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曦拉著他坐下，“不用先處理太子這些人，你安排人嚴查和大肆搜查就行。至于太子先留著，看看會有哪些朝臣蹦出來，咱們一并清理了。”
牧九歌斟酌一番，便安排人到街上嚴查和大肆搜捕了。
隨后，兩人用過飯就去休息，仿若什么事都不管。
……
街上。
一隊接著一隊的九城司走過，不少九城司還押著人，引得圍觀的百姓紛紛疑惑。
“這是發生了何事？”
“你們還傻站在這里？不去搶米面啊，我聽說米面漲價了，再不搶就沒了。”
“你傻了吧？瞧見那些被抓的人沒？他們就是抬高米面價格的米面鋪子掌柜伙計，全被抓起來送到大理寺嚴刑審問，連家人都被抓了，你還敢說這樣的話。”
本來心慌慌要去搶米面的百姓站著不動了，“這些全是抬價的米面鋪子掌柜伙計？”
周圍的百姓七嘴八舌的說道。
“我早上出來買菜，見米面漲價了，嚇得連忙買了十斤，現在才后悔哦。”
“哈哈哈，還好我沒買。我就知道，這些米面鋪子敢私自抬高價格，必定是要遭殃的。”
“噯噯噯，你們說這是發生了什么事？昨晚又是搶劫的又是鬧事的，今個兒又有米面鋪子抬高價格，怕不是出了大事吧？”
“我聽說，是皇宮那邊出了大事。昨晚我起夜，聽到好多馬車聲音，說是奔著皇宮去了，到現在都沒出來。”
就在這時，從皇宮的方向傳來敲鐘的聲音，一下又一下，敲得在場的百姓心里極為擔憂。
直到敲了三萬下，所有百姓全朝著皇宮的方向跪下，哭聲震天：“陛下……”
天吶，圣上駕崩了！
哭過后，所有人全部換上素色的衣裳，屋里屋外全得布置成素色的，不能有任何一點兒喜慶或者鮮艷的顏色，否則便是誅九族的大罪。
在這樣的情況下，圣上駕崩，百姓的心中十分不安。能不開鋪子的就不開鋪子，能躲在家里的就躲在家里，連一向熱鬧的街上也變得十分蕭條。
未央殿。
所有妃嬪，皇子及其朝臣身穿喪服依次跪下。
“拜！”有太監高聲道。
哭聲震天。
不管是真哭還是假哭，在這種時候都必須哭，還得狠狠哭。
唯獨凌曦曦和牧九歌坐在一旁，一點兒哭或者悲傷的跡象都沒有。
凌曦曦打量一番現場的所有人，著重多看一眼悄悄抹辣椒水的太子，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
她剛端起茶杯準備喝一口，就聽到一陌生男子的怒斥。
“睿親王，睿親王妃，圣上如今駕崩，你們這對兇手還有臉出現！”
凌曦曦抬眸看去，耳邊聽到牧九歌的話，得知這是工部尚書，得了太子的青睞。
“還有誰要指責我們夫妻的，盡管跳出來。”
古大學士等一派站在牧九歌夫妻的旁邊。
“什么屁話！你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圣上是睿親王夫妻謀害的嗎？”
“沒有證據的事，你張嘴就在那胡說，我看你是滿嘴噴糞！”
工部尚書這邊也有一大群的朝臣，算得上是有五成以上的朝臣站在他那邊，準確說是站在太子那邊。
剩下的，是中立派，誰贏就站在誰那邊，有兩成不到。
工部尚書這邊懟古大學士等人。
“你們為了權力，連忠孝和良心都不要了嗎？”
“人人皆知睿親王夫妻殘害圣上，不然圣上的雙腿是怎么沒的，圣上又怎會不行的？”
雙方對罵起來。
文人之間對罵是不帶臟字，武將之間對罵是如何粗魯如何來。
凌曦曦聽著一片罵聲中伴隨著哭泣聲，頭都聽大了，但她沒阻止，她還得看看那個細作妃嬪會不會蹦出來呢。
她的眸光移向那些哭泣著的妃嬪，無意中瞧見太子在偷偷摸摸吃東西，還很嫌棄身后哭泣的妃嬪，嘖一聲。
“你們問問太子不就好了，他可是大業朝最大的一個。”
除了牧九歌外的所有人齊刷刷看向太子。
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差點兒讓太子被卡到，他好不容易才咽下喉嚨里的東西。
但他這樣的行為，已是被無數人看到了。
“太子，圣上喪事期間，你竟是偷偷吃東西！”古大學士怒聲道，“你這是對圣上不敬！”
他這一派的朝臣都在指責太子。
“太子身為儲君不起領頭作用，還在圣上的喪事期間偷偷吃東西，簡直是混賬！”
“朝臣之間發生這樣的事，太子不聞不問，還偷偷吃東西，難當大任！”
工部尚書這一派不滿了。
“太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難不成讓他餓著嗎？你們好歹毒的心腸。”
“圣上向來寵愛太子，是不會說什么的，你們跳什么腳？”
雙方再次爭吵起來。
凌曦曦冷眼看著太子，話卻是對那些妃嬪和皇子公主說的：“你們可有什么想說的？太子將會是一國之君。”
這里的妃嬪有大概二十幾個，皇子公主加上太子總共才五個，最大的也才十二三歲，全懦弱膽小的跪在那，除了哭一句話都不敢說。
有皇子的妃嬪團結起來，有公主或者沒有皇子的站在太子那邊，想著謀取一個好的前程。
“太子在圣上的喪事上吃東西，太不應該了。”
“太子還小，正在長身體，難不成要餓著他？”
“哪個孩子不是餓著的，難不成就太子能吃？”
妃嬪們也吵了起來，伴隨著孩子們的哭泣聲。
唯獨太子陰沉沉的站在那，一句話不說。
“行了，太子，工部尚書這群人和這群妃嬪全拖下去關起來，該怎么審問就怎么審問。”凌曦曦拍了拍巴掌，下令道。
太子等人還沒回過神來，已是被一群禁軍給抓住了，他們拼命的掙扎叫喊著。
“你們放開！孤可是太子，是未來的帝皇，你們膽敢這樣對孤，孤要砍了你們的頭！”
“睿親王妃，你這是大逆不道，要被砍頭的！”
“救命啊！我不想這樣的，是太子逼我這樣的。”
凌曦曦單手撐著頭，笑瞇瞇道，“太子，誰告訴你，我和睿親王會同意你登基的？你稍微有點兒腦子，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