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涼亭是專門用來小歇的，布置得十分舒適淡雅，周圍栽種著成片的墨竹。
“是墨竹啊，我還以為是能吃的竹子，那樣就有竹筍了。”凌曦曦頗為遺憾的說道。
牧九歌哭笑不得，“你想的是吃？”
“不然哩？”凌曦曦反問道。
牧九歌不知該從哪里吐槽，“王妃，是我缺你吃了，還是缺你銀子了？”
凌曦曦側頭看他，“請問，你給過我銀子嗎？”
牧九歌被問住了，“好像，我是從來沒給過你銀子。可是，整個王府都是你管的，你要銀子直接拿不就是了？”
凌曦曦咦了聲，“你說得好對啊。”
牧九歌，“……本來就是這樣。整個王府都是你在管，你還問我要銀子，該是我問你要銀子才對。”
凌曦曦深表贊同，“確實。”
“王爺，王妃，楚老爺子和楚大小姐到了。”這時，下人領著楚老爺子祖孫倆到了。
凌曦曦看向來人。
一個看上去威嚴卻有著一雙陰沉老眼的老者，一個清新淡雅卻不算美麗，但很典雅的年輕女子。
“見過睿親王，睿親王妃。”楚老爺子祖孫倆行禮道。
牧九歌神情寡淡，“嗯。”
凌曦曦單手撐著頭，唇角噙著笑。
楚老爺子暗暗打量一番牧九歌和凌曦曦，卻在接觸的第一眼就明白這對夫妻不好招惹，不是那些輕易能被算計的人。
“今日冒昧打擾睿親王睿親王妃，請兩位見諒。”他的姿態放得很低，沒有提一句是牧九歌外家的事。
楚大小姐楚玉芯低眉順眼的站在。
牧九歌，“嗯。”
楚老爺子從袖中拿出一份禮單遞給他，“這是我楚家送的禮物，請睿親王笑納。”
下人接過來，遞到凌曦曦的面前。
這一幕落在楚老爺子和楚玉芯的眼里，兩人就明白睿親王府當家做主的是這位睿親王妃。
凌曦曦掃了一眼禮單，笑瞇瞇道，“楚家真是好闊綽啊。剛回來，楚家就送給王爺這么大的一份禮物。”
楚老爺子表示這是應該的，“睿親王妃滿意就好。”
“我挺滿意的。”凌曦曦將禮單丟到桌上，笑意不變，“就是不知，楚老爺子今日來，是單純是送這份禮，還是別有用意。”
楚老爺子也不瞞著，“一是送禮，二是想多個人照顧睿親王。不知，睿親王妃看我這大孫女如何？”
楚玉芯往前走了兩步，儀態極好的福禮道，“睿親王妃。”
凌曦曦唇角的笑意加深，“挺不錯的。我看這樣好了，也當個側妃，正好孫側妃缺個說話的人，王爺意下如何？”
牧九歌，“你決定就好。”
凌曦曦聞言，直接拍板決定讓楚玉芯當側妃，“至于該走的流程，管家會處理的，楚老爺子沒意見吧？”
楚老爺子的心沉了沉，面上十分感激，“多謝睿親王妃。”
轉頭，他叮囑自己大孫女，“玉芯，從今以后你在睿親王府要好好伺候王爺王妃，不可像在家里那樣耍小性子，知道嗎？”
事情是按照他的預計走的，可睿親王妃答應得太爽快，仿若是被她牽著鼻子走，只怕這其中問題不小。
楚玉芯乖順的答應下來。
她跪在地上，向牧九歌和凌曦曦行了一個大禮，“妾見過王爺，王妃。”
牧九歌看都沒多看她一眼。
凌曦曦玩味笑道，“楚側妃可要安分些吶。在這王府里不安分，后果可是很嚴重的。”
“妾定會安分守己的。”楚玉芯心知王妃這是在警告她，面上不顯分毫。
凌曦曦吩咐下人帶楚玉芯到孫妙妙隔壁的院落住下，并交代下人為楚玉芯引薦孫妙妙。
下人領著楚玉芯走了。
楚老爺子也不好多待，又留了一小會兒便告辭離開了。
“這下王府里熱鬧了。”凌曦曦用食指戳了戳牧九歌，嘿嘿直笑，“一個滿心算計的孫妙妙，一個想算計你我的楚家女，你說她倆會碰撞出怎樣的火花？”
牧九歌由著她戳，“端看誰棋高一著。”
“你留下楚玉芯，是想看看圣上，楚家和孫妙妙的動靜？”
凌曦曦就是這個庸醫，“即便這次我們不留下楚玉芯，下次下下次也得留下。先不說楚家本就有這個算計，狗皇帝就會利用楚家來算計你我，倒不如按我們的想法來。”
牧九歌叮囑她小心，“楚老爺子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凌曦曦不再戳他，“我說過我不會小瞧任何人的。接下來，咱們就等著看這一個個會如何做了。”
牧九歌一抬手。
就有暗衛去盯著楚玉芯。
“狗皇帝還真有閑心啊。”凌曦曦輕嘲道，“他都那副樣子，不想著盡快找到凌柔柔或者神醫，還想著利用楚家算計你。”
牧九歌沒一絲情緒波動，“對圣上而言，解決我是最重要的。說起來，自從你離開豐城后，謝鵬城就關門謝客了，也不管謝家的事，更沒想著再重掌謝家大權。”
凌曦曦問道，“你在懷疑什么？”
牧九歌說不上來，“是一種不太清楚的想法。”
“謝鵬城那人本身圖謀不小，他又因你我損失慘重，如今身體還不太好。以他的性子，是算不會輕易放棄的，除非他需要暫時這樣做。”
凌曦曦琢磨一番，“他及其身邊人有做別的事嗎？”
牧九歌表示沒有，“我懷疑是我們不知道的人在做什么。至今，我都沒查到謝鵬城是如何聯系對方的，他可以用這樣的方法來辦一些事。”
凌曦曦分析著如今的情況，“媚姨娘和凌威死了，凌柔柔是他手里的一顆棋子，他還有幕后之人相幫，隨時都能東山再起的。”
“現在他看似不做任何事，估摸著是想麻痹我們。”
牧九歌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我決定再刺激刺激圣上。對付謝鵬城的事，由圣上出面是最好的。”
凌曦曦來了興趣，“你想怎么刺激狗皇帝？”
牧九歌靠在她的耳邊說了一番話。
凌曦曦的眼神發亮，連連點頭，這個主意好。
另一邊。
德宗也在吩咐人解決牧九歌和凌曦曦，他吩咐的人是凌夢夢。
凌夢夢跪在他的面前，那模樣如同一條聽話的狗：“陛下，我會幫你做任何事的，求求你不能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