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怎么跟死人聯系呢。
傅云深佯裝傷心,松開手后又去給南星倒了杯水。
“聽話,先喝點水緩一緩,我去熱一熱早飯,你先吃點東西,晚點咱們再說這件事。”
南星卻繼續搖頭,哭哭啼啼的要找爸爸和媽媽,本來還在演,但想著想著,南星真的傷心起來,又因為懷孕的緣故,這一哭,就止不住了。
任憑傅云深怎么哄,南星還是在哭,直到南星想起自己還在演,努力克制著淚水,問傅云深:“還沒撥通我爸媽的號碼嗎?怎么要這么久?”
“阿星,你先別哭,你一直哭我聽著很難受。”傅云深走過去從后面抱住了南星,還沒好好安慰她,就發現南星安靜了下來,還乖乖的縮在他懷里,一動不動。
“阿星,現在好受點了嗎?”
南星沒說話,正在傅云深看不見的地方翻白眼。
她真想掏出防狼噴霧,如果不是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南星現在早就炸了,她受夠了傅云深滿嘴的謊言,只要被他碰一下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硬生生忍了幾分鐘后,南星推開傅云深:“現在能告訴我了嗎?”
傅云深點點頭:“你的父母已經去世了,但他們不是自然死亡,是被人害死的,我本不想這么快告訴你,可是阿星,我不想騙你。”
這一點上傅云深倒是沒說謊,南星裝作驚訝,憤怒,到最后,又是痛哭。
她就這么演著,聽著傅云深九分假一分真的話,硬是把這頓下了藥的早飯給忽悠了過去。
等到傅云深去熬湯的時候,南星迅速去了洗手間沖洗著手,她實在不知道還能演多久,她怕傅云深下次動手動腳的時候,她一巴掌扇過去。
可惜她還有任務,師父讓她從傅云深嘴里套出他老窩在哪里,或者跟著傅云深去三角區。
只是該怎么做,才能從傅云深嘴里套出話呢?
而另一邊的沈行之,在一棟小別墅前下了車。
這里是前幾年購的一處地產,很久沒來住,一直靠女傭打理,沈行之到之前提前打了電話,女傭是個Y國人,熱情的迎接著沈行之,還準備了一桌子早點。
但國外的早點實在令人提不起胃口。
沈行之擺手拒絕,只讓女傭給他倒杯熱水來。
沒時間休息,沈行之聯系著在Y國認識的人,還有幾個是在沈氏集團干過的,可靠的員工,他打聽著傅家曾經的活動范圍,還有傅家的家族企業,開始重點了解傅家究竟是個怎樣的家族。
網絡上前兩天鬧的沸沸揚揚,說是傅家獨子死亡,但傅家那邊一點反應都沒有,他現在懷疑這是傅承梟跟傅云深合伙演的一場戲,至于目的為何,應該不是拐走南星那么簡單。
正想著,女傭敲門走了進來。
“沈先生,您這次怎么一個人來了呢,太太呢?她還好嗎?上次來的時候你們剛結婚不久,我很喜歡太太,她看起來十分善良可愛,我很想和她說說話。”
沈行之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他讓女傭先去忙自己的,然后繼續聯系著人。
女傭正要走,又停下腳步,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沈先生,這是我為太太準備的禮物,前幾天我夢到了太太,她生了一個很可愛的小公主,太太現在懷孕了嗎?這個大的送給太太,小的,送給那位小公主。”
女傭的話敲擊在沈行之的心口處,他默不作聲,想到他的阿星懷著孩子在傅云深身邊,就心如刀絞。
女傭擔心沈行之的情況,要去請醫生來,卻被沈行之拒絕。
“沈先生,您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這周圍的景色很不錯,在這里不遠的地方還有片打理過的薰衣草田,很美,很漂亮,如果拍給太太看的話,她一定很高興吧。”
女傭一直想辦法讓沈行之高興起來,說到這里她想起:“說起來,離我們不遠的那棟別墅昨天住了人,那片薰衣草田,就是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