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歌精彩的表情，一瞬變為了黑如墨，“你可以閉嘴了。”
想他那時真是眼瞎心瞎，凌柔柔那么表里不一的一個人，他居然還全心全意的對她好，還相信她所說的。
凌曦曦哼哼兩聲，“回去要好好清洗清洗，這身衣裳也不能要了。”
“狗皇帝想用美男計來勾引我，你準備如何做？”
牧九歌十分清楚圣上這樣做的目的，“該是我問你，你準備如何做？”
凌曦曦一拳捶碎小桌，“弄死這個狗東西！”
牧九歌瞟了眼碎成渣的小桌，按住直跳的眉心，“不行。”
“首先，他是圣上，沒有大錯是不能動的。其次，在沒有周全的準備前，動了圣上，會給他人可趁之機，一個不小心還會引發內亂。”
凌曦曦不是不懂這些，她惡狠狠的說道，“我又不弄死他，給他點教訓就行。”
牧九歌搖了搖頭，“你給圣上教訓，他就會反過來算計朝臣，這不利于江山和百姓。”
凌曦曦深吸一口氣，緊繃著臉看他，“你什么意思？非要跟我對著干，是不是？”
牧九歌可不敢招惹她，好聲好氣的哄道，“不是這樣的。”
“我的意思是，咱們可以用更好的方法來處理這件事。而且，這也是一個機會，對不對？”
日常默念，這是唯一能治好他的大夫，只能順毛摸。
凌曦曦聞言，怒火降低了幾分，“說說你的想法。”
牧九歌暗暗呼出一口氣，說了自己的想法，“如今朝堂上有不少官員不作為，整日想的是如何哄好圣上，好升官發財。”
“我想，借圣上的手處理掉這些官員，換一批實干型的官員。”
他被設計癱瘓后，他這邊的朝臣和不少實干的官員不是被貶就是出事了。
凌曦曦哦了聲，“那行，你看著處理，前提是不要再讓狗皇帝來勾引我。”
她揮舞了幾下拳頭，“再有下次，我不一定能保證控制住。”
牧九歌握住她的拳頭，懇請道，“答應我，無論圣上如何勾引你，你絕不能動粗。”
“一旦你動粗，你就落于下風了，還會被他算計。”
他沒查清楚凌曦曦究竟有何本事，卻知她極其不簡單，能在對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解決了對方。
凌曦曦翻了個超大的白眼，“你當我蠢嗎？我不會動粗，只會讓他當一輩子的太監。”
牧九歌只覺得蛋疼得厲害，“……你高興就好，你高興就好。”
惹不起，惹不起。
凌曦曦甩開他的手，剛警告了他兩句，就聽到了幾個百姓的聊天，吩咐馬車夫停下。
“聽說沒？睿親王妃勾引圣上！”
“真的假的？睿親王妃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我看多半是真的，你們可不要忘了玫答應是如何入宮的。有那樣一個妹妹，日子不好過的姐姐自是要效仿。”
“這睿親王還真是可憐，之前被玫答應戴了綠帽子，現在又要被自己王妃戴綠帽子。但換作是我，和睿親王妃的選擇也是一樣的。”
“可不是，誰愿意一輩子守著一個昏迷癱瘓在床，又不得寵的王爺。我聽說，睿親王活不長了，這就更不奇怪睿親王妃的選擇了。”
“你們說，圣上會納了睿親王妃嗎……啊！”
凌曦曦提著棍子，將這些人全干翻不說，還直接廢了他們那玩意兒，讓他們當一輩子太監。
幾個大男人捂著褲襠，痛苦的躺在地上哀嚎著。
周圍圍了一大群看熱鬧的人：“怎么回事？發生什么事了？這女人好兇殘。”
凌曦曦扛著棍子，眸光森寒的看著這幾個人：“說，誰指使你們非議圣上，栽贓本王妃的？”
“不老實交代，本王妃送你們到大理寺受刑！”
她冷呵一聲，“敢栽贓本王妃和圣上有私情，你們是想被誅九族嗎？本王妃對王爺一心一意！”
這手段最有可能是狗皇帝做的，為的是用這種方法來敗壞她和牧九歌的名聲，從而裝好人博取她的好感。
垃圾玩意兒。
圍觀的人“嘩”的一聲。
“這幾個人是多沒腦子，敢亂傳這樣的話，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我看這事沒這么簡單。若沒有人授意，誰敢傳這樣的話？且對方的身份必定不低。”
幾個人哪里敢說，他們直言是聽說的，“我們是聽別人說的，都在傳這些事。”
凌曦曦詢問周圍人，“請問各位，你們有聽說過這樣的謠言嗎？”
周圍人搖著頭，“沒聽過這樣的謠言。要不是你說，我們都不知有這樣的謠言。”
凌曦曦冷冷的看向這幾個人，“聽見了？現在，你們是老實交代，還是我按律法直接咔嚓了你們？”
“妄議圣上和皇親，是可直接被咔嚓的。”
幾個人堅持說是聽來的。
凌曦曦聞言，抬手招來暗衛：“解決了。”
暗衛直接擰斷了這幾人的脖子。
“咔嚓”幾聲。
聽得圍觀的人頭皮發麻，卻沒一個人同情這幾個人，妄議圣上和皇親確實是死罪。
“各位，”凌曦曦淺笑嫣嫣的望著周圍的人，做了自我介紹，“我對我家王爺一心一意，從未想過入宮的事。”
“說句不好聽的，我家王爺身邊就我一個，我又是正妻，傻了才會入宮跟那么多女人爭搶男人，不是嗎？”
不少人贊同她這話。
“是啊，誰會放著好好的正妻不要，去當妾的。真論起來，睿親王妃的品階堪比妃位，且她還是正妻，真沒不要做這樣的事。”
“這事沒這么簡單，誰敢派人亂傳這樣的謠言？還好巧不巧的被睿親王妃聽到了。”
“我看多半是她自導自演。睿親王到底是癱瘓在床了，她一個女人得為自己的將來做打算啊。”
凌曦曦目的基本達成，她又說了兩句，便坐馬車走了。
“你這招夠狠的。”牧九歌說道。
凌曦曦淡聲道，“不算狠。比起圣上的算計，我這點連利息都算不上。”
“王妃，凌丞相送了一封信給您。”一個暗衛落在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