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曦卻不這樣想，修齊那人可能是故意順著阿園的計劃走，目的是好達成他的算計。
接下來，她又問了據點和人手等等的事。
在確定阿園沒有交代的后，她直接解決了她，隨后撤了空間，命暗衛將阿園的尸體帶下去處理。
凌曦曦正在想審問到的消息時，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里，耳邊是男人低啞的聲音。
“王妃辛苦了，等下我好好犒勞犒勞王妃。”
凌曦曦斜眼看牧九歌，“少在這里皮，說正事。”
“你認為，誰有如此大的本事，在暗中收買這么多官員，還讓這些官員心甘情愿將女兒送到他那訓練。”
牧九歌淡淡道，“此事并不難辦，只需要給足夠的利益就行，或者是從一個人的愛好入手就行。”
“王妃也是知道的，一個家族中總有不受寵的女兒。用不受寵的女兒來換取想要的利益，后續還有更大的利益，這是一筆很劃算的買賣，不是嗎？”
凌曦曦緩緩的點著頭，神情微凝，“確實如此。這樣一來，咱們要想查清楚有哪些官員參與此事，就不容易了。”
“還有，聽那女人的意思，像她這樣的女人很多。這樣的女人是個隱患，咱們得想個辦法清理干凈才好。”
牧九歌卻說清理不干凈，“先不說這樣的女人有多少，單是有女人為了利益做這樣的事，這就是清理不干凈的。”
“我倒是有個辦法，可清理掉一些，讓這些人暫時安分下來。”
凌曦曦問道，“什么辦法？”
牧九歌嗓音微冷，“如若那些人得知這些女人染了病呢？”
凌曦曦愣了下，隨即笑了起來，“牧九歌，不得不說你這主意是真的好啊。這些女人伺候過這么多男人，誰知道她們染沒染病。”
“這種事寧可信其有。”
牧九歌摟著她的腰，吩咐暗衛去辦這件事，他叮囑暗衛要傳得越大越好。
暗衛領命，趕緊去辦這件事。
“修齊所說的那人……”凌曦曦將偷聽到的事細說一遍，“你說，這個人有沒有可能是廢安王的嫡子？”
牧九歌示意她繼續說。
凌曦曦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你看，柳氏是擋箭牌，廢安王那樣的人是不會為她殺害自己的嫡子的，可廢安王卻讓安王妃誤以為她的兒子死了。”
“這是為什么？只有一種可能，廢安王要利用自己嫡子做什么，不得不讓人誤以為他已是死了。可惜，當時我沒問問廢安王，他的嫡子在哪兒。”
當時沒想到這一層。
誰能想象得到，廢安王來了這么一招，將自己的嫡子安放在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
牧九歌十分贊同，“死人，才是最能迷惑人的。沒誰會想得到，早已死了的廢安王嫡子，其實活得好好的，這也大大方便了廢安王做很多事。”
“那么，廢安王的嫡子在哪兒？”
凌曦曦道，“要傳信，還得蒙面人幫忙傳信，這就說明廢安王的嫡子可能不在業都，或者是離業都很遠。”
“廢安王為什么要這樣做？不該讓廢安王死這么快的。”
牧九歌輕聲寬慰道，“不是還有個修齊嗎？說不定，他知道的事比廢安王多。”
“咱們順著修齊這條線查就好了。”
凌曦曦咬了咬牙，“現在也只能這樣了。修齊這人很重要，咱們要小心些不要讓他被殺了。”
牧九歌嗯一聲，“王妃，正事談完了，是不是該談談我們之間的事了？”
“……我說牧九歌，你能不能將心思多放在這些事上？”她真是服了這男人了。
牧九歌打橫抱起她往軟塌的方向走，“我只想將心思放在王妃身上。至于旁的事，有王妃在，我就不用多操心了。”
凌曦曦拍了拍他的臉，“你是如何厚著臉皮說出這樣的話的？”
牧九歌滿目溫柔，“用我這張嘴說出來的，等會兒王妃嘗嘗就知道了。”
這邊，夫妻倆在進行人生大事。那邊，德宗在嚴刑審問葉躍。
慎刑司。
德宗習慣性的摸著自己的斷腿處，眼神陰鷙的盯著被綁在刑架上的葉躍：“朕的耐心是有限的，如若你還不肯乖乖老實交代一切，你是知道后果的。”
葉躍全身上下沒一塊好地方，他虛弱的說道，“回陛下，臣已是全部交代了，其余的臣是真不知道啊。”
真不愧是睿親王夫妻啊，用韓愈及其同黨就讓圣上做出這樣的事來。
德宗不相信，“你跟在韓愈身邊那么久，會不知他的主子是誰，會不知他藏在哪兒？”
“給朕繼續用刑！何時他肯老實交代，何時再停下來！”
兩個太監拿著刑具上前，再次對葉躍用刑。
葉躍慘叫出聲，他堅持已是全交代了。
德宗鐵青著臉，他一定要從葉躍那得知所有的事，將幕后之人及其同黨繩之於法，如此他就能空出手解決睿親王夫妻了。
然而，嚴刑審問后，葉躍還是沒交代出更多的。
德宗擔心弄死他，便命太醫為葉躍醫治，隨后將他關進牢房里。
回到養心殿偏殿，他問董元九有沒有抓到韓愈或者同黨。
“回陛下，還沒抓到。”董元九微微彎著腰，“陛下何必著急，該著急的是睿親王夫妻，幕后之人一心想對付的是他們啊。”
“要奴才說，陛下暫時不宜解決幕后之人，需要稍稍逼一逼幕后之人，利用他來對付睿親王夫妻。”
德宗的眼神一亮，“你點醒朕了。”
“是了是了，有這么好的一顆棋子在，朕可得好好利用利用才行。董元九，先不要放葉躍離開，再關他一些時日。”
等幕后之人幫他解決了睿親王夫妻，他再解決了幕后之人就行。
“陛下英明。”董元九拍了馬屁。
德宗的心情極好，卻在看到自己的斷腿時，心情變得極為糟糕。
“你說，要如何才能再次廢了睿親王的雙腿？當時，朕就不該如此心善，該直接砍斷睿親王的雙腿的。”
董元九道，“陛下，不是有太子嗎？太子可是最聽陛下話的。”
德宗聞言，腦海中冒出一個毒計，“是啊，太子這么聽朕的話，他是一定能幫朕達成心愿……”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宮人慌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