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歌剛搖了搖頭，就有一個暗衛落在他的面前。
暗衛行了一禮，微快的語速里有著激動：“王爺，謝大老爺的病情突然加重了！”
牧九歌和凌曦曦對看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開心。
“怎么回事？”牧九歌語調輕快道。
暗衛嘿嘿笑了兩聲，“謝二舅動的手。謝二舅不知用了何種方法，竟是在謝大老爺的藥中動了手腳，還不被他察覺到。”
“如今謝大老爺病殃殃的躺在床上，連說話都費力。這種情況下，謝二舅等人在拼了命的奪權，誰都想成為謝家新一任的家主。謝大老爺雖有心阻止，可他現在這種情況阻止不了太多。”
牧九歌和凌曦曦越發開心了。
“哎呀呀，真是應了那句話，惡人自有惡人磨啊。”凌曦曦輕拍幾下巴掌，笑靨如花，“睿親王你看看，不用咱們做什么，就有人利用謝二舅算計謝大老爺。”
牧九歌倒了兩杯酒，遞給她一杯，“慶祝慶祝？”
凌曦曦和他的酒杯輕碰一下，“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啊。”
她不禁哼起了好日子那首曲子。
這歡快的曲調，讓牧九歌的心情越發的好了，“謝大老爺在謝家當了太久的一言堂了，權力又過于集中，謝家不滿他的很多。”
“平時那些人不敢做什么，現如今這么好的機會，謝家那些人是定會抓住這個機會的。即便，謝大老爺穩住局面了，謝家的情況也會很糟糕的。”
凌曦曦仰頭一口喝下酒，又倒了一杯，“就如有裂痕的鏡子，再怎么修復，裂痕始終會存在。”
“就如現在的謝家。謝家的裂痕，在某一天會成為吞噬謝家的存在。”
牧九歌喝了一口酒，看向暗衛：“謝家那邊還有其他情況嗎？”
暗衛，“媚姨娘被謝二夫人帶著人針對。她很聰明，每次被針對了，她會用辦法讓謝二舅知道。”
“暫時她對謝二舅有利用價值，所以謝二舅很偏袒她，沒少呵斥謝二夫人。不過奇怪的是，媚姨娘暫時沒在謝家做什么。”
“這不奇怪，”凌曦曦勾唇冷笑，“媚姨娘經過了這么多事，不再那么驕傲了。現在的她十分清楚，在沒打探清楚謝家的情況前，不能貿貿然的行動。”
“以我對她的了解，最遲后天，她會有所動作的。”
牧九歌瞇起利眼，“她會傍上謝大老爺！”
凌曦曦夸贊道，“聰明！”
“比起謝二舅來，謝大老爺才是謝家最厲害的人。可惜啊，謝大老爺不是謝二舅那種人，不會被媚姨娘的三言兩語所哄騙，反倒還會被他所利用。”
牧九歌眉眼微沉，“若真是這樣，我們要多小心。媚姨娘搭上了謝大老爺，孫家必定會主動找上她的。”
“如此一來，孫家有可能會成為圣上手里的棋子。”
凌曦曦理了理情況，“咱們還是按之前的計劃，從媚姨娘著手。從現有的情況來看，關鍵是在媚姨娘那。”
“既是如此，咱們就幫媚姨娘一把。謝二舅那樣的人，豈能忍下如此大的屈辱。”
兩人詳細商量了一番這件事。
隨后，牧九歌命暗衛去辦這件事。
暗衛退了下去。
凌曦曦伸了個懶腰：“凌威和凌夢夢那邊也該談妥了吧？”
話音還未落下，又一個暗衛來了。
是負責偷聽凌威和凌夢夢談話的安危。
“王爺，凌威和凌夢夢談妥了。”暗衛細說道，“可惜的是，兩人沒說凌威去了哪兒。凌夢夢用這件事威脅凌威，成功回到凌家……”
凌夢夢提了很多很多無理的條件，比如在凌家是最尊貴的主子，包括凌威在內的所有人都得聽她的，凌威要給她準備一份比凌柔柔更貴重的嫁妝等等。
“凌夢夢快死了。”凌曦曦說道。
牧九歌嗯了聲，“凌威那人，是容不得任何人如此對他的。”
“你是想讓凌夢夢活著，還是讓她死？”
凌曦曦反問道，“你說呢？”
牧九歌懂了，他吩咐暗衛：“你負責保護凌夢夢的命，只要她不死就行。”
暗衛領命，去辦這件事了。
凌曦曦頗為遺憾，“凌威和凌夢夢怎么就不說重要的事呢？我真的好想知道，凌威究竟去了哪兒，如此我也好查他和凌柔柔背后的人吶。”
牧九歌也很想查到這個人，“范圍太大了，又沒有明確的線索和目標，要查到是誰不容易。”
凌曦曦單手托腮，“算了，咱們還是繼續盯著凌威和凌夢夢吧。”
“等凌夢夢快死的時候，她會說凌威去了哪兒的。”
牧九歌嗯了聲，準備說咱們該走的時候，聽到了幾個人的議論，引起了他和凌曦曦的注意。
“聽說沒？關于圣上的所有流言蜚語，全是睿親王傳出來的。”
“啊？真的假的？睿親王傳這些流言做什么？”
“睿親王誤以為真是圣上害他，又想著要坐上那把椅子，便利用這點來算計圣上。真是看不出來，睿親王是這樣的人，虧得我以為他是個好人。”
聽到這些的凌曦曦，笑容意味深長的看牧九歌：“哎喲，原來是睿親王做的這些事啊。我還以為，那些謠言是真的呢。”
牧九歌神情淡然，仿若剛剛被非議的人并非是他，“圣上的動作還真是快。這些流言蜚語才出來沒多久，他便用同樣的方法來算計我。”
凌曦曦直點頭，“你準備如何做？若任由流言蜚語流傳下去，對你會極為不利的。”
牧九歌幽幽的來了句，“我是一個不良于行，骨瘦如柴的病人。”
他咬重病人兩個字。
凌曦曦一臉佩服，“不愧是皇家出品的，你可真是會玩陰謀詭計啊。”
她想起一件事，“噯噯噯，你這么會玩陰謀詭計，當初真一點兒沒察覺到凌柔柔對你是虛情假意？你就那么喜歡她？”
牧九歌被惡心到了，他冷冰冰的看凌曦曦兩眼，“你不也有眼瞎的時候？”
凌曦曦秒懂，“果然是，無論是誰，腦子犯抽的時候。”
她指了下自己的頭，“以后，你可千萬不要腦子再犯抽，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