里,她偏頭悄悄擦一把眼角。

  再回頭,眼圈紅了。

  秦姝啞著嗓子說:“后來我生下南音,和顧傲霆鬧離婚,出了月子沒多久,就帶南音走了。顧傲霆想讓我回來,打電話給我,說北弦生病了。我以為他騙我,就打電話問北弦。你猜,當年才四五歲的他,是怎么說的?”

  蘇婳問:“怎么說的?”

  “他問我在國外過得開心嗎?我說開心。他告訴我,他沒事,過得很好,沒生病,讓我不要擔心。我就肯定是顧傲霆騙我了,就沒回國。過了幾年回來,我才知道他當年得病的事。這孩子,懂事得讓人心疼。”

  秦姝嘆一口氣,話里話外,是掩飾不住的愧疚。

  蘇婳心里也是一抽抽的疼。

  她扯了兩張紙巾,遞給秦姝,“綁匪是誰?”

  秦姝接過來,擦擦眼淚,“都死了,名字不重要了。”

  蘇婳微微詫異,“怎么死的?”

  “綁匪綁架北弦,打電話給顧傲霆要錢。顧傲霆帶著人過去,綁匪見去的人太多,扔下北弦就逃。慌亂之下,他們開的車撞上了一輛大貨車,全部死亡,也是惡有惡報。”

  蘇婳總得哪里不太對。

  巧合太巧了,就容易讓人懷疑。

  總感覺有點殺人滅口的意味。

  怎么那么巧,就來了一輛貨車?

  聯想過去發生的種種禍事,蘇婳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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