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大學士已經冷靜下來了，他深吸一口氣，“我算是看明白了，圣上是不弄死我們這一個個是不會罷休的。”
他苦笑道，“這人吶，果然是很善變的。想當初，圣上還是太子時……不說圣上還是太子時，就是他剛登基的那兩年，也是一個好皇帝。”
凌曦曦和牧九歌沒接這話，人有多善變，他們是深刻體會過的。
古大學士也不再說這些，他行禮道，“請睿親王妃救救我們一家和其他幾個府邸。再這樣下去，業都會亂的。”
凌曦曦并不在意業都會不會亂，在她看來，業都遲早都會有的。有個這樣的狗皇帝，還有幕后之人在搞鬼，不亂才奇怪。
“古大學士，你按我剛剛說的那樣做就行了。找不到源頭，我能救你們一次兩次，無法次次都救你們。”
古大學士哪能不清楚這些，他問了蠱蟲的相關情況，便吩咐大兒子帶著人到僻靜的院落查。
凌曦曦開了藥方后，交代了注意事項等等：“古大學士，有事你派人到睿親王府傳信，能幫的我們一定會幫。”
“平時你們要多注意，有第一次……”
她的話還沒說完，臉色一沉，消失在原地。
古大學士愣在原地，“睿親王，睿親王妃這是發現什么了？”
牧九歌的黑眸中染上寒意，“嗯。”
而凌曦曦出現在顧家西北邊一個無人居住的院落里。
她剛出現，便見一個老頭正要逃跑。
“這不是蠱老嗎？”她攔住蠱老的去路，笑得無比核善，“你這是要去哪兒？”
蠱老臉色大變，連連往后退，“你想做什么？”
他對這個女人有著深深的忌憚，至今他都沒查清楚這女人的本事，卻知她是不懼蠱蟲的，也有辦法消滅他的蠱蟲。
凌曦曦抱臂冷冷道，“想問你一些事。原本，我是想從謝鵬城那得知的，可惜他被你主子毒殺了，所以我只好問你了。”
蠱老想也不想就要逃。
但——
他無法動彈了。
“你，你對我做了什么？”他驚恐的盯著凌曦曦。
凌曦曦為了以防萬一，用精神系異能隔絕開這里，并給蠱老用了木系異能，防止他中毒或者被殺。
“我對你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痛快的死，還是想慢慢的死。你擅長折磨人，是最清楚痛快的死和慢慢的死區別的。”
她把玩著一個風刃。
蠱老吞了吞口水，渾身冷汗直冒。他好后悔沒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逃走，而是選擇帶走他的那些寶貝蠱蟲。
“你有什么條件盡管提，能說的我一定說。條件是，你得放我一條活路……啊！我的腿！我的腿！”
凌曦曦直接用風刃割斷了他的右腿，“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她忽的注意到蠱老斷掉的右腿，有不少蠱蟲爬出來，不斷在傷口處爬來爬去。
隨著蠱蟲們的動作，蠱老傷口的流血速度在很快變慢。
凌曦曦并不意外，蠱蟲并不全是有害的，端看使用者怎么使用。
“沒，沒有。”蠱老疼得幾近暈厥，“你想問什么？”
他必須要想辦法逃出去。
凌曦曦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了，卻沒揭穿，“你的主子是誰？”
蠱老明確表示不清楚，“當初來找我的，是一個很年輕的男人。從他的穿著打扮來看，絕非一般的勛貴人家。”
“能描述他的樣子嗎？”凌曦曦問道。
蠱老強忍著疼痛，“他不是戴著帷帽就是戴著面巾，有時候還坐在屏風后。我也不太注意這些，無法描述出他的樣子。”
“倒是這個人很有手段，無論我做了任何事，他都能輕輕松松的解決。之前，他還將凌柔柔送給我，當時凌柔柔全身潰爛得厲害，是我用蠱蟲幫她治好的。再之后，凌柔柔就專門幫我實驗各種蠱蟲……”
蠱老的主要任務是做各種蠱蟲，然后實驗這些蠱蟲。實驗好的蠱蟲，會被人帶走，至于這些蠱蟲用在哪些地方了，他不知道也不關心。
這些年，他用不少活人做實驗，最滿意的就是凌柔柔了。凌柔柔因著全身潰爛，幫他實驗了不少的蠱蟲，因此她體內的蠱蟲越來越多。
凌曦曦有些失望，原以為蠱老知道不少的事，結果他根本不知道重要的事。
“凌柔柔在哪兒？”
蠱老搖頭，“不是很清楚，但她在業都的某個地方，我有段時間沒見到她了。”
在業都？
凌曦曦瞇起狠戾的眸子，看來有必要對整個業都進行大規模的搜查了。
在確定蠱老沒有能交代的后，她很干脆的解決了他，并將他的尸體及其所有蠱蟲全燒毀。
望著漸漸熄滅的火焰，凌曦曦的氣息一瞬發生變化。
以她為中心，一股無形的能量擴散開來。
這是凌曦曦第一次動用如此大的招式，風系異能的全范圍搜查。
風系異能的全范圍搜查，是搜查整個業都。
風系異能所到之處，所有的一切會全呈現在凌曦曦的腦海中，那些聲音也會被她所聽到。
異能者的等級和異能越高，能搜查的范圍越大，能承受的也會越大。
凌曦曦不是全身心的投入搜查，她留了一絲心神在外警惕，并暗藏土系異能和木系異能保護自己。
隨著搜查，整個業都慢慢的呈現在她的腦海中，她也清晰的聽到了那些聲音。
孩童的嬉笑，大人之間的談話，怒罵，一些私密的事，還有地底的老鼠等等。
突然——
“嗖”的破空聲傳來。
一支帶毒的利箭從凌曦曦的左方射向她。
眼瞧著，毒箭即將射中她的時候，一堵土墻毫無征兆的出現，保護了她。
毒箭射在土墻上，只傷到土墻的皮毛。
“早就料到了！”
凌曦曦勾唇冷笑，“泥土人，抓住放箭的人！”
話音還未落下，六個跟凌曦曦同等身材的泥土人出現，三個負責保護她，另外三個直奔放暗箭的人而去。
放暗箭的弓箭手大驚失色，當即用最快的速度逃跑。
可他還沒跑出幾步，已是被三個泥土人圍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