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不上這種玩意兒的。”牧九歌淡定道，“你的眼界很高，便是要找男人也不會找這樣的，況且你不會做這樣的事。”
凌曦曦的眉梢高高的挑起，她驀地笑出聲，“你說得很對！不過，這招從某些方面來說很管用。”
“男人嘛，都是愛面子的。在看到自己妻子和別的男人接觸甚密，又聽到那樣一番話，會覺得自己頭頂一片綠的，自然就會不分青紅皂白解決了妻子。”
牧九歌扯下唇角，“請你不要拿我當那些男人對待，你也對自己有點兒信心。”
凌曦曦拍了拍胸膛，“我對自己很有信心啊。我早就說過，像我這么……”
“對對對，你說得都對！”牧九歌截斷她的話，“這次的事，我會查清楚的。”
凌曦曦嗯哼一聲，想起一件事，“那內鬼的情況如何？”
牧九歌以為她懷疑內鬼，“盯著的。最近內鬼的動作變少，我推測是他有所發現。”
“那就抓了他，交給我審問。”凌曦曦說道。
牧九歌表示可以，“等你回來，就能審問了。”
“還出門做什么，審問內鬼更重要啊。”凌曦曦呵呵兩聲，“你分得清輕重嗎？”
牧九歌不敢辯解，“王妃說的是，我們這就去審問內鬼，爭取早點兒查清楚內鬼背后的人是誰。”
凌曦曦推著他往水清苑的方向走。
兩人到水清苑的時候，內鬼已是被暗衛提前帶到了。
凌曦曦圍著內鬼轉悠兩圈。
內鬼是一個長得很憨實，有著一雙精明利眼的中年男人。他在睿親王府的地位比較高，是一個小管事，主要負責采買這方面的，在牧九歌出事前一直忠心為他辦事，牧九歌漸漸恢復后又回來了。
“牧九歌，單從外貌來說，很難想象他背叛了你。”凌曦曦說道。
牧九歌道，“我查到，他通過外出采買的機會傳遞消息。有一部分消息是傳遞給圣上的，另外一部分消息不知傳遞給了誰。”
“他會定時定期到一個小飯館。這個小飯館里魚龍混雜，來來往往的人非常多，查起來十分困難，這也是我一直沒進展的原因。”
凌曦曦走到他旁邊的椅子坐下，冷睨著小管事：“說說，你背后的真正主子是誰，他想做什么？”
小管事下意識要拒絕，可說出來的話令他吃驚，“奴才不知我的主子是誰。當初，是圣上先找到奴才的。”
“當時圣上要奴才背叛王爺，奴才沒同意。后來，圣上用錢財和奴才的家人威脅，同時又有一個年輕的女人主動找上我，說是只要我幫她的忙，她愿意做任何事……”
在錢色的誘惑下，小管事成了雙面間諜。他明面上幫圣上暗中謀害牧九歌，實際是利用圣上當擋箭牌來害牧九歌。
其實一開始，他以為不會再回到睿親王府，就理所應當的享受著。后來，牧九歌重新復起，他不得不回到睿親王府當一個小小的管事，按照那女人的意思做事。
很多次，他試圖換了牧九歌藥，或者是在藥里加點東西都失敗了。只有一次，他悄悄的給牧九歌下了毒。
原以為那次能解決了牧九歌，誰知他活得好好的。
再后來，他就沒再成功過，連靠近牧九歌的院落，或者跟他有關的一切都不行。
最近，他被那女人提醒，可能他暴露了，所以他一直在減少動靜，生怕被查到。
凌曦曦無視掉他驚恐的表情，在他的描述中畫出了那年輕女子的畫像。
畫像里，是一個長相嫵媚的年輕女人，她的一顰一笑帶著一股妖嬈。
“牧九歌，你看這女人如何？”她將畫像遞到牧九歌的面前。
牧九歌看了看，嫌棄道，“丑！連你一分的美都沒有。這樣的玩意兒，也就那些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會喜歡。”
凌曦曦怔愣一下，隨即笑了起來，“牧九歌，你怎么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我這話有什么不對的嗎？”牧九歌反問道。
凌曦曦心情愉悅，“沒有任何不對，你說得很對。你作為已婚男人，就該有這樣的覺悟！”
牧九歌一臉認同，“必須的！作為已婚男人，要是連這點兒覺悟都沒有，那就不要成親了，免得禍害人家姑娘。”
凌曦曦捏了捏他的臉，“那睿親王可要保持喲。”
牧九歌保證會保持的。
凌曦曦將畫像遞給廣慶：“去查查這女人的身份。”
廣慶忽的打了嗝，他捂著自己的嘴，“抱歉王妃，奴才不是故意的。”
實在是太撐了。
凌曦曦以為他是偷吃了什么吃撐了，不在意的擺擺手，“去辦事吧。”
廣慶行了一禮，拿著畫像去辦事了。
凌曦曦看向小管事：“你在王府的同伙有哪些？挨個兒交代，我給你一個痛快。”
小管事不想交代，然而他的嘴和大腦不受控制，會一骨碌的全交代清楚。
他這是怎么了？
為什么他會不受控制的說實話？
王妃真是妖怪變的嗎？
得到消息，凌曦曦看一眼牧九歌。
牧九歌安排人去處理掉這些同伙，又吩咐人處理掉小管事。
“那小管事看你的眼神，像是在看妖怪。”
凌曦曦湊過去，笑嘻嘻的開玩笑，“在睿親王的眼里，我是不是妖怪呀？”
“如若有你這樣的妖怪，那就好了，可惜你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牧九歌微微笑。
凌曦曦的眼神微亮，“你就這么確定我是一個人？我有那么厲害的本事，說不定我真是妖怪變的，等著找機會吃掉你。”
牧九歌上下看她幾眼，“那你說說，你是什么妖怪？”
凌曦曦張口要說狐貍精，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狐貍精不太行，有狐臭的。
什么妖怪又好看又強大的？
“你覺得我是什么妖怪？”
牧九歌的眉眼生動起來，“狐妖。”
“你才狐妖！你全家都是狐妖！”凌曦曦氣沖沖的說道。
牧九歌失笑，“王妃，你是不是又忘了，我的全家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