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離婚后她驚艷了世界 > 第540章 真的愛他
  隔日。

  蘇婳去瑜伽會所,做孕婦瑜伽,以提高肌肉組織的柔韌度和靈活度,方便產后重塑身材。

  安全起見,沈鳶全程陪著。

  瑜伽大廳里,蘇婳在淡藍色的瑜伽墊上,跟隨教練,做出各種柔韌的動作。

  四肢伸展得長長的。

  姿勢優美。

  宛若一只仙氣飄飄的鶴。

  晚上,顧北弦抽出空來,親自接她。

  瑜伽結束,蘇婳和沈鳶去更衣室換衣服。

  顧北弦坐在大廳休息室里,等她。

  他是直接從公司來的,沒換衣服,身上穿一套筆挺的深色高定西裝三件套,個高腿長,寬肩窄腰,坐姿斯文,氣場強大。

  劍眉星眸,模樣英挺俊朗,貴氣逼人。

  哪怕手里捏一只一次杯子,硬是給人一種那杯子很貴的感覺。

  自打他一落座,原本安安靜靜的大廳,忽然變得熱鬧起來。

  既有會所的工作人員,也有會員,在大廳里不時穿梭。

  表面上裝得忙忙碌碌,其實是為了看顧北弦一眼。

  顧北弦察覺出了,從包里拿出個墨鏡戴上。

  還是有人探頭探腦地來瞅他。

  顧北弦干脆又拿出個口罩戴到臉上,遮得嚴嚴實實。

  又從包里拿出個牌子,豎在面前。

  上寫:家有悍妻,會做炸藥,謝絕參觀!

  等蘇婳換好衣服,從更衣室出來,就看到顧北弦全副武裝,正襟危坐,一副防狼的模樣。

  蘇婳撲哧笑出聲。

  這年頭,男人長得太好看了,出門也不安全。

  蘇婳去前臺簽字。

  前臺小姐低聲問:“蘇小姐,休息區那位大帥哥,是您什么人?”

  蘇婳道:“我老公。”

  前臺微詫,“您老公長得可真帥,氣質也超好,玉樹臨風,風度翩翩。”

  蘇婳拿筆簽字,漫不經心地說:“可惜家有悍妻,會做炸藥。”

  前臺人員本能地往后退,再看蘇婳像看狼一樣,生怕她從包里掏出瓶炸藥。

  蘇婳簽完字。

  顧北弦迎上來,攙著她的手,往電梯那里走。

  前臺向同事交待道:“記住這位會員,以后千萬不要惹她,惹不起。”

  夫妻二人上車。

  顧北弦修長手指拉過蘇婳的手臂,輕輕替她揉捏,放松肌肉。

  蘇婳笑,“我不累,不用揉。”

  “要揉的,孕期夫妻感情好,生下來的孩子性格也好。夫妻感情不好,生下來的孩子就會像我這樣,擰巴。”

  蘇婳抬手捧起他的下頷,“你現在已經做得很好了。”

  顧北弦把手覆到她的小腹上,“我得以身作則,給孩子做個榜樣,嚴格遵循奶奶撰寫的《夫德》。”

  蘇婳彎起大眼睛笑。

  笑著笑著,腦海里浮現出顧謹堯的影子。

  希望他和云瑾早日成婚,婚后生一兩個孩子。

  他太孤單了。

  自小最渴望的就是熱鬧熱鬧、熱烈熱烈的生活。

  遠在千里之外的顧謹堯,突然打了個噴嚏。

  他帶助理來北城收一批貨。

  臨時變天,下起了大雨。

  盡管打著傘,褲子和鞋子還是淋濕了。

  北城的冬天比京都要冷。

  顧謹堯渾身冰涼。

  駕車回到酒店。

  從電梯里出來,顧謹堯的手機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

  顧謹堯以為是客戶,按了接聽。

  手機里傳來一道嬌甜的聲音,“謹堯,是我,云恬,云瑾的姐姐。”

  顧謹堯客氣又疏離道:“你好。”

  “是這樣的,我想要塊血玉,你那邊能幫忙找到嗎?聽說血玉能驅禍辟邪,能美容養顏,還能幫主人擋災。”

  顧謹堯如實道:“傳世的血玉不太好找,大部分都是從墓里挖出來的,邪性強。命不硬的,壓不住,會起反作用。”

  “不急,好東西可遇不可求。麻煩你多費費心,等找到了,打這個號碼聯系我。”

  “我把你的號碼交給我助理,等找到了,讓他聯系你吧。”

  云恬笑聲似銀鈴,“我跟你助理又不熟,何必多此一舉?等找到了,你直接打我手機號就是,錢不會少你的。”

  “到時我跟云瑾聯系吧。”

  云恬頓一下,“行,找到了我請你們倆吃飯。”

  “好。”顧謹堯要掛電話。

  云恬急忙說:“聽說你以前在異能隊待過五年,能講講你的經歷嗎?我對異能隊的事,很好奇。”

  顧謹堯低頭看看褲腳,正在往下低水。

  嘴唇凍得發青。

  哪有心思給她講過去的經歷?

  何況跟她也不熟,熟也不想講給她聽。

  顧謹堯道:“我現在沒時間,異能隊的工作都是簽了保密協議的,不能外泄。”

  云恬失望,“這樣啊,那你有沒有講給瑾瑾聽?”

