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氣浪逐漸朝著謝正廷頭顱逼近,眼瞅著就要將其從中一分為二,可就在這時,一道暗色的詭光,卻突然從他的雙眸之中一閃而過。
"嗯?"
這道詭光的出現,并沒有逃過李易真的眼睛,可還未等他有所動作,謝正廷頭顱的嘴巴,卻突然張大些許,隨后,一團暗紫色的迷霧,便從他的口中噴涌而出!
李易真見狀,臉上的神情猛然一變,趕忙發動【移形換影】,身形一個閃爍來到了頭顱的另一側。
然而出乎預料的是,這團紫色迷霧出現之后,并沒有如李易真所預料的一樣,朝著他剛才所在的方向襲去,反而是以極快的速度調轉方向,將謝正廷的整個腦袋,嚴嚴實實的包裹了起來!
李易真的眉頭微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趕忙抬起手中的雙劍,朝著包裹著謝正廷頭顱的紫霧劈砍。
可就在他雙劍的劍刃,即將貼上霧氣之際,那團迷霧卻直接一個閃爍,消失在了原地!
李易真一劍落空,余光隱約間好像瞟到了什么,下意識轉頭看去,可是下一刻,他雙眸中的瞳孔卻驟然收縮了起來。
只見,在下方的地面之上,身著正裝的眾多謝家子弟,此刻已經褪去了身上的所有衣物,暴露出了衣服遮蔽之下的機械軀體。
一條條充滿朋克風氣息的紫色紋路,幾乎占據了他們90%的肌膚,無數黑色的光點順著這些紋路,自丹田處流出,經過全身所有經脈之后,匯集在了他們胸口處的暗紅色銘文中。
下一刻,這些謝家的子弟紛紛俯下身,單膝跪倒在地面之上,朝著身前的【地臧魔淵之嘴】恭敬一拜,口中念念有詞
——恭迎杜拉罕將軍重臨人間!
"杜拉罕?!"聽到這三個字,旁側劍氣領域中,陳鋒的表情猛然一變。
"峰哥,這個杜拉罕……是誰啊?"看著陳鋒一臉駭然的模樣,劉曉下意識撓了撓頭,忍不住開口詢問。
"……杜拉罕,是國外鬼神故事里面,經常出現的一個角色。"陳鋒深吸一口氣,沉吟片刻后緩緩開口,"而在大眾口中,杜拉罕還有另外一個廣為流傳的名字那就是……
無頭騎士!"
"無頭……?"有蘇千雨一怔,湊到陳鋒身側,伸出手輕輕戳了一下陳鋒,"阿峰。"
"嗯?"
"這個無頭騎士……是不是和我們大夏神話傳說里的'刑天'很像?"
"……不是很像。"陳鋒微微皺眉,稍稍思索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
"無頭騎士杜拉罕的形象,是一個穿著銀色盔甲,身跨幽靈骷髏馬的怪物,它的腦袋雖然和刑天一樣,是被外力砍下的,但是它的雙乳和肚臍,并沒有化作眼睛和嘴巴。"
"那它是怎么看東西的?"謝子安推了推鼻梁上的白框眼鏡,問道。
"會不會是和峰哥一樣,依靠感知能力觀察四周?"劉曉試探著問道。
"不是的。"聽到劉曉的話,陳鋒苦澀的搖了搖頭,"杜拉罕觀察外界的方式,仍然是依靠自己的雙眼,而這,也就是它與刑天之間的本質差別……
刑天的頭顱被斬下后,是以乳為眼,以臍為口,而杜拉罕的頭被斬下后,卻是將自己的頭顱夾在腋下,而且他口中的牙齒,也是像【地臧魔淵之嘴】一樣,全是尖銳的獠牙。"
陳鋒停頓了一下,"杜拉罕這個怪物,在凱爾特神話之中,是主神'土丘之王'的化身,而在神話傳說中,在杜拉罕的眾多神職之中,有一個神職被稱作'豐饒之神'……"
"豐饒之神?"劉曉一愣,"這個神職不是挺好的嗎?為什么會和現在的'無頭騎士'扯上關系?"
"它之所以會成為無頭騎士,就是因為這個神職。"陳鋒轉過頭,看向大廳中央的【地臧魔淵之嘴】,輕呼一口氣,繼續開口:
"杜拉罕所在的國家,為了祈求風調雨順,都會在每年的特定時日,向杜拉罕獻祭兒童。
后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惡毒的習俗,更是從獻祭兒童改為了血祭,而血祭的方式……正是斬首!"
"斬首血祭?"劉曉的脊背猛然一涼,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聽你這么一說,我咋突然覺得,這些國家被黑霧吞了也是活該呢?"
"有沒有被黑霧吞噬,已經不重要了。"陳鋒的雙眸微瞇,"杜拉罕這種怪物,實力恐怕比尋常的無上鬼,要強上許多。
不知道,單靠劍祖前輩一人,頂不頂得住……"
......
大廳中央。
注視著下方臣服于地的謝家眾人,李易真星眸微瞇,微微松開雙手,掌心中的紅塵劍和赤子劍同時飛離手心,劍鋒朝下,一左一右懸浮在了他的身側。
"放著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去給深淵當走狗……你們這些謝家之人,體內不配流淌我炎黃后人之血!"
話音未落,李易真的雙眸之中,猛然閃過一縷濃郁的殺機,與此同時,懸浮在其身側的兩柄飛劍,劍身突然毫無征兆的閃爍起兩道炫目的光暈。
叮叮叮——!!!
接連不斷的劍鳴聲在劉氏酒樓內響起,一道道璀璨奪目的金色劍芒,在李易真的周身不斷凝練,短短半秒鐘不到的時間,便凝聚出了上千道!
無盡的金光照亮了酒樓內的每一個角落,刺眼的凌厲劍芒宛如高懸于天的劍仙法術,恐怖的威壓頓時籠罩了整個空間!
李易真緩緩抬起右手,掌心朝下,輕輕一按,"落!"
頃刻間,大廳上空所凝聚的漫天劍雨,便如同隕落的流星雨般,徑直落向下方的謝家眾人。
就在這時,謝家之中的一名男弟子突然抬起頭,注視著在自己視線中極速放大的劍芒,嘴角勾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下一刻,他緩緩伸出手,猛地一巴掌拍打在了自己胸口的銘文之上。
噗——!!
一掌落下,這名謝家子弟的肉身頓時化作一團血霧,而在其周圍的眾多謝家子弟,也同樣依葫蘆畫瓢,紛紛伸手拍打自己胸口的銘文,一時間,濃郁刺鼻的血腥味充斥了整個酒樓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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