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是幕后之人做的。”凌曦曦猜測道，“用蠱。除了用蠱，修齊那病是好不了的，但這樣做有很大的后遺癥。”
“看看圣上當初好起來的后果就知道了。”
柴浩博明了，“我是一點兒不同情修齊，這狗東西當初仗著自己是安王世子可沒少做傷天害理的事。”
“我聽說，當初他為了能生孩子拿少女來做實驗，吃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
凌曦曦作為醫生是有聽說過這些的，“且看著吧，修齊的‘好日子’在后頭。”
“你盯著修齊，沒發現點別的？”
柴浩博撇嘴，“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問。”
“還真別說，讓我發現點門道。你們知道，修齊的病是怎么好的嗎？一個江湖郎中給治好的，傳聞這個江湖郎中有極高的醫術，堪比當初的神醫。”
神醫本人的凌曦曦摸著下巴，“幕后之人這是要利用這個江湖郎中搞事？”
柴浩博搖頭，“暫時不清楚，但這個江湖郎中的名聲漸漸的在傳開了。”
“或許是，蠱！”牧九歌點出關鍵的地方，“江湖郎中是用什么給修齊治好病的？”
“如若來看病的人都中蠱了，會是一個什么樣的結果？這些可都是業都的百姓。”
凌曦曦一拍大腿，“對對對！是這樣的。人都是有一個心理的，這個神醫能治好這么多病，也能治好我的病，那樣去看病的人會越來越多。”
牧九歌道，“幕后之人應該能想到我們能猜到。這種事，我們防不勝防。就算日日夜夜派人注意著，幕后之人也有辦法利用這個江湖郎中行醫治病，只是治病的人數不會有很多。”
凌曦曦沉聲道，“不，只要一個人中蠱了，他周圍的人也會中蠱。”
“江湖郎中可在一個人的身上放很多蠱蟲，等到這人跟旁人接觸，那些蠱蟲會悄無聲息的鉆入其他人的身體里，一個接著一個……看病的人越多，中蠱的人就會越多。”
牧九歌三個聽得心驚肉跳。
柴浩博摸了摸發涼的脖頸，“這蠱蟲還能這樣用？如此一來，咱們想要查就難了。誰中了蠱蟲，沒發病前咱們都不知道啊。”
牧九歌眉頭緊鎖，“我們也不可能到處撒藥粉。鬧出事來，不好收場，還容易引發恐慌。”
“越是在這個局勢下，越不能引發恐慌。對方就是仗著這一點，才會肆無忌憚的這樣做。”
凌曦曦輕拍兩下巴掌，“其實這件事也不難辦，只要蠱蟲死在肚子里，就會拉出來的。”
“我配一副藥，對外就說是消蟲的或者怎么的，送給百姓喝，保管這些百姓都會來喝。”
世人都有一個愛好，免費的東西都會要，當然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
牧九歌拉著她的手，“我媳婦就是厲害！”
“這主意頂頂的好，若是不愿意喝的，或者不來的，我有辦法讓他們喝。”
凌曦曦笑了起來，“這件事解決了，咱們就是盯著修齊和江湖郎中了。那江湖郎中應該是有些本事的，說不定他還知道不少的事。”
牧九歌看一眼柴浩博。
柴浩博的嘴角直抽抽，“睿親王，有好事你想不到我，辛苦的事你第一個想到我，你過不過分？我也是要陪未婚妻的。”
牧九歌不咸不淡道，“不然，你以為你是做什么的？”
柴浩博氣得夠嗆，卻又奈何不了這人，“你給我記著，早晚有你請我幫忙的時候。”
牧九歌涼涼道，“你成親的時候，不要找我幫忙。”
柴浩博向來是能屈能伸的，聞言行了一禮，“我錯了，請睿親王大人、大量原諒我這次。”
牧九歌輕哼一聲，“小樣兒！”
柴浩博欲哭無淚，他輕拍幾下自己的嘴，你說你招惹睿親王做什么，現在好了。
“咱們邊吃邊聊。”凌曦曦笑著吩咐丫鬟擺上古董羹。
四人坐下來邊吃邊談。
凌曦曦夾了不少的牛肉：“幕后之人損失這么慘重，如若這次的中蠱計劃失敗，那必定會有下一招的。”
“我和牧九歌原本以為，幕后之人損失這么大，短時間內不會有所動作，誰知幕后之人又搞了這么一出。”
牧九歌給她夾了不少的菜。
柴浩博也給自家未婚妻夾了很多菜，才說道，“幕后之人這樣做才是對的。我們以為他會安分下來，就會放松警惕，這種時候反倒是最好的時機。”
“不過，幕后之人越是折騰越好，咱們就越容易查清楚所有的事，抓到幕后之人。”
凌曦曦咽下口中的牛肉，滿足的瞇起眼，“是這個道理。”
她瞧見廣慶進來了，問道：“有事？”
廣慶見王妃幾人在用飯，有些躊躇，“王妃，要不等你們用過了，奴才再說？”
凌曦曦一聽，便知是不太好的事，“那行，你也坐下來一起吃。”
廣慶知她不是虛偽，凈手后坐下來一起吃。
等用過飯，古春嬌在丫鬟的陪伴下散步消食，凌曦曦幾人坐在椅子里談事。
“王妃，葉躍的尸體被送過來了。”廣慶說道，“奴才檢查過，葉躍是被一刀刺中心臟死的，死前沒有遭受折磨。”
“幕后之人是故意送來的，意思很明確。”
凌曦曦早料到了，并不意外，“當初葉躍說想離開業都，我就猜到他會被幕后之人所殺。”
“葉躍的最后利用價值沒了，幕后之人又怎么會留著他。如若葉躍留在業都，還能拼一把活下來的機會。”
廣慶問道，“王妃，葉躍的尸體要如何處理？”
凌曦曦想了想，想到了一個好地方，“送到修齊那，交給那位江湖郎中，就說是我們送給他的大禮。”
她從袖中拿出一顆藥丸，“給葉躍的尸體服下。”
廣慶拿著藥丸下去辦事了。
“怕是修齊也活不了多久。”牧九歌說道。
柴浩博贊同，“等修齊沒了最后的利用價值，他也會死的。在他死之前，咱們一定要查出他那位嫡出的哥哥在哪兒，這人很重要。”
凌曦曦道，“你們說，我去審問審問江湖郎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