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歌連一絲情緒波動都沒有，仿若是在聽陌生人的事，“我知道了。”
孫妙妙微微驚愕，她咬了咬唇，“王爺，妾何時能敬茶？妾這樣待在王府里，到底不太好。”
果然，王爺很難攻克。但沒關系，她相信自己遲早會拿下王爺，成為王妃的。
牧九歌隨手毀掉信，“王府里的一切事務，全問王妃。”
孫妙妙一臉佩服，“王妃好厲害呀，管理著整個王府不說，王府還有條不紊。要是，我有王妃兩分的厲害，我就滿足了。”
牧九歌沒再搭理她，吩咐奴仆推著他離開了。
孫妙妙不會在人前有所表露，她帶著連枝回了自己的院落。
“小姐，您必須在今日敬茶才行啊。”連枝既著急又氣憤，“王妃太過分了，您可是圣上賜給王爺的，地位堪比正妃，她卻如此不給您臉，還拖著您的敬茶。”
孫妙妙也有些惱凌曦曦，她擰著眉頭，“你盯著點水清苑。一旦王妃出現，立刻告訴我。”
“無論如何，這敬茶必須要完成。敬茶了，我才算是王府的側妃，才能進行下一步。”
連枝領命。
于是——
當凌曦曦從皇宮搜刮完回到水清苑，便從一那得知孫妙妙主仆倆來了。
“王妃，孫二小姐派連枝一直盯著咱們院落的，估摸著是想敬茶。”一輕哼一聲，“這位孫二小姐是真不安分吶，來到王府這些日子做了不少事，還整天打聽您和王爺的事。”
凌曦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淡淡道，“她本就是那樣一個人。”
“在她入王府后，她就明白自己要走的是什么路，所以她才會做這么多事。估摸著，她想著弄掉我，好成為睿親王妃。”
一直撇嘴，“她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貨色，也敢妄想著不該想的。”
凌曦曦倒不覺得有什么，“俗話說得好，人往高處走。好了，你去請王爺過來，孫妙妙敬茶的事用不著再拖。”
很快，牧九歌主仆倆過來了。
孫妙妙主仆倆也被請了進來。
一端著托盤，托盤里有兩杯熱茶，她遞到孫妙妙的面前。
“孫二小姐，請敬茶。敬茶后，你就是王府的側妃了。”
孫妙妙有些意外這次敬茶會這么順利，暫時她沒多想，端起一杯茶雙手遞到牧九歌的面前。
“請王爺喝茶。”
牧九歌接過來喝了一口，冷淡的嗯一聲。
孫妙妙又向凌曦曦敬茶。
凌曦曦喝過茶，拿了一個紅包給她：“孫側妃，從今個兒起，你就是王府的側妃了，希望你謹言慎行，多為王府著想。”
孫妙妙雙手接過紅包，十分恭敬和乖巧的說道，“是，妾謹遵王妃的教導。”
凌曦曦看一眼一。
一扶起孫妙妙，輕柔的笑道：“恭喜孫側妃，終于達成第一個心愿了。就是不知，你其他的心愿能否達成。”
“奴婢得跟孫側妃說一聲，在這王府里啊，是沒有任何秘密可言的。”
孫妙妙心頭微沉，一這話是何意？是在警告她不要在王府做不該做的事，還是在說她在王府的行動，王妃一清二楚？
她心里思緒萬千，面上的態度極好，“是，我不會做不該做的事的。”
“妾就不打擾王爺王妃了。”她福了一禮，帶著連枝退下了。
凌曦曦微微笑：“牧九歌，你這位側妃是真的很有頭腦啊。關鍵，她穩得住。”
牧九歌問道，“你就任由孫妙妙搞事？”
“好歹是狗皇帝賜給你的側妃，不同于妾室，又有孫家當靠山，我不能胡來的。”凌曦曦說道。
牧九歌是一個字都不相信，“你就直說，你要通過孫妙妙來教訓圣上和孫家。”
凌曦曦確實是這樣打算的，她轉移了話題：“噯噯噯，你可知我從狗皇帝的私庫里得到多少好東西嗎？”
她看似從袖中，實則是從空間里拿出幾樣小玩意兒，“看出來頭了嗎？”
這是幾個做工極其精美，能隨意拆解再組裝成不同模樣的小玩意兒。所用的材料，全是最好最頂尖的，比藝術品還要好看。
牧九歌分別拿著這幾個小玩意兒看，“這是貢品！”
“是吧。”凌曦曦微微側著身體，笑意微冷，“這樣的東西，謝家有不少。”
“你說，謝家是從哪兒得到這么多貢品的？當時我看過謝家的宅院，本身超出規格有大問題不說，連所用的很多東西是一般的權臣都得不到的，謝家是如何得到的？”
牧九歌放下這幾個小玩意兒，“兩種可能，一是謝家跟進貢的源頭有牽扯，二是跟負責進貢的官員有牽扯。”
“我偏向，這兩種可能性都是有的。跟謝家有牽扯的官員到底有多少，到現在我都沒有查清楚。唯一查清楚的是，涉及的官員太多太多。”
凌曦曦收好這幾個小玩意兒，“我在意的不是這點，而是謝家將這些貢品如同自己的東西，隨意的放在倉庫里或者拿來用的態度。”
“謝家真的不是想謀反嗎？”
牧九歌篤定道，“不是。”
他細細解釋給凌曦曦聽，“如若謝家想謀反，那么在先帝駕崩的時候，會是最好的時機，但當時的謝家什么都沒做。而且，謝家真想謀反，得有子孫在朝中身居高位才行，沒有自己人很多事始終不好辦。”
凌曦曦百思不得其解，“那謝家到底想搞什么？”
牧九歌拿來紙筆，在紙上寫著，“咱們不妨重頭理一理。”
“當年，先妣被算計嫁給了凌威，這件事就很可疑，這其中必定有謝家背后之人的搞鬼，那么對方為什么這么做？”
凌曦曦搖了搖頭，“不清楚。”
牧九歌在這件事上畫一個圈，“這點先不急，咱們捋一捋其他的。”
“在先妣嫁給凌威沒多久，媚姨娘就勾搭上凌威了，這件事真這么簡單嗎？謝家會允許嗎？”
凌曦曦一拍桌子，“也就是說，可能是謝家及其背后的人故意讓媚姨娘勾搭上凌威的！”
“可是，為什么？”
牧九歌道，“咱們不妨陰謀論。”
“假設，先妣當時得罪了謝家或者謝家背后的人，且得罪得很深，所以才會遭此橫禍。但先妣還有利用價值，謝家及其背后的人出于某種原因算計她嫁給了凌威，而后一步步害死她。
而你那時候之所以受盡折磨卻活著，一是你是有點兒價值的，二是謝家及其背后的人不想讓你好過，這是出于先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