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元九忙不迭的跪在地上，“請陛下恕罪。”
德宗的一番行為，讓百姓更怕他，也更唾棄他。他們有這樣一個昏君，還有活路嗎？
德宗罵罵咧咧半天，瘋了似的跑了出去，上了馬車：“回宮，朕要回宮下旨弄死這一個個的賤民！”
“低賤的玩意兒，就該永遠匍匐在朕的腳邊，就該像畜生那樣任由朕打殺！”
董元九追上去，吩咐太監架著馬車回皇宮。
馬車一離開，跪在地上的百姓們如蒙大赦，卻是癱坐在地。
“怎么辦？咱們活不下來了！”不知誰說了一句。
引發無數人的哭喊。
“咱們攤上這樣的昏君，哪兒有活命的可能。”
“圣上拿咱們這些活生生當畜生，根本不拿咱們當人看。有這樣的圣上，咱們的未來一片黑暗。”
“我不想死啊！”
凌曦曦和牧九歌交換一個眼神，兩人悄然出了酒樓，另外找了一家酒樓，在雅間里用飯。
飯菜上來后，兩人邊吃邊聊。
“你是故意的？”凌曦曦問道。
牧九歌確實是故意的，他淡漠道，“今日之事是關鍵。”
“有今日之事，圣上的名望就徹底毀了，他在群臣和百姓中就是一個卑鄙歹毒又陰險的昏君。即便將來他發生點什么，眾人也只會拍手叫好，不會對他有絲毫同情。”
凌曦曦給他夾了滿滿當當的一碗菜，夸贊道，“你這鋪墊當真是厲害。”
“有了這些鋪墊，以后你再對狗皇帝做什么，那就是報仇，是為民，眾人都不會說什么的，還會支持你。”
牧九歌也給她夾了不少的菜，“這得多虧王妃的相幫。若不是有王妃相幫，事情不會這么順利的。”
凌曦曦給他一個贊賞的眼神，“算你會說話。”
“哎呀呀，等狗皇帝回到皇宮，他就該經受蠱蟲的折磨了，想想都開心。”
提到折磨，牧九歌想起一件事，“媚姨娘那邊有點兒扛不住了，你不去看看她？這次，謝鵬城是沒打算放過她的。”
“是該去看看媚姨娘，和她做個了斷了。”凌曦曦眸露冷光，媚姨娘的使命差不多完成了，沒必要再留著她的性命。
牧九歌說了一件事，“你去處理媚姨娘時，順帶看看謝鵬城住的地方有沒有問題。最近，他的有些行蹤，我沒查到。”
凌曦曦問道，“什么行蹤？你都專門派人盯著他了，他還能從你眼皮子底下搞事？”
“我安排的人，又不可能全天十二個時辰盯著他。”牧九歌無語，“他是前兩天突然出門一趟，回來后身邊跟著兩個陌生男人，身體情況也好些了。”
“那兩個陌生男人的武功不低，有兩次察覺到暗衛的存在，提醒謝鵬城了。我推測，是幕后之人送給謝鵬城的幫手。”
凌曦曦勾唇冷笑，“好啊，幕后之人還真是會玩。行，等會兒我去審問審問這兩個人，看看有沒有線索。”
牧九歌叮囑道，“小心些，這兩個人不簡單。我這兩天就是在查這兩人，沒查到關于這兩人的任何情況。”
凌曦曦表示會小心的，“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多安排一些人在身邊，避免再被擄走或者被算計，知道嗎？”
牧九歌乖乖的聽話，他對自己是有著很明確的認知的，不會傻到不聽話害自己。
另一邊。
皇宮，養心殿偏殿。
剛回來的德宗痛苦的滿地打滾，毫無一國皇帝的樣子：“御醫，快救朕！快救朕！”
“好痛！真的好痛！那些蟲子在朕的身體里爬，它們在撕咬朕，御醫！”
御醫連忙請兩個大力太監按住德宗，手心冒著冷汗用銀針給他止疼。
但，沒有效果。
“好痛！好痛！”德宗破口大罵，“你這個庸醫！你這個該死的庸醫！”
“來人，將這個庸醫給朕拖出去砍了！”
董元九給兩個太監使個眼色。
兩個太監扶著渾身發軟的御醫下去了。
德宗痛到死去活來。
最后，是整個太醫院實在沒辦法，用了一種偏方才暫時幫德宗止疼。
止疼后，德宗命禁軍全城搜捕凌柔柔：“一定要給朕抓活的！朕要活的！”
凌柔柔這賤人害他如此慘，他定要親手將這賤人千刀萬剮。
在德宗到處搜捕凌柔柔的手，凌曦曦來到了豐城，關著媚姨娘的水牢里。
當凌曦曦見到慘不忍睹的媚姨娘時，笑了起來：“媚姨娘啊媚姨娘，你看看你如今的樣子，真是太讓我痛快了。”
被吊在半空中的媚姨娘，全身皮肉外翻，身上濕噠噠的。她的下面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水池，水池臟兮兮又臭烘烘的。
媚姨娘費力的看向凌曦曦，虛弱的求道，“睿親王妃，求求你救救我，我知道謝鵬城的好多事。我愿意用這些事來做交換，只求你救我一命。”
凌曦曦用看臭蟲的眼神看她，“你覺得，我可能會救你嗎？”
“媚姨娘，當初那么風光得意的你，可有想到你會落到今天這地步？”
當初的媚姨娘確實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落到這地步。在她的計劃里，她會被扶正成為正妻，女兒會一步步成為皇后，最終她會成為人人羨慕尊崇的存在。
“睿親王妃，求求你救救我，我愿意當牛做馬的伺候你。”
凌曦曦兀的笑了起來，“當牛做馬？想那些年，我這個嫡出的就是當牛做馬伺候你這個姨娘和庶出的凌柔柔。”
“那個時候，你們母女對我可是極近羞辱和打罵，還毒殺了我母親。現在，該我報仇了。”
不知是不是求生的意志，媚姨娘迸發出一些力氣，她把頭搖成撥浪鼓，“不不不！”
“睿親王妃，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所說的那樣的。當初，是凌威和孫家威逼利用我毒殺夫人的。假如我不那樣做，我就會死的。”
凌曦曦一副“我看你繼續編”的模樣，“這個故事聽上去十分有趣。你繼續說，我想知道后面發生了什么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