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琳就在南城上大學,來的很快。
她背著書包,提著行李,一身學生裝打扮出現在了玫瑰園,滿滿的青春氣息。
看著院中盛放的玫瑰花,南琳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上一次她來玫瑰園,應該還是三年前,大伯父和大伯母葬禮的時候,也是那一天,她看到從小被寵成公主,陽光爛漫的大姐哭成了淚人兒。
之后不久,南頌也“死”了。
她眼睜睜看著南寧柏和南雅搬進了玫瑰園,還鏟除了所有的玫瑰花,那時候她充分體會到了“物是人非”四個字。
“南琳,你可來了!”
南雅背家規正背的漫不經心死去活來,一見南琳來了,立馬奔下樓來,興高采烈地歡迎她的到來。
南琳面對著南雅的熱情有些不習慣,也不適應,扯動了下嘴角,訥訥地喚了聲,“二姐。”
“哎呦,咱們可是親堂姐妹,搞得這么生分干什么。”
南雅分外熱情,拉著南琳進去,將她帶進自己的房間,還將保鏢都推了出去,“我們姐妹聊會兒天,你們先出去,待會再進來!”
南琳看著那兩個保鏢,還沒怎么搞清楚狀況,愕然道:“這是?”
保鏢一走,南雅就換了張臉,猛地上前抱住南琳,眼淚說掉就掉,“琳琳,你可來了!你都不知道這些日子我被折磨得有多苦!”
南琳一臉懵,“???”
“嘖,你這個二妹,完全是戲精本精啊,不去電影學院可惜了。”
白鹿予盯著電腦屏幕放出來的監控視頻,手里端著一杯黑咖啡,被南雅說來就來的演技差點嗆著,作出如此評價。
南頌一心二用,放著視頻,抬筆刷刷地在文件上簽著字,淡淡道:“電影學院的水平可沒這么低。”
她低眉抬眼間,看到了南琳一張秀氣的瓜子臉,三年不見,南琳也長大了。
只是瘦脫了相,嬰兒肥都沒了。
南琳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南雅就拉著她的手喋喋不休地對南頌進行了一番控訴,說自從她“死而復生”后,是怎么以長姐的身份和名義對她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壓迫和對待。
“你瞧瞧我的膝蓋,還沒消腫呢,她竟然讓我在馬桶邊跪了一宿!”
“在馬桶邊!跪了整整一夜啊!你敢信?”
“她竟然還讓我背什么家規,列了整整一百條,還不知從哪里弄來了一把戒尺,如果我背不過就要打我。你說她憑什么?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嗎?”
聽著南雅的控訴,白鹿予忍不住地笑,戳了戳南頌的肩膀,“你這是有點狠啊,這都跟誰學的,夠壞的。”
“這叫狠?”南頌冷哼一聲,“憑她對我作的那些爛事,我沒把她吊起來打就不錯了。”
她滿可以讓南雅進局子蹲幾年,為她做過的錯事付出代價,畢竟南雅當初聯合秦江源對她下手,那是真想要她的命!
南頌不殺她,也不告她,已經夠仁慈的了。
家里的事,還是得關起門來處置,畢竟老話說的好,家丑不可外揚。
讓她受點皮肉之苦,長長教訓,未嘗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