  “云瑾不會問這種事。”

  “我妹妹是運動員出身,性格有點木訥,你平時多擔待她一下。想知道她什么,可以打電話問我,我會幫你。”

  顧謹堯唇角揚起。

  性子木訥?

  她是不知道云瑾有多少副面孔。

  一天一變樣,簡直就是精靈一般的存在。

  顧謹堯漫不經心道:“不用了,想知道什么,我可以直接問她。”

  說完他掛斷電話。

  朝酒店房間走去。

  遠遠看到一抹纖長高挑的身影,杵在門口。

  熟悉的高馬尾,一身白色休閑裝。

  笑容燦爛如陽光。

  是云瑾。

  沒想到她能來,驚喜咣地一下子砸下來,顧謹堯唇角上揚,加快腳步朝她走過去,“你什么時候到的?”

  云瑾微笑,“來了有一會兒了,打你手機一直通話中,打不進去。”

  “你姐讓我幫忙找塊血玉。”

  云瑾眼神微微一暗,很快道:“以后她再打電話過來,你不要接。”

  “好。”

  顧謹堯拿門卡打開房間門。

  一進屋,云瑾哐地一下子把門關上,熟練地反鎖上。

  緊接著把顧謹堯按到墻上,捏起他的下巴,就親上來。

  親了幾下,顧謹堯舌尖抵著她的舌,頂出來,“我淋雨了,身上有點涼,別冰著你。”

  云瑾低頭看到他的長褲正在往下滴水,鞋子也是濕的,馬上彎腰幫他脫鞋。

  顧謹堯急忙扶起她,“不用,我自己來。”

  換好鞋子。

  云瑾道:“你快去浴室沖個熱水澡吧,我把空調打開。”

  顧謹堯嗯一聲,轉身去了浴室。

  刻意把水溫調得很高。

  熱水澡沖完,身上沒那么涼了。

  顧謹堯卻犯了難。

  褲子濕了,還沾了泥,得讓客房服務拿去洗,肯定不能穿了。

  酒店提供的男士睡衣,是浴袍式的,露小腿。

  想到小腿上的疤痕,顧謹堯有點怵。

  天不怕,地不怕,連死都不怕的人,居然因為這點疤,打怵了。

  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

  這一猶豫,顧謹堯在浴室待的時間就有點長。

  超過了一個正常洗澡的時間。

  “叩叩!”

  門上忽然傳來敲門聲,緊接著傳來云瑾的聲音,“謹堯,你洗完了嗎?”

  “洗完了,馬上就出去。”

  云瑾松口氣,“我還以為你在里面悶著了。”

  “沒事。”顧謹堯拿起褲子,把褲腳放到溫水下沖干凈上面的泥,擰掉多余的水分,又穿上了。

  濕噠噠的面料貼著小腿皮膚,很難受,可是總比讓云瑾看到小腿的疤痕強。

  顧謹堯打開浴室門,走出去。

  云瑾看一眼他的褲子,“你褲子濕子,拿去讓客房洗一下,你穿睡袍不行嗎?”

  “不用,我讓助理給你訂房間,你快去休息吧。”

  云瑾忽然定睛瞅著他,“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顧謹堯眼睫微垂,抿唇不語。

  云瑾道:“上次在我家,你站那兒一動不動,還倒著往浴室走,我就覺得你不對勁。我們是男女朋友,有些事最好開誠布公,隱瞞是下下策。”

  顧謹堯心里有點難受。

  云瑾才二十二歲。

  年輕小姑娘經得事少,多心高氣傲,對另一半要求也高。

  八年前,她對他一見鐘情。

  一見鐘情,多是見色起意。

  她喜歡的,應該是他的外貌。

  不知她看到他自己腿上猙獰的疤,會是何種反應?

  時隔兩個多月,他再也做不到像之前那樣,上來就告訴她,自己是私生子,心里裝著個白月光。

  雖然顧北弦說,如果云瑾因為這個疤離開,就沒必要交往下去了。

  可他還是不敢賭。

  他太孤單了,內心一片荒涼,害怕來之不易的快樂失去。

  云瑾見他沉默不語,忽然彎下腰,就來卷他的褲腿。

  顧謹堯本能地反抗。

  反抗了一下,又怕弄傷云瑾。

  他停下反抗的動作,緩緩閉上眼睛。

  心想,死就死了,云瑾這么好,值得更好的男人。

  褲腿被卷上去,顧謹堯忽覺腿上一暖。

  云瑾指腹溫柔地撫摸著他小腿上凹凸不平的疤痕。

  那些疤痕,像揉皺了的紙。

  讓顧謹堯意外的是,云瑾沒嚇跑,也沒質問他,為什么要隱瞞?

  她只是很溫柔很溫柔地用手撫摸那浮雕般的傷痕,一遍一遍,耐心地撫摸,神態虔誠得好像在撫摸一件最珍貴的藝術品。

  良久,她仰頭看他,大眼睛里彌漫起一層霧氣,很心痛地問:“一定很疼嗎?”

  顧謹堯點點頭,很快又搖搖頭,“都過去了。”

  云瑾站起來,呆立片刻,忽然一把將擁他入懷里,吻他。

  很用力地吻。

  吻得慌亂而心痛。

  顧謹堯頓時轉悲不喜。

  他緩緩抬起手按住她的后背,用力按進自己懷里。

  她居然不嫌棄自己。

  她在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她是真的愛他。

  愛他的好,也愛他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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