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林蕪上樓午睡,傅季白便去書房處理公事。
為了不讓人找到,他關了手機,但網絡是有的,能收發郵件,固話也是通的。
遇到非他處理的情況,祈順能找到他。
等他忙完了,再回去房間。
林蕪已經醒了,坐在床上,呆呆的。
“想什么呢?”傅季白不覺失笑,在她身邊坐下,摸摸她亂糟糟的頭發。
“起來,我幫你梳頭?一會兒太陽下山了,想不想看日落?”
想想又自己否決了。
“改天吧?你今天出去過了,太累了不好。反正有的是機會。”
林蕪懶洋洋的,坐著不動。
傅季白只好去拿了梳子來給她梳頭,怕弄疼她,動作又輕又慢。
“我想把頭發剪了。”林蕪突然道。
“……”傅季白愣了下,沒問為什么,“好啊。你長發短發都好看。”
“倒不是好看。”
林蕪仰起臉來,笑道,“以后我可能是要剃光頭的。”
她指的,是手術的時候。
傅季白一聽,臉色不大好。
“呵呵。”林蕪笑的更歡了,扒拉了兩下頭發,“島上太熱了,長發好熱啊。”
傅季白穩穩心緒,溫聲道,“我給你綁起來好不好?就像你前兩天那樣……綁兩只麻花辮。可愛,又漂亮。”
“嗯?”林蕪挑眉,“你會?”
“試試看。”
傅季白一邊說,一邊把她的頭發分成了兩股,垂在脖子兩側。
“就是三股編繩,不難的。我會五股的,給你編五股的,好不好?”
“是嗎?”林蕪點頭,“那好啊。”
自然是股數越多,顯得越精致。
“等著啊。”
還別說,傅季白是真會。
他先編好了一只,“喏,看看,喜歡不喜歡?”
“哇……”林蕪捏著辮子,跳下床,跑到梳妝臺照鏡子,左看右看。
“好看啊!不錯不錯。”
她笑著朝傅季白豎起大拇指。
“過來。”
傅季白眉目柔和,看著她的眸光都是暖的,“另外一邊也要編好。”
“哦。”
林蕪乖乖的跑回來,在他面前做好。
傅季白正編的時候,她冒出來一句,“你這么會編,以前沒少給饒雪飛編吧。”
空氣陡然變得安靜。
傅季白頓住,面色僵了僵。
他半天沒動,林蕪有些急了,“好了沒有啊?”
“沒有……”傅季白摁住她的肩膀,“別動,還差一點。”
“哦,那你快點啊,發什么呆?”
“阿蕪。”
卻聽傅季白沉聲道,“我是說,沒有……我沒有給饒雪飛編過辮子。”
是么?
這回,換林蕪發呆了。
她低著頭,不說話。傅季白不知道她是不相信,還是不想理他。
“阿蕪。”
他把另一只辮子編好,傾身抱著她。
溫聲低低道,“以后,我們還有很多共同的唯一的回憶,好不好?”
林蕪被他抱著不能動彈,閉了閉眼,沒說話。
以后?誰又知道,她的以后,還能有多久?
晚上,傭人做了栗子雞。
林蕪很喜歡,吃了不少。
她還要夾時,傅季白阻止了她。
“干嘛?”
“不許吃了。”傅季白溫聲哄她,“栗子不好消化,吃多了胃負擔重。”
林蕪不高興了,筷子一甩,“不吃就不吃!”
傅季白揉揉眉心,跟在她身后,追著哄她,“不是不給你吃,你要吃還不簡單?明天再讓傭人做。”
好容易,總算是哄好了。
林蕪上樓去洗澡,出來時沒看見傅季白。下到樓下,聞到股藥味。
應該是她吃的藥。
循著味道,林蕪過去一看,傅季白蹲在外面的長廊上,正在忙活。
是他在熬藥?
這個時間,傭人已經回去了。
聽到腳步聲,傅季白抬頭看過來,指了指旁邊的藤椅,“坐,這邊有風,吹著不熱。”
“嗯。”
林蕪過去坐下,托著下頜看著他。
傅季白知道自己好看,但是林蕪看他,肯定不是因為他好看。
“在想什么?”
“在想你為什么親自熬藥?”
“這是中藥。”
傅季白解釋道,“傭人雖然仔細,但是,她沒接觸過中藥,對什么三碗水熬成一碗水完全沒有概念,還是我自己來的好,放心。”
林蕪撇撇嘴,心道,傭人不懂,他倒是很精通?
“不著急,還要等一會兒。”
石桌上放著圍棋,林蕪拿著子放在上面玩兒。傅季白笑,“我陪你下。”
“我不會。”林蕪老實搖頭,想想擠擠眼,“我會五子棋。”
傅季白失笑,“也行。”
于是,他就陪她下五子棋。
但是,即便是五子棋,林蕪也下不過傅季白。連輸兩局,不高興的甩手。
“不下了!都不知道讓讓我,你可真沒勁!”
“我的錯。”傅季白馬上道歉,“我不是怕你玩的不盡興嗎?”
“哼!”
林蕪瞇起眼瞪著他,“你連我在想什么都不知道?你以前和饒雪飛在一起,也會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嗎?”
胳膊一甩,起身要走。
“阿蕪!”
傅季白忙拉住她,“我的錯!你別生氣,再下,這次你一定贏。”
林蕪垂眸瞪著他,好一會兒,咧嘴笑了。
“高興了?”傅季白松了口氣。總算是笑了。
等到藥熬好,傅季白把藥裝好,端到她面前,“不燙了,快喝,也不能涼,涼了更苦。”
一只手上還拿著碟杏脯。
等到林蕪喝完了藥,立即把杏脯味到她嘴里,“吃了就不苦了啊。”
哄她完全是哄孩子的語氣。
林蕪還沒來得及叫苦,就被杏脯給取悅了。嘴里嚼著杏脯,還是挺不高興的。
“傅季白,你居然藏著這么好吃的杏脯?之前不給我吃?”
“不是……”
傅季白冤枉,“這是跟今天的藥一起送到的,我對你還能有舍不得的?”
“為什么沒有?”
林蕪挑挑眉,“你對我本來就是一般般啊,要不,我們怎么會離婚?你現在對我好,就是因為我們離婚了,就像以前,你對饒雪飛念念不忘一樣。”
說完,起身進去了。
傅季白愣在原地,眉頭緊鎖。
他不知道林蕪是不是故意的,這兩天,她總是提起饒雪飛,一天要提好幾次。
他是真的已經放下了,但是,饒雪飛卻好似成了林蕪的心結。
當晚。
傅季白從睡夢中驚醒,因為感受到林蕪跑下了床。
“阿蕪?”
林蕪沒空理他,捂著嘴巴沖進了浴室。傅季白追過去一看,林蕪抱著馬桶在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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