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蛇打七寸,自己人最知道兄弟的弱點在哪里,每一刀都往心窩子里扎。
喻晉文危險地瞇了瞇眼,“她可不是你平時隨便玩玩的那種女人。”
“我知道,所以我也會拿出前所未有的認真,去追求她。”
傅彧側了側身子,看著南頌離去的方向,“起初我還擔心她對你余情未了,不過看這情形,貌似是我想多了。這女人一旦痛下決心斬斷前緣,可比男人狠多了。不過,我喜歡。”
他唇角揚起一抹勝券在握的笑,輕輕捶了捶喻晉文的肩膀,“份子錢我留著,就不祝你新婚快樂了。等我勝利的好消息,說不定不久后就是你來參加我的婚禮了。”
傅彧笑容明朗,掏出香煙和打火機點上一支煙,攏了攏身上的風衣,叼著煙沖進了雨幕,揮揮手,“走了兄弟。”
喻晉文望著瀟灑離去的傅彧,垂在身側的右手緩緩收緊,攥成拳,青筋畢露。
臉黑的能滴出墨來。
……
下著雨,直升機是不能開了。
南頌坐在回南城的車上,神情有些疲憊,扯過一條毯子蓋在身上,打算睡一覺養養精神。
半夢半醒中,車子猛地晃了一下,直接將南頌給晃醒了。
“怎么開車的?”顧衡皺眉。
司機差點撞到人,忙道歉,“對不起大小姐……”
顧衡看著車頭閃過的一抹灰色身影,覺得分外熟悉,他心生警惕,手往口袋伸去,剛打開車門,傅彧就闖了進來,“南小姐,搭個便車。”
撲面而來一陣涼意,他淋了雨,身上全濕了。
南頌看著像只大灰耗子似的不由分說闖進來的傅彧,眉心狠狠擰了擰,“誰讓你上來的,下去!”
“都是朋友,別這么不近人情嘛。”
傅彧很是自來熟,一上車就開始脫衣服,外套脫掉還不夠,還要扒褲子,一系列的騷操作看得眾人一愣一愣的。
手剛解開腰帶,脖頸上就橫了一把刀。
南頌聲音涼涼的,渾身充滿肅殺,“傅小爺,耍流氓耍到我車上來了?”
傅彧動了動脖子,就感覺脖頸處傳來一絲疼痛,鮮血滲了出來,南頌手里的刀子是德國軍刀,削鐵如泥,看上去可跟他一點都不熟。
“女孩子玩刀,太危險。萬一傷到自己怎么辦?”
傅彧嬉皮笑臉的,抬手捏住了南頌的刀柄,慢慢將刀子挪開,伸手一摸全是血,暗暗咋舌:這女人,下手是真狠。
“別誤會。”他撥弄了兩下濕漉漉的頭發,笑道:“我只是身上濕透了,怕弄臟你的車。”
南頌對他的解釋不為所動,冷冷道:“你要是真有這覺悟,壓根就不會上來。”
傅彧重新將皮帶系好,白色的襯衣被雨打濕了,粘在身上,凸顯出線條分明的胸肌和腹肌,衣角垂下來一塊,扣子也不好好扣,整個人看上去輕挑又隨意。
他隨手扯了幾張紙巾擦著脖子上的血,懶懶地靠在椅背上,一雙桃花眼帶著笑,看上去極為妖孽,“我是真心實意想跟南小姐交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