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歌輕哼一聲，“我不喜歡聽到你說這樣的話。”
“你明知我對你的心意，還開這樣的玩笑，很過分的。”
凌曦曦趕緊道歉，“是我的錯，我保證以后不會再說類似的話。”
牧九歌這才滿意了，“那刺客的身手一般。一個身手一般的刺客，是如何悄然無息的潛入王府的？還那么清楚的知道我在哪兒。”
“最重要的一點，孫妙妙真就這么有本事，能及時發現有人要刺殺我？”
凌曦曦豎起大拇指，“睿親王分析得很到位！所以這次所謂的刺殺，很有可能是孫妙妙自導自演的？”
牧九歌，“不確定。即便不是她自導自演的，跟她也是有關系的。”
“王爺。”一個丫鬟快步走了過來，福禮道，“奴婢見過王妃。王爺，府醫說孫側妃的傷勢頗重，請王爺過去看看情況。”
牧九歌淡淡道，“讓府醫處理。”
“是。”丫鬟退了下去。
“恐怕是孫妙妙想借機做文章，咱們過去看看。”凌曦曦推著牧九歌往孫妙妙的院落走。
兩人剛到院落門口，就有個暗衛落在兩人的面前。
“王爺王妃，那個刺客已經交代了。”暗衛稟告道。
凌曦曦勾唇一笑，“將刺客帶上，我們去見見孫側妃。”
這樣的好事，當然要讓孫側妃親口聽到。
凌曦曦推著牧九歌走在前面，暗衛拖著渾身是血的刺客走在后面。
幾人進了屋里。
楚玉芯見凌曦曦和牧九歌過來，福禮道：“王爺，王妃。王爺，孫姐姐還在里屋治療，情況不是太好。”
她是有注意到刺客的，心思微動。
凌曦曦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楚側妃平時要多跟孫側妃走動走動。王府里就你們兩個側妃，也沒旁人，若你倆不多走動走動，多寂寞啊。”
楚玉芯的眉心跳了幾下，越發忌憚凌曦曦，“是。”
凌曦曦又道，“按照規矩，明天你可回楚家一趟，我準許你在楚家留宿一晚。”
楚玉芯實在摸不透眼前這個眉眼帶笑的女人在想什么，只覺得渾身冰冷，“多謝王妃，妾會謹記王妃的恩情的。”
凌曦曦拍拍她的肩，“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在王府乖乖的，該給你的，都會給你的。”
明明是很輕的拍肩動作，可楚玉芯卻有種被一座山壓在肩頭，無法直起腰的感覺，“是。”
現在她終于真正理解，為何凌家和惠妃會敗在王妃的手里了，她真的很不簡單。
但她的直覺告訴她，王妃有更不簡單的本事，這才是她真正的底牌。
凌曦曦不再跟她說話，而是問府醫：“府醫，孫側妃的情況如何？能承受一些刺激嗎？”
府醫擦著手從里屋走了出來，他行禮道，“回王妃，孫側妃的情況不算嚴重，受點刺激沒問題。”
“若是孫側妃的傷口裂開了，我會再幫她包扎的。”
凌曦曦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推著牧九歌到首位坐下，并吩咐丫鬟去請孫妙妙出來。
沒多一會兒，臉色慘白的孫妙妙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凌曦曦免她行禮，并讓她坐在椅子里。
“孫側妃，王爺已是抓到刺客。”
她指了下趴在地上的刺客，“刺客愿意老實交代了。你差點兒死在刺客的手里，理應聽聽刺客說他的主子是誰。”
孫妙妙的左眼皮狂跳不止，心里惴惴不安，卻不能有任何表露，“是。”
凌曦曦看一眼暗衛。
暗衛踢刺客一腳：“趕緊說，是誰派你來睿親王府刺殺的？”
刺客經歷過非人般的折磨，不敢不說，“是，是睿親王府的一個丫鬟！我本是街上一個會些拳腳功夫的混混，前幾天有個打扮得富貴的丫鬟找上我……”
當他聽說要在睿親王府刺殺一個人，他是拒絕的。但那丫鬟給的銀子太多，足足有兩百兩，她還保證事成之后會送他離開業都。
兩百兩的銀子太誘人，他沒能抗住這誘惑，接下了這任務。
按照約定，今天他來到睿親王府的一個側門，丫鬟在這里等他。隨后，他被丫鬟領著來到睿親王府的一個地方，打扮一番后就等著出手。
結果，卻是被抓。
“我知道的就是這些！”
話音剛落，就有丫鬟驚呼。
“側妃昏過去了！”
凌曦曦淡淡一笑：“府醫，弄醒孫側妃。”
府醫上前，給孫妙妙扎了兩針。
孫妙妙不得不幽幽轉：“我這是……”
“孫側妃，還繼續審問下去嗎？”凌曦曦意有所指的問道。
孫妙妙聞言，渾身的血液僵硬住了，本就慘白的面容越發的慘白，“妾聽王妃的。”
她千算萬算，怎么都沒算到這一步。她十分清楚，如若真繼續查，多少是會查到她身上的。
凌曦曦嗤笑一聲，“孫側妃，你還是太拿自己當回事了。不是所有男人都會像你孫家的男人一樣，看到一個漂亮女人就會走不動路，會隨意被勾引，會輕易中算計。”
孫妙妙這主意，用在很多人身上是管用的，且她還會成為救命恩人，從此在府里的地位極高。可她忘了，她算計的是極為厭惡她還對她有防備的牧九歌。
牧九歌又不是沒腦子，會輕易被算計的人，怎么可能中這樣的算計。
孫妙妙差點兒跌坐在地，這主意是她從父親一個早已被打殺的妾室那學的。
當年，這個妾室就是利用這一招所謂的救命之恩得到了父親極近的寵愛，還越過母親管家，耀武揚威好長一段時間。
若不是后來這個妾室犯事，被查出救命之恩有問題，她是不會被打殺的。
凌曦曦看一眼楚玉芯，再看一眼孫妙妙，搖了搖頭，孫妙妙是還沒從孫家那種用小算計就能達成目的的環境中脫離出來，以為在王府用孫家的那些算計就能達成心愿。
“既然孫側妃受傷了，在你傷好之前，你就待在你的院落里。平時，楚側妃多陪陪孫側妃。”
她吩咐暗衛處理掉刺客，便推著牧九歌走了。
“孫姐姐。”楚玉芯扶著孫妙妙坐在椅子里，揮手屏退丫鬟。
她嘆道，“孫姐姐，王爺很防備我們的。無論我們做任何事，在王爺看來都是有所算計，以后孫姐姐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