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郡王死活不肯承認自己做過那些事，他不停擦著冷汗，想著辦法。
“睿親王，你再是有權，也不能私自審問我們！”
牧九歌打了個響指。
成郡王三人被暗衛拖到院里用刑。
須臾，殺豬般的慘叫聲接連響起，伴隨著求饒和威脅。
“睿親王，我定會稟告圣上，請圣上為我做主的。”
“睿親王饒命，我真不知發生了何事啊。”
牧九歌置若罔聞，轉頭和凌曦曦聊著天。
兩人聊了幾句話，就有人扛不住了。
是楚郡王。
暗衛將他拖到牧九歌和凌曦曦的面前。
牧九歌淡漠道：“楚郡王，你也是出身皇室的，是最清楚皇室審問人的那些手段的。如若你不想挨個兒嘗一嘗，最好不要有任何不該有的想法。”
楚郡王顫抖不止，連連表示不會有不該有的想法，“不知，睿親王是想知道哪方面的事？”
他就不該抱有任何僥幸心理，睿親王可是連圣上都敢懟的人，更別提他一個不得寵的郡王。
牧九歌冷聲道，“我想知道，你在幫誰做事。”
楚郡王心道果然是這事。
他猶豫掙扎片刻，最終決定老實交代。老實交代，至少能痛快死，不用像外面兩個那樣繼續受折磨。
“說實話，我并不知我是在幫誰做事。睿親王也曾不得寵，是最清楚像我們這樣被邊緣化的皇室子弟日子過得有多慘的。”
他自嘲一笑，“曾經有段時間，我總共沒有一百兩銀子。一百兩銀子對普通人家來說是很大一筆錢，可對我們這樣的人家來說，堪比一個銅板。”
“就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一個中年男人找到我。他說，他能給我無數的銀子，給我應有的地位，只要我能幫他做事……”
當時的楚郡王沒有任何選擇，不答應合作，等待他的會是餓死，所以他沒有任何猶豫答應了。
答應后，他就得到了兩千兩的黃金和保護他的人。
他要做的，是解決一些人和事，打探一些情況。原本對他來說很難，但有銀子在，又有皇室身份就不難。
至于對方要做什么，他從不會問，也不會在意。只要，他的日子好過就行，他真的受夠要銀子沒銀子，要地位沒地位的痛苦日子了。
凌曦曦和牧九歌互看一眼，幕后之人是真的很會掌控人心啊。此人深知這樣落魄的皇室子孫過得是什么樣的日子，便利用銀子等來收買對方為自己賣命。
俗話說的好，由奢入儉難。
“你就真不知幫你那人是誰？”牧九歌問道。
楚郡王笑了下，那笑容透著嘲諷和悲涼，“那人是誰，對我很重要嗎？我只需要銀子和地位！”
“那種被人肆意羞辱，拿不出銀子的日子，我不想過了！”
牧九歌確定他沒說謊，當初，他落到比楚郡王還慘的地步，也曾謀生過無論誰幫他，他都愿意幫對方做任何事的念頭。
“之前害王爺殘疾，折磨他的事，有沒有你的手筆？”凌曦曦問道。
楚郡王表示沒有，“我不參與。我很清楚，睿親王沒這么容易被收拾，參與這樣的事后果很嚴重。”
等楚郡王交代完，成郡王和藺郡王也愿意交代了。
這兩人的情況跟楚郡王差不多，都是在最落魄的時候被一個中年男人收買的。
通過畫出的畫像，凌曦曦和牧九歌確認是同一個中年男人。
“這個中年男人，好像是謝家的誰。”凌曦曦回想一番，確定道，“是謝家的一個小管事，算是比較得謝鵬城看重。”
“也就是說，是謝家在明面上蹦跶的。你說，謝鵬城到死的時候，是不是知曉謝家從始至終都是幕后之人手里的一顆棋子？”
牧九歌不在意這點。
他在審問完成郡王和藺郡王后，吩咐暗衛將這三個人送到圣上的面前。這樣的大禮，圣上會很喜歡的。
暗衛將楚郡王三人拖走了。
“在那小管事死后，是書信找這三人的，就是說對方不愿意暴露身份。”凌曦曦做了個大膽的猜測，“這個人可能是我們認識的，身份不會低。”
她和牧九歌異口同聲道，“葉躍和另一個男子！”
凌曦曦打了個響指，“對，這兩個人是最有可能的。這兩個人的身份擺在那，如若他們露面就會被認出來，這對他們是極為不利的。”
牧九歌臉色微沉，“這只是我們的猜測，還有可能是其他有身份地位的人，咱們不要限制自己的想法。”
凌曦曦嘴角的冷意蔓延，“我不會做這樣的蠢事的。”
“現在有了頭緒，你準備如何做？”
牧九歌示意她先說說自己的想法。
凌曦曦眉眼森寒，“我想稍微刺激刺激葉躍。”
“從現有的情況來推測，葉躍知道很多事，說不定他知道幕后之人的身份。咱們不妨稍微刺激刺激他，看看他會做什么樣的事。”
牧九歌拉著她的手，溫柔道，“你與我想到一塊去了。咱們不知另一人的身份，所以刺激葉躍是現在最好的辦法。”
凌曦曦嗔道，“你想怎么刺激葉躍？他能隱藏這么多年，還能在戶部如魚得水，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牧九歌安撫道，“我有辦法對付這種人。你且看著，要不了多久葉躍就會有所動作的，到時候咱們順藤摸瓜。”
凌曦曦的手指動了幾下，“你說，我要不要對葉躍做點兒什么？”
牧九歌斟酌一番，道，“暫時不。連謝鵬城和謝家都會被滅，一個葉躍也有可能被殺的。”
“葉躍不一定知曉幕后之人的身份，與其被發現我們的行動，不如先留著葉躍。”
凌曦曦有點兒遺憾，卻也明白葉躍是暫時不能動的，“要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審問葉躍就好了。”
“如若我沒猜錯，葉躍身邊有幕后之人安排的人，目的是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也是為了防止你我動手。”
“要是，葉躍會主動找上咱們就好了。”
牧九歌意味深長道，“這可說不好。”
凌曦曦福至心靈，“你是說，為保小命，葉躍會找咱們當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