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曦一揮衣袖拍飛了他，面露冷意，“區區一個奴才，也敢直呼本王妃的閨名，還敢跟本王妃大呼小叫，當真是沒一點兒規矩。”
“不過，這也不奇怪，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
廣慶爬起來就要跟凌曦曦干架，“你算什么王妃！你當我不知你給王爺下毒，還聯手凌家要害死王爺嗎？今日，我非得為王爺報仇不可。”
牧九歌抬了下眼皮，沒有阻止廣慶。
凌曦曦哪能不知牧九歌沒阻止的用意，這狗東西是想利用廣慶來試探她的底細，簡直是惡心。
她見廣慶一拳揮向她，冷靜的一個側身躲開，同時抬腳踢向他。
廣慶當即要躲開，卻不知為何動彈不得，任憑他如何掙扎也無法動彈。
只能被凌曦曦一腳踢出去很遠。
廣慶趴在地上咳嗽了好幾聲，嘴角溢出絲絲的鮮血，半晌爬不起來：“王爺，剛奴才突然無法動彈了，奴才懷疑是凌曦曦做了什么手腳。”
“哎喲，我好大的本事啊，能讓你突然無法動彈。”凌曦曦陰陽怪氣道。
牧九歌抬手阻止了廣慶再找凌曦曦的麻煩，他眸光如炬的盯著凌曦曦，“你不是凌曦曦。”
“凌曦曦雖是凌家的嫡女，卻懦弱膽小愛哭，更是大字不識一個，也不懂醫術和武功。你的外表跟凌曦曦再是一樣，你也不是她。”
凌曦曦抱臂，不慌不忙道，“睿親王要說的，就是這些廢話嗎？”
只要她不承認，她就是這個時代的凌曦曦，誰也揭穿不了她。
牧九歌眸光微涼，“咱們談個條件。”
凌曦曦呵呵兩聲，用看二傻子的眼神看他，“牧九歌，我發現你腦子是真被毒給毒傻了。”
“你和我談條件？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談條件？憑你這殘廢般的身體，還是憑你受困在這王府里？”
牧九歌聽到這話能忍得下去，廣慶忍不下去，他再次揮舞著拳頭沖向凌曦曦，“我打死你！”
“就是你們凌家人，害得我家王爺變成這樣的，今天我打死你！”
凌曦曦的眸光一凜，躲開他攻擊的同時，一拳狠狠的擊打在他的肚子，并將他擊飛出去。
“嘭”！
廣慶砸在圍墻上。
“咔嚓咔嚓”的聲響響起。
圍墻瞬間倒塌，將他埋在里面。
“廣慶！”牧九歌立刻吩咐下人救廣慶出來，他寒潭似的眸子睨著凌曦曦，“凌曦曦！”
凌曦曦掏了掏耳朵，不耐煩道，“我聽得到，你用不著這么大聲。我勸你一句，留著點力氣，我怕你說話的力氣大了，縮短你本來就活不長的命。”
牧九歌一噎，“你不想我將你不是凌曦曦的事抖出去，最好答應我的條件。”
暫時他還未查到這個凌曦曦的目的是什么，能確定的是此人是潛伏在業都，準備做點什么的。
凌曦曦指著他的頭，冷嘲道，“我真心建議你，換一個腦子，你現在這腦子不能要了。”
她不在意的揮了揮手，“你隨便抖，你愛怎么抖出去我不是凌曦曦的事，就怎么抖。反正，最終遭殃的又不是我。”
牧九歌看得出她是真不在意，卻想不明白她為什么不在意，按理來說，凌曦曦不是該擔心她不是丞相府嫡女的事暴露嗎？
忽然，他掩唇咳嗽了幾聲。
當他放下手，看到了手掌心的一些黑血。
“哦豁，睿親王的病情加重了啊。”凌曦曦幸災樂禍的說道，“哎呀呀，想必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守寡了，想想守寡的日子都舒坦。”
牧九歌用帕子擦掉手掌心的黑血，十分淡然，“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凌曦曦輕笑一聲，“我早就說過了，我有的是辦法活下來。就算你尸骨無存，我也能活得好好的，還能拿到跟你和離的圣旨，你用不著拿這種話來威脅我。”
牧九歌的眸色微沉，“是嗎？”
凌曦曦懶得跟他廢話，“我還有事，就跟你廢話了。等你死的那一天，看在你我是夫妻一場的份上，我會送送你的。放心，我會多送你幾個花圈的。”
“我知道關于你母親和外家的事。”牧九歌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凌曦曦的笑意一頓，“從這點就看得出，睿親王是費了心思查我的。”
牧九歌沒否認這點，在發現這個凌曦曦不對勁后，他就吩咐廣慶查了她的一切。
“我想請你幫我治病。”
神醫那邊，已經很明確的拒絕了他，是絕不會為他治病的。
緣由，他不清楚。
凌曦曦輕嗤一聲，“單憑這點，你就想我給你治病？你做什么白日夢！還有，我說過，就算你求我，我也不會幫你治病的。”
她忽然輕拍下巴掌，“最近不是有個神醫專治疑難雜癥嗎？你去請神醫為你治病啊，何必來找我為你治病。”
這世上，只有她有一個人能徹徹底底治好牧九歌，能讓他如同從前那樣正常行走，騎馬和上戰場。
牧九歌有點兒后悔當時得罪了凌曦曦，那時他以為會有大夫能治好他。特別是在神醫出現后，他想著不用再找凌曦曦了，誰知會是這樣的結果。
“要如何，你才會重新給我治病？”
凌曦曦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如何都不可能！你呀，就慢慢等死好了。我早就說過了，這世上除了我，沒人能治好你，也只有我能讓你重新走路。”
牧九歌垂眸望著自己的雙腿，眼神晦暗。自從凌曦曦不再為他治療后，他的雙腿又沒知覺了。
“我為之前的懷疑道歉……”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凌曦曦打斷了，“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的道歉太惡心，你是為了我能繼續為你治療道歉的。”
“好了，廢話說完了，我要回院落休息了。”
她轉身要走。
被牧九歌攔住了，他直直的望著凌曦曦，“你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