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迫,蘇曉楠打完招呼后就拉著秦北穿過了大堂中的那扇屏風。
屏風的后面,正是蘇曉楠父親平時的臥房。
當然,此時的這里,已經成了病房。
還沒進去的時候,秦北就已經聞到了刺鼻的藥水味。
視野重新開闊起來后,他一眼就看清了里面的情況。
蘇曉楠父親的臥房不算大,光是一張床就占去了將近一半的空間。
剩下的家具,大多都已木制為主。
從整體的裝修風格來看,蘇曉楠的父親顯然是一個好靜之人。
“滴滴滴......”
此時蘇曉楠的父親安靜的躺在床上,周圍布滿了各種檢測指標的電子儀器。
值得一提的是,他身上的不少地方都插著一根閃閃發光的銀針。
除了蘇曉楠的父親之外,房間里面還站著兩男一女。
秦北幾人進來的時候,那個年紀稍大一些的男子,剛剛收回施針的雙手。
男子看上去三十大幾的樣子,皮膚黝黑,身材干瘦。
用毛巾擦手的時候,男子手上的青筋清晰可見。
有意思的是,男子還長著一張長臉,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竹竿一般。
“胡醫生,我老公他怎么樣了?”
男子收手后,房間中的那個婦人一臉急切的開口詢問。
說話的婦人,年紀不過五十之數,眉眼之間和蘇曉楠極為相似。
即便眼角處已經有了一些魚尾紋,但整個人依舊有著一點風韻猶存的味道。
從稱呼上來看,這位顯然就是蘇曉楠的母親——杜燕。
杜燕說話的時候,眼中除了巨大的擔憂,還帶著毫不掩飾的希冀。
她口中的那個胡醫生,原名胡一飛,是旁邊那個男子找來的“山野高人”。
胡一飛出手后,她老公蘇玉成的病情突然得到了維持。
大喜之下,杜燕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對方身上。
然而胡一飛接下來的一番話,頓時粉碎了她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希望。
“杜夫人,我已經盡力了!
這套針法,是鄙人壓箱底的功夫,一般的疑難雜癥,可以說是手到病除!
但你老公的情況,乃是壽數已盡,絕非人力可以回天!
待我收針之后,夫人還是盡快準備后事吧!”
胡一飛搖頭的同時,徐徐說出了自己的診斷結果。
此言一出,杜燕臉上立馬露出絕望的表情。
下一秒,她輕輕的將臉貼在了蘇玉成的床邊,右手輕顫著撫摸起對方的臉頰。
杜燕積蓄已久的眼淚,此時再也控制不住。
“不能收針!”
就在這時,蘇玉成的房間中突然響起了一個不同的聲音。
眾人循聲望去,說話的正是剛剛趕到的秦北。
原本秦北還在觀望蘇玉成的情況,可胡一飛的這番話,讓他忍不住出言阻止。
“這位是?”
杜燕發現來人后,快速的轉身抹了一下眼淚。
“夫人,這位是小楠從江南那邊請來的神醫,是專門來給老領導看病的!”
劉小強第一時間幫秦北表明了身份。
這一下,房間里面的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起來。
胡一飛剛剛宣布了蘇玉成無人可救,結果下一秒就冒出來一個什么江南的神醫。
更關鍵的是,這位江南的神醫,似乎對胡一飛的診斷有著不同的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