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跟你說過，若我真有個萬一，你的那些秘密會被公之于眾的，到時你就會成為眾矢之的。我勸你一句，最好是讓我活著，活得好好的那種。”
德宗的雙拳捏得咔咔咔直響，很想掐死這女人，偏偏不能，“愛妃說笑了，朕怎么可能會那樣對你。”
在沒有查清楚凌柔柔背后的人前，他不能解決了這女人，也不能再冒險了。
凌柔柔陰毒的眸光如毒蛇般盯著他，“陛下最好說到做到，不然臣妾是真的會不管不顧的抖出你所有的事的。”
德宗差點兒氣暈過去，他不得不扯出一抹笑，“愛妃放心，類似的事不會再發生的。”
凌柔柔如勝利者般，吩咐宮人和禁軍：“趕緊給本宮收拾出一個宮殿，請太醫院所有太醫來給本宮看病。”
她陰冷的眼神掠過凌曦曦，下次，她定能解決了這女人的。
凌曦曦微微笑：“兩位，現在好戲散場了，我就不久留了。以后，再有這樣的好戲，你們可要記得請我啊。”
她揮了揮手，施施然的走了。
德宗和凌柔柔的臉色同款的像是吞了蒼蠅般難看，下一次他們一定能弄死凌曦曦。
而凌曦曦徑直回到了自己名下的宅院。
她一回來，就被牧九歌攔住了。
“？？干啥？”
牧九歌略有些憔悴，身上的衣裳空蕩蕩的，眉眼間有散不去的愁容，整個一憂郁痛苦的青年。
“我不知該如何向你道歉，便想著用這個方法道歉。”
說著，他向凌曦曦行了一個大禮，“對不起，我不該那樣懷疑你。”
凌曦曦嚇得跳開了，“你又來，你又來！你這人簡直是太可惡了，竟是一而再的用這種方法來對付我。”
她冷呵一聲，“你以為，你用這種方法，我就會原諒你嗎？”
牧九歌緩緩的點下頭，“我知，你不會輕易原諒我的，也不會再為我治病的。”
他的眸光落在雙腿上，“這是我自作自受，該我這輩子無法再站起來，該我承受這些痛苦。”
凌曦曦翻了個白眼，“你說得再多也沒用，我不會因你的三言兩語而心軟再治療你的。”
牧九歌搖搖頭，卻是說起了另一件事，“我來，主要是想問問你那五個人說了什么，好進行下一步。”
“我能幫你的，也就只有這些了，算是我的贖罪。”
凌曦曦很清楚，靠她一個人是無法解決狗皇帝和謝家的，她需要一個強有力又可靠的幫手，而牧九歌是最合適的幫手。
“到我院落坐下談。”
兩人來到院落的屋里坐下。
凌曦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慢慢說起那五個人說的事：“那五個人知道的也不多。據他們說，謝家不會告訴他們任何重要的事，平時只讓他們執行各種任務。”
“這些任務的種類很多，殺人是最常見的，還有竊取各種機密。這些機密可能是軍中朝堂，也可能是某個朝臣的。但凡謝家需要的，他們就會想辦法拿到。”
牧九歌的神情微沉，“軍中朝堂的機密？”
凌曦曦嗯了聲，“具體，謝家竊取了多少軍中和朝堂的機密，這五個人并不知情。他們屬于中層的，這次來主要是聯合凌威解決了你我，制造出是狗皇帝做的假象。另外，他們要盯著謝二舅，并在必要時解決了他。”
牧九歌有些地方沒弄懂，“謝家為什么一而再的要我的命？”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凌曦曦上上下下的看他，“莫不是，殺了你，能幫謝家達成什么心愿？”
“可也不對啊，你癱瘓在床的那些日子是好機會，但謝家卻沒動手殺你，為什么？”
牧九歌說不上來，“會不會是，時機未到一類的？”
凌曦曦攤手，“我哪兒知道，這跟我也沒關系。”
“關系很大的，”牧九歌解釋道，“你我是合作關系，若在事情沒辦妥前，我被謝家解決了，對你的計劃會有很大的影響的。”
凌曦曦眉頭一擰，“你在威脅我？”
“我豈敢威脅你，我是在說一件事實。”牧九歌淡淡道。
凌曦曦呵了聲，“你信不信我能馬上找另一個合作對象？”
若非不想生出很多麻煩來，她早就換一個合作對象了。
現在的牧九歌是真惹不起這女人，無奈嘆道，“我真是在說一件事實，我也沒懷疑過你的能耐。”
古人誠不欺我，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凌曦曦懶得和他扯這些沒用的，“你那邊有查到什么嗎？”
牧九歌暗暗松口氣，這茬總算揭過了。
“謝二舅準備回謝家了，他要帶媚姨娘一塊回去。”
凌曦曦意外，“為什么？按理說，媚姨娘已是沒多大的用處了啊。”
牧九歌面露諷刺，“媚姨娘并未交代所有的事，對謝二舅有所保留，所以謝二舅才會帶她回謝家，想著到時候由她來指證凌威。”
凌曦曦笑不達眼底，“挺好的。就媚姨娘那性子，她到了謝家鐵定會折騰算計的，如此就方便我了。”
她正愁謝家缺少一個突破口，誰知就有人送來了枕頭。
牧九歌野獸這樣想的，“另外，謝大老爺的病情越發的不好。大夫治不好他的病，他找了道士來治病，還是不行，便用了猛藥。”
“是我想的那種猛藥嗎？”凌曦曦問道。
牧九歌頷首，“就是江湖郎中手里的那種猛藥。”
凌曦曦聞言，拍著腿哈哈哈大笑起來，“不得不說，謝大老爺是真有魄力和狠勁啊，難怪謝家在他的帶領下越發的好。”
“但是，他的病不是用猛藥就能好的。反而，他用了猛藥會讓他的身體越發的糟糕。”
謝大老爺的病是出自精神方面，是她用特殊的精神系異能造成的，用這些藥是不可能治好的。
牧九歌很好奇她是如何讓謝大老爺病了，還無法治好的，但他清楚這不是他該問的。
“正如你所說的那樣，謝大老爺的病情沒有絲毫好轉，反而還加重了。這就導致，謝家內部的情況越發的不穩。”
凌曦曦聽到這話，來了句，“你說，謝家的子孫真不想入仕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