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曦歡呼一聲，“可算是病了！不枉費我冒險到豐城一趟。”
牧九歌很想問問她是如何辦到的，又擔心惹毛她，只得咽下這件事，“暫時查到的消息是，謝大老爺這病來的稀奇古怪，整個豐城的大夫都看過，沒人能治好。”
謝大老爺的病癥是，渾身無力，整日昏昏沉沉的，清醒的時間很少。像是病入膏肓了，可脈象并非如此，這就很讓人懷疑了。
凌曦曦輕哼一聲，“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當時她給謝大老爺用的，可是特殊的精神系異能，比用在凌威幾人身上的要厲害得多。
牧九歌將資料遞給她看，“謝家已是在廣招大夫的，不過，謝家有些人蠢蠢欲動。謝大老爺掌管謝家這么多年，謝家又是個極其龐大的家族，那些人早就想從謝大老爺手里奪權，現在就是一個好機會。”
凌曦曦坐在椅子里，邊看資料邊說道，“不會這么快的，至少還要等十來天。謝大老爺掌管了謝家多年，震懾很大。雖說他現在病倒了，可余威還在。”
牧九歌嗯了聲，“若是有誰先挑事，那事情會變得很有趣的。”
兩人對看一眼，異口同聲道，“謝二舅！”
牧九歌對凌曦曦的欣賞上了一個臺階，“謝二舅是最合適的人選。等他得知謝大老爺的情況，會用最快速度趕回謝家的，到時謝家就有得鬧騰了。”
凌曦曦輕拍他兩下，“派人去透露消息給謝二舅唄？我真的很想看謝家的好戲。”
牧九歌安排了人去辦這件事。
轉頭，他淡淡的看凌曦曦，“雖說謝家該死，但你不要做不該做的事。”
凌曦曦隱有不悅，“什么叫我不該做的事？你這話是何意？”
“來，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究竟什么意思直說。”
牧九歌的眉間有了褶皺，“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想通過謝家做別的事。”
凌曦曦側頭呵了聲，“請問睿親王，我要通過謝家做什么別的事？你給我說清楚。”
牧九歌解釋道，“我是說，你要對付謝家就對付謝家，不要通過謝家來做別的事。”
“嘭”！
凌曦曦一掌拍碎了小桌，她站了起來，冷睨著牧九歌，“怎么？在睿親王看來，我是那種會利用謝家來做別的事的人？”
牧九歌拍掉衣袖上的木屑，淡聲道，“我不了解你，不知你是何種人，又如何評價你？”
“還有，我是在提醒你，你發這么大的脾氣做什么？”
凌曦曦真覺得這男人是腦子有坑，她咬了咬牙，“牧九歌，我真心建議你，你那腦子不要的好。”
“我要不要通過謝家做什么，跟你有什么關系？你是以什么身份來管我的？你又有什么資格管我？”
牧九歌眸光銳利的盯著她，“我不希望你毀了大業朝。”
凌曦曦懂了，她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氣，“搞了半天，你認為我是細作，做這些事是為了毀大業朝。”
她輕拍著巴掌，“有意思，這真的很有意思。”
牧九歌沒否認，他冷淡的眉眼多了幾分鋒銳，“那你能解釋解釋，你前后的變化為什么這么大嗎？凌曦曦連大字都不認識幾個，更不會醫術這些，而你卻會，誰能相信你就是原本的凌曦曦？”
凌曦曦氣得夠嗆，“我救一條狗，狗都會沖我搖尾巴。沒想到我救一個人，反倒被懷疑是細作。”
“簡直是可笑！”
牧九歌不為所動，“你用不著說這些來轉移話題。你無法解釋……不，應該說你不能解釋你的真正身份，你只好用這種方法來轉移話題，好引起我的愧疚，從而讓你繼續安穩待在這里，好完成你的任務。”
凌曦曦雙手叉腰，忍了又忍才忍住弄死這人的沖動，“行，既然你認為我是細作，那后續你就不要再找我給你治病了，我怕我會忍不住毒死你！”
話音還未落下，她已是連人帶輪椅將牧九歌丟了出去。
真丟的那種。
“王爺！”過來稟告事情的廣慶看到這一幕，趕緊上前扶著牧九歌坐在輪椅里，“王爺，這是發生了何事？”
說著，他幫牧九歌檢查一番，“王爺，您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
牧九歌并未有哪里不舒服，他沉著臉看水清苑，“還是沒查清楚這個凌曦曦的身份嗎？”
廣慶聞言，便知自家王爺為何被丟出來了，“王爺，您怎么不忍著？您得靠王妃治病啊，現在您惹怒了王妃，您的病誰治？”
牧九歌抿了下唇，“比起我的情況，我更不愿大業朝有個什么。”
廣慶茫然，“怎么扯到大業朝的安危上了？王爺，沒證據證明王妃是細作啊，況且王妃沒做過任何危害大業朝的事。相反，王妃幫您治病，還跟您一起對付圣上他們，幫了您很多。”
牧九歌，“她身份可疑。”
廣慶更茫然了，“可疑不一定是細作啊。王妃的前后變化是很大，但查到的證據證明她就是凌家大小姐，不是別人。”
他不是不明白王爺的意思，在他看來，王妃沒做過任何不該做的事，還能治好王爺，就是一個好人。
牧九歌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你不懂。”
他經歷了那樣的背叛和算計，任何可疑之人，他都會下意識的認為對方不安好心，是別有所圖，即便這個人能治好他，他也會抱有一定的懷疑。
“奴才是不懂，可奴才懂，王爺這樣做不對。”廣慶說了自己的看法，“換作是王爺，被人這般懷疑質問，你會不生氣嗎？”
“更別提，是王妃幫您擺脫那樣困境的。說句不怕您生氣的，若沒王妃，恐怕您可能沒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