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宗輕飄飄的說道，“朕這是滿足安王叔的喜好，免得安王叔偷偷摸摸豢養那么多女人，有損皇室顏面。”
安王此刻明白如今的圣上已不是當初那暴躁易怒好操控的了，“請陛下原諒，臣養的那些女人就是為了個樂子，擔心對名聲有損才放在暗處的。”
德宗看一眼董元九。
董元九直接帶著兩個大力太監，強行拖走了安王。
德宗無視安王的求饒，安王以為，用這樣的手段就能騙過他了？
簡直是笑話！
他要安王明白，覬覦皇權和皇位的后果。
翌日，早朝，金鑾殿。
牧九歌淡漠的瞥一眼坐在龍椅上的德宗，舒舒服服的坐在輪椅上，他才不會傻到站那么久。
“陛下，今天是立太子的日子。”他提醒道。
德宗笑呵呵的說道，“睿親王說的極是。董元九，快將三皇子帶過來。”
“是。”董元九很快將三皇子帶了過來。
牧九歌瞧見三皇子那一身太子的打扮，薄唇微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瞧瞧三皇子裝出來的這木訥樣子，真是難為他了。
“既然三皇子到了，那就開始立太子的流程吧。”
德宗示意董元九宣讀圣旨。
董元九宣讀完圣旨后，由禮部尚書開始漫長的冊立太子的流程。
牧九歌坐在那看戲，他將所有人的神情收入眼底，著重多看兩眼太子。到底是年幼，經歷的事不多，再是掩藏得好，些許情緒還是會外露。
在他等的快要不耐煩時，冊立太子的流程終于走完。
他見太子走到龍椅旁站著，看向德宗，圣上的心情不是太好。
“如今太子已立，各位愛卿可安心了。”德宗強忍著心中的不滿和殺意。
朝臣們相互看了看，除了恭賀還是恭賀，一句不敢說的都不該說。
“陛下，”牧九歌向來不會慣著德宗，“如今太子已立，就該讓太子接觸朝政大事了。”
“我建議，以后是早朝太子都要參加。等他適應后，他再協助陛下批閱奏折。”
德宗好險才忍住立刻殺了睿親王的沖動，他扯出一抹笑，“朕已是有這個打算。”
牧九歌頷首，“如此最好。等將來，太子是要繼承皇位的，希望陛下能好好培養太子。”
這話一出，德宗越發的惱恨太子。如若不是需要一個聽話的太子，他是絕對不會立太子的。
“朕會好好培養太子。倒是睿親王，你和睿親王妃成親這么久了，睿親王妃也沒個動靜，這可不太行啊。”
牧九歌仿若沒感受到那些朝臣異樣的眼神，坦然道，“我不能跟陛下比。我的身體一直不好，必須要好生調養，否則很容易沒后。”
“等我調養后，想要多少孩子沒有？又何必急在一時半會。”
朝臣們想起牧九歌當初的慘狀，紛紛點頭，睿親王是得好好養著身體，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德宗恨得牙癢癢，這些朝臣可真是好樣的，全站在睿親王那邊！
“朕看睿親王的身體好了不少，要孩子的事該提上日程了。”
牧九歌冷冷道，“我勸陛下不如多關心關心你自己。至少，我養好身體隨時能要孩子，陛下是想要孩子都要不了。”
德宗差點兒維持不住儀態，“朕有不少的孩子，以后有沒有孩子都沒關系。”
牧九歌專往他的心窩子戳，“陛下這話可不對。你是大業朝的天，你的義務之一就是多生孩子，現在你就那么幾個孩子，偏生你又無法……”
“夠了！”德宗怒聲打斷他的話，“退朝！”
“陛下。”一個和楚家不對盤的朝臣站了出來，他將一份奏折舉過頭頂，“陛下，臣查到楚家的一些不軌之事，請陛下明察。”
楚老爺子多日前便成病在家，因此今日他沒上朝。
董元九將奏折呈給德宗。
當德宗看完奏折的內容，勃然大怒：“來啊，給朕將這里夷為平地，將楚家所有人全下大獄！”
好一個楚家，膽敢在暗地里殘害官員女兒，拿她們當生育的玩意兒。
楚家這是沒將他這個皇帝放在眼里。
牧九歌勾唇淺笑，這場好戲上演了！
……
街上。
一大群的百姓站在街道兩邊，看著一個個被禁軍拴著往前走的男男女女，指指點點。
“聽說，這些全是楚家靠買或者搶來的女人，這些女人的任務就是不停的生孩子。你們看到那些剛出生的孩子和那些小孩子了嗎？全是楚家的孩子！”
“真的假的？這么恐怖嗎？楚家想要孩子，從正規途徑娶媳婦或者納妾就是了，何必做如此傷天害理的事？”
“誰知道楚家是怎么想的。我給你們說，要不是被發現，還不知楚家會生多少孩子。楚家真是造孽啊，這里少說都有二三十個孩子，聽說楚家好些年前就開始這樣做了。”
在一家酒樓的雅間里，韓愈和小四正看著。
“被抓了啊。”韓愈的語氣不明。
小四有些擔心，“少爺，楚家這個宅院可是很重要的，現在被毀了……”
韓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跟我有什么關系？我早已將所有的事交給我那位二姐了，不是嗎？”
小四秒懂，懸吊吊的心落了下來，“確實。唯一可惜的是，這樣一個好地方被毀了。”
韓愈看那些女人和孩子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待估的貨物，“這樣的地方要多少有多少。”
“你派人盯緊刑部大牢里的楚家人，必要時解決了他們，不要讓他們透露不該透露的事。”
小四應了下來。
與此同時。
刑部大牢。
楚家除了楚家的女兒和不在本地的族人外，全被關進大牢里。
刑部侍郎吩咐牢頭看好楚家的所有人：“這是圣上親自下的圣旨，不該貪的東西不要貪，小心連命都沒有了。”
牢頭再三保證不會，“大人就放心，我還會看好手下的人的。”
刑部侍郎嗯一聲，就聽到了楚老爺子的話。
“圣上為什么下旨關我們？”
刑部侍郎譏嘲道，“楚老爺子自己做了什么事，不知道嗎？你那宅院里關著那么多女人和孩子，你真當圣上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