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曦是明白牧九歌的意思的，表示不用，“用不著對現在的狗皇帝做什么，光是他的那雙腿，就足夠折磨他了。”
牧九歌不解恨，“圣上如何算計針對我，我都不在意。但他千不該萬不該，用這樣的毒計來害你。”
“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凌曦曦拉著他的手輕輕拍了拍，“不用咽不下去，最遲明日狗皇帝就會找咱們，要咱們認罪什么的，到時候我讓你解氣。”
“再則，你也是有所懷疑的，這樣的手段不足以對付咱們。可能，狗皇帝等人的目的就是要你我安排人進宮，好抓住所謂的馬腳。”
牧九歌不是不知這些，就是恨圣上對凌曦曦用如此齷齪的手段。
“好，我聽你的，不派人進宮，我會用另外的方法教訓圣上的。”
凌曦曦無奈，叮囑道，“那你小心些，不要被狗皇帝等人抓住馬腳。”
牧九歌再三保證不會，他有辦法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圣上遭受一些痛苦。
翌日，上午。
德宗果然如凌曦曦所說的那樣，帶著一群人來到了睿親王府。
正廳。
德宗坐在椅子里，眼神陰翳的盯著牧九歌和凌曦曦：“睿親王，現在朕給你們夫妻一個機會。只要你們乖乖承認，是你們派人欲砍斷朕的雙腿，朕會給你們一個痛快的。”
牧九歌用看二傻子的眼神看他，“你真是越來越沒腦子了。”
“他被蠱蟲控制，能有什么腦子？”凌曦曦嘲諷道，“按照時日來算，最多還有兩個月，他的所有內臟和大腦就會被蠱蟲啃食干凈的，到時候他就只剩下一張皮了。”
德宗聞言，只覺得體內的蠱蟲在不斷的啃食他的五臟六腑，又疼又難受，“睿親王妃，你從哪兒得知蠱蟲的？”
蠱蟲的事，除了凌柔柔等人外，便只有幾個太醫知道。
難道，太醫里有睿親王的人？
“凌柔柔死之前說的啊。”凌曦曦笑意冷冷的，“她在死之前交代了不少的事，特別是跟你有關的事。”
德宗驚怒道，“凌柔柔死了？！”
那誰幫他取出體內的蠱蟲？
“對了，你不知道凌柔柔死在我手里，”凌曦曦哎喲一聲，“她死的可慘了，為了活命，什么都說了。還有，煉制蠱蟲的蠱老也死了，不知道誰能幫你取出蠱蟲啊。”
“蠱老在死之前說了，你體內的蠱蟲若是不盡快取出來，遲早你會成為一張皮的。”
在面對小命時，德宗哪里還顧得上威脅牧九歌和凌曦曦，“睿親王妃，你一定拿到如何取出蠱蟲的方法的，對不對？”
凌曦曦似笑非笑，“我是有辦法取出來。可是……
她轉頭問牧九歌，“王爺，你有沒有聞到一股腐爛的味道？這腐爛的味道，好像是從某個人的身上傳出來的。”
牧九歌頷首，“是從圣上那散發出來的。估摸著，是他的雙腿在腐爛了。這速度，有些快啊。”
凌曦曦的嘴角浮起一絲冷意，“不快。蠱蟲看似接好了他的雙腿，實則是表面，他雙腿的傷口有蠱毒，如若不盡快治療，會在最短時間里發生潰爛，而后危及性命的。”
“睿親王妃！”德宗似乎聞到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濃烈腐爛味道，“睿親王妃，你開條件。只要你能幫朕取出蠱蟲，治好雙腿，朕會答應你的任何條件的！”
忽然，他的眼神陰冷下來，“你們夫妻得死！你們夫妻必須死！朕給你們夫妻一個機會，乖乖承認所有的罪名，朕就給你們一個痛快。”
“否則，朕挨個兒殺光你們身邊的所有人，并要你們親眼看著他們是如何慘死的。”
凌曦曦和牧九歌對看一眼，兩人都明白德宗這是被蠱蟲控制了。準確說，是被控制蠱蟲的那人控制了。
換而言之，即便蠱老死了，他的那些蠱蟲也是幕后之人手里有利的武器。
“你會操控狗皇帝，我也會。”凌曦曦眉眼森寒，“咱們來比一比，看是你能操控狗皇帝，還是我會操控他。”
她右手食指動了幾下，一股特殊的精神系異能侵入德宗的大腦。
霎時間，德宗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啊！朕的頭，朕的頭好痛！”
他抱著頭滾到地上，痛苦到五官扭曲。
“陛下！”董元九扶起他，請隨行的御醫幫德宗看病。
御醫沒有辦法，他連圣上是如何頭痛都查不出來，又哪里敢施針。
他戰戰兢兢的看一眼凌曦曦，很有可能是睿親王妃做了什么。
“哎喲，狗皇帝疼的好慘吶。”凌曦曦說著風涼話。
牧九歌掩唇輕咳一聲，壓制住笑意，“是挺慘的。”
凌曦曦嘖嘖嘖的直搖頭，“我得讓狗皇帝更慘一些才好。”
不知是劇烈的疼痛還是各方面的原因加在一起，德宗的大腦反倒慢慢的冷靜下來，不再一心想著弄死睿親王夫妻，不再想著如何收拾那些不聽話的臣子，現在他想的是如何臥薪嘗膽再解決好這些事。
是他一葉障目了！
要對付睿親王夫妻的方法有很多，沒必要他自己出手，沒必要鬧出這么多的事。
他是大業朝的皇帝，應該穩坐釣魚臺，看著底下那群人爭斗算計，而他只需要掌控著全局就行。
“王爺，我離開一會兒。”話落，凌曦曦就快步走了。
牧九歌知道她是去做什么，淡漠的瞥一眼安靜下來的德宗，多留了一個心眼。
另一邊。
凌曦曦來到王府西北邊的一個角落里。
“喲，想去哪兒呢？”她堵住一個想逃跑的蒙面男子。
蒙面人沒想到會被逮住，看她的眼神如同在看妖怪。
“在你們眼里，我就是妖怪啊。”凌曦曦絲毫不在意這樣的眼神，直接動用精神系異能審問。
“你的主子是誰？”
“不知道，我就是下面一個做任務的，這次負責來引發圣上體內的蠱蟲。如若能讓圣上死在睿親王府，那是最好的。”
“像你這樣，能操控蠱蟲的人，多嗎？”
“有很多。蠱老不肯將制作蠱蟲的本事交給他人，但早就被主子暗中派人學會了。蠱老死不死，對主子的計劃并沒有影響。”
“你主子的計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