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曦完全不在意他的打量，神情黯淡的為在場的人治病。
看得周圍的人更為惱怒圣上和凌家了，神醫是為大家治病的，不是單獨為圣上或者凌家治病的，圣上和凌家太可惡了。
凌曦曦瞧見周圍人的神情，便知自己今日的目的達成。
她在治療了幾個疑難雜癥后，便借口要逃命溜走了。
大伙兒卻沒散去，他們聚在一起商量要怎么辦。
“咱們得想個辦法才行。不然，咱們有病了找誰治？我是不相信那些大夫的，診金要的貴不說，還總治不好。”
“噯噯噯，我說句不好聽的，銀子多少不是問題，問題是能不能治好。特別是像肺癆這些，除了神醫外沒誰能治。誰能保證自己一輩子不得病的，得病了誰知道是大病小病的。”
“問題是，那兩位不是普通的官宦啊，咱們小胳膊小腿的哪里是對手。”
“咱們搞萬民書！我就不信，在萬民書下，圣上和凌丞相還敢威脅神醫。各位，現在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了，為了咱們一家子的安穩，這萬民書必須要寫的。”
誰都不敢保證自己不得病，也不敢保證自己得的是小病。更別提，神醫治病要的銀子極少，又能治好，因此大伙兒紛紛在萬民書上寫自己的名字。
不會寫字的，就按下手印。
場面十分壯觀。
當回到睿親王府的凌曦曦，從四那得知這件事，說了句：“等忙完這件事，我就開設義診，為這些人治病。”
不管這些人是出于何種原因寫萬民書的，但這些人幫了她很大的忙，也是冒著極大的風險的，于情于理她該回報幾分。
四仍舊很震驚，“奴婢活了十幾年，第一次看到萬民書。奴婢聽說，只有那些功德極高的人，才有機會得到萬民書。”
凌曦曦笑意微冷，“萬民書是一把雙刃劍。如若遇到真正的明君，那會沒事。遇到狗皇帝這樣的人，萬民書反而會害了我。”
四是知道圣上的脾性的，她有所擔心，“王妃，那怎么辦？”
凌曦曦擺擺手表示不用擔心，“狗皇帝病著的，又是萬民所愿，他不敢真做什么的。至少，要等到他病好了。”
“他病何時好，不得我說了算？”
四恍然，她豎起大拇指，“還是王妃厲害。”
凌曦曦忽然往左邊看去：“睿親王偷聽？”
“并非，我剛到。”牧九歌被廣慶推著過來了。
凌曦曦揮手讓四去忙，她冷冷的睨著牧九歌，“你當我沒注意到你的存在？下次說謊時，找個好點兒的理由。”
牧九歌的嘴角一抽，“我真的剛到。我剛一到，你就發現了。”
凌曦曦不相信他，卻也沒再揪著這個問題不放，“你有事？”
牧九歌的眸光在她的臉上轉悠一圈。
“看什么看，沒看過美人兒嗎？”凌曦曦懟道。
牧九歌的后腦勺滑下一滴冷汗，“美人兒是見過不少，但像你這么自戀的美人兒，我還是第一次見。”
想他活了二十幾年，見過形形色色那么多女子，也曾在邊關見過塞外的女子和邊關的女子，極少有如凌曦曦這樣的。
凌曦曦微微抬著頭，“我這不是自戀，這叫自信。”
“少轉移話題，趕緊說你有何事。我很忙，沒空陪你在這里嘰嘰歪歪的。”
牧九歌掩唇輕咳一聲，“你頂著這張臉出門當神醫，就沒人認出你來？”
他對這點實在是好奇，猜測這可能是凌曦曦能偽裝的原因。
“她是神醫？！”廣慶拔高的語調有著難以置信。
“啪”！
凌曦曦一巴掌將他拍在地上，冷聲道，“吼什么吼，顯示你嗓門大嗎？”
廣慶的眼前陣陣發黑，整個人趴在地上爬不起來，耳邊嗡嗡嗡的響，除此之外什么聲音都聽不到。
牧九歌默默的離遠點兒。
凌曦曦哼了聲，轉頭看向他，“你在胡說些什么，我跟神醫沒有任何關系？”
該不會，她用精神系異能改變的容貌，對這人沒用吧？
精神系異能確實不是萬能的，會有那么極少數的幾個人不被精神系異能所影響。
牧九歌瞄了眼仍然趴著的廣慶，十分識時務，“是我說錯話。我問的是，你和神醫是不是師出同門？”
他可不想挨這一巴掌。
凌曦曦確定這人在一定程度上不受精神系異能的影響，至少她用精神系異能改變的容貌，對他是沒有任何用的。
“睿親王，我這人不喜歡多話的人，你懂嗎？”她警告道。
牧九歌默默的點頭，用實際行動來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多話，他的小命還捏在這人手里。
凌曦曦按了按眉心，看來得制作一張面具了，以防再有人不受精神系異能的影響。
“萬民書的事，你可借題發揮。”牧九歌建議道，“若有一個替罪羊，圣上必會將所有事全推到替罪羊的身上。”
他想看看，凌曦曦究竟要做什么。
若她所做的不危害江山和百姓，他是不會管的。若她所做的危害江山和百姓，他便是拼著這條命也會不讓她得逞的。
凌曦曦的眼尾一挑，“問題是，狗皇帝暫時不會真處置了凌威。而且，凌威手里應該有狗皇帝的罪證。”
牧九歌看了看自己在長肉的雙手，稍微活動一下，“這不正好？一場狗咬狗的好戲。”
經過凌曦曦的治療，他的情況日漸好轉，雙手也有力一些了，無須內力也能使得上勁。
唯獨，雙腿到現在都沒知覺。
凌曦曦摸著下巴，“狗咬狗啊……”
“光靠一個凌威自是無法真狗咬狗，若是多一個凌柔柔呢？”牧九歌說了自己的看法，“凌柔柔被打入冷宮了，以她的性子是定會想辦法東山再起的。”
“然而，流彩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凌曦曦聽完，已是有了計劃，“睿親王對自己的舊情人還真是狠心吶。”
“信不信我堵了你的嘴？”牧九歌冷冽道。
凌曦曦嘖了聲，“睿親王想借我的手收拾狗皇帝幾人，是不是得有點兒表示？”
“我再是想收拾狗皇帝幾人，也不會傻傻被你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