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彧指著一黑一白兩匹改良馬道:“這是我家老爺子特意命我過來送給二位的見面禮,他知道你們回來了,非常高興。
”
南寧松走過去撫了撫白馬的頭,白馬一開始還很抗拒,后來他嘴里嘰里咕嚕不知道說了什么,跟口~技似的,很快就讓白馬溫馴下來,還往他手心拱了拱,傅彧看到這一畫面,都驚呆了,“南叔,您會說馬語啊。
”
“何止馬語,我老公什么獸語都會。
”
洛茵將手搭在南寧松身上,一臉驕傲,“不然這幾年我們在島上是怎么過的,全靠他跟小動物交流了。
”
“好厲害。
”傅彧看向南寧松滿臉崇拜,完全是星星眼。
眾人從馬廄一人挑了一匹馬,拉出去遛一遛。
洛茵和南寧松牽著一黑一白兩匹馬出去了,南頌挑了一匹小紅馬,喻晉文也挑了一匹紅棕色的汗血馬,顏色非常匹配。
傅彧有自己專門的坐騎,回頭一看蘇音還在戰戰兢兢地和馬兒打著招呼,試探性地伸手去摸馬的腦袋。
然而剛一摸到馬兒的腦袋,馬兒就抬起了前蹄,做出要踢人的架勢,驚得蘇音后退一大步,身體往后倒去,被人一把接住了。
“小心。
”傅彧將她扶穩,蘇音回頭,驚恐的眼神落在他眼睛里,如同受驚的小鹿一般。
那靈動而膽怯的小模樣,讓傅彧心尖猛地一顫。
蘇音又嚇了一跳,忙從他懷里跳了出去,“對、對不起。
”
傅彧懷里一空,看著蘇音警惕又疏離的神情,心莫名一格,勉強扯了絲笑,“怎么現在見到哥哥,這么害怕?怕我吃了你不成?”
蘇音低著頭,越過他就要往外走,身后傳來一聲輕喊,“音音。
”
像是有什么魔力,她的腳步倏然頓住。
傅彧有些無力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不管你信不信,我從沒想過傷害你。
若是真的傷到了你,哥哥跟你道歉好嗎?”
蘇音心頭一酸,狠狠咬了咬唇,攥緊手,像是給自己鼓足勇氣,而后轉頭,露出一抹淡淡笑意。
“傅叔叔,你不用跟我道歉。
以前是我不懂事,總沒臉沒皮地纏著你。
現在我懂事了,以后不會再纏著你了,你是我的長輩嘛。
”
她又笑了一下,可那笑容落在傅彧眼里,如同針扎一般,刺著他的心。
那個陽光明媚、沒心沒肺的小姑娘,去哪了?
—
落日余暉下,洛茵和南寧松騎著馬,并肩前行。
兩個人臉上帶著笑意,畫面美好而祥和。
喻晉文看著他們,一臉歆羨,對南頌道:“你看洛姨和南叔,多么幸福。
”
南頌騎在小紅馬上,用手遮陽,道:“幸福是幸福,但是也夠秀的。
你在島上吃狗糧還沒吃夠嗎?我一般都選擇無視。
”
喻晉文忍不住地笑,偏頭看著南頌,“我只是覺得,我們也可以。
”
南頌怔了下,旋即用手捂住了半邊臉。
可以個毛毛!
看著她害羞的樣子,喻晉文還想再說點什么,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喻澤宇打來的電話。
電話剛接通,喻澤宇頗為氣憤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大哥,卓月不知道從哪聽說你沒死,過來鬧了一出,然后不知怎么就倒在地上了,進了醫院,還非說姑姑蓄意傷害她肚子里的孩子,姑姑剛剛被警方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