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深吸一口氣，揉著發疼的太陽穴，“你有本事在路上解決睿親王妃嗎？”
蒙面人不說話了，怕是誰也沒本事在路上解決睿親王妃，那女人的本事太強了。
中年男人道，“想看看能不能在路上解決睿親王妃。如若不能在路上解決睿親王妃，就在比試期間解決她。”
“大業朝有這么厲害的睿親王妃，其他三國會坐不住的，到時候咱們只需要利用利用這些人就可以了。”
幾個蒙面人領命。
中年男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在業都的所有計劃全停下，也不要跟任何人接觸。另外，解決了修齊和江湖郎中，這兩個人留著會有不小的隱患。”
在如今的情況下，該解決的人要解決，該砍斷的臂膀要砍斷，避免真被睿親王夫妻查到他的頭上。
一旦他被查到，那韓愈的下場就會是他的下場。
……
睿親王府。
凌曦曦正在看賬本的時候，一來了。
“王妃，您之前吩咐奴婢的事，已是有頭緒了。”一將一份資料遞給她，“這是會游走在四國的部分商人，和一部分跟權貴皇室有接觸的商人。”
“更多的，奴婢要再查。”
凌曦曦說了句“辛苦了”，拿著資料看。游走在四國的商人不少，基本是將一國的稀有或者其他國家沒有的東西賣到另一個國家，再從另一個國家買東西回來。
這樣的商人，得到的消息會很多。因為無法及時得到消息，會對他們的生意有很大的影響，但他們不會知道太機密的事。
倒是跟權貴和皇室有接觸的商人，知道的事會多很多，相對的這樣的人很難攻克。
看著看著資料，她看到一個奇怪的地方。
“上官家的女兒每年都會一兩個生病，被送到莊子上的？”
一點頭，“這件事奴婢沒怎么打聽就知道了。因著這件事，上官家在四國都挺有名的。”
“上官家是大周朝的皇商，主要負責布匹，茶葉和瓷器，利潤非常大。上官家沒人在朝為官，但他們有女兒是宮里的四妃之一。所以，即便有傳言說上官家的女兒天生有惡疾，仍然有很多人求娶上官家的女兒。”
凌曦曦的第一反應是，外室子！
牧九歌最懷疑的幕后之人就是大周朝，恰好上官家每一年都有女兒生病被送到莊子的，這就很可疑了。
“上官家這些生病的女兒，可有好全回去的？”
一搖頭表示不清楚，“離得太遠了，暫時無法查到。”
凌曦曦有些惱火，差人，差能在四國查這些事的人。便是她現在收買這些商人，也不一定能查到有用的，說不定還會遭到背刺。
“你去請柴浩博來，就說我有要事找他。”
一福了一禮，退了下去。
凌曦曦繼續琢磨這件事，上官家是皇商，十分清楚權力帶來的好處。且上官家送了女兒入宮，又怎么不讓兒子入朝為官？
“跟謝家類似的套路。”
上官家不是謝家，如若她沒猜錯，上官家必定留有后手，不然上官家的女兒不會位列四妃之一。
“這些都只是我的猜測啊。等柴浩博來了，問問他更多關于上官家和大周朝皇帝的事。”
等柴浩博來了后，凌曦曦很直接的問了自己想知道的。
柴浩博的屁股還沒落座，聞言怔愣一秒：“你怎么想知道這個的？”
凌曦曦說了自己的分析和猜測，“雖說不一定是大周朝，可情況來看，大周朝的可能性最大。”
柴浩博細想一番，嘶了聲，“好大一盤棋！這事，你跟睿親王說了嗎？”
凌曦曦指了下小桌上的資料，“我剛拿到資料，上哪兒跟他說？你先跟我說，我想知道的事。”
柴浩博嚴肅臉，“說實話，要不是你這樣一聯想，還真沒人懷疑上官家，懷疑大周朝。”
“據我所知，上官家的女兒在十多年前就有陸續生病的。當時，上官家請了太醫和無數名醫看，都說是得了怪病，只能慢慢養著。所以，上官家就將生病的女兒送到了莊子上。
之后每年，上官家至少有一個女兒會得這怪病。得這怪病的，從來都是不得寵的女兒，得寵的女兒從來不會得這病。有傳言說，是上官家虐待了這些不得寵的女兒，她們才會得病的。”
凌曦曦輕呵一聲，“你相信嗎？”
柴浩博不相信，“若不是你在查這些事，從而整理出這條線索，任誰都不會想到上官家這些生病的女兒有問題的。”
凌曦曦道，“是這個理兒。我本意是通過這些商人來查其他三國的秘密，好確定誰是幕后之人，沒想到查到了這件事。”
“剛我就說了，單是這點，不足以說明幕后之人是大周朝。上官家是另一個謝家，可能是其他兩國收買了上官家。”
柴浩博譏嘲道，“上官家與虎謀皮，只會落得身敗名裂，家族被滅的下場的。”
“幕后之人那樣的人，無論計劃是否成功，都絕不會留著任何能威脅到他的人和物的。現在他留著上官家，是因上官家對他有用。一旦上官家對他無用，下場就是第二個謝家。”
凌曦曦聞言，有了一個主意，“你說，上官家和大周朝的皇帝鬧起來，會是什么樣的局面？”
柴浩博頗為感興趣，“睿親王妃想如何做？”
凌曦曦不答反問，“你可知，上官家那些生病的女兒，可有回到上官家嗎？”
柴浩博表示沒有，“一個人都沒有。據說，還有不少在當年就死了的。上官家家大業大，每一房的妾室都不少，這些妾室又生了很多的孩子。”
孩子一多，上官家哪里會在意死幾個孩子。
凌曦曦微微笑，“上官家不在意，這些孩子的母親不在意嗎？這些妾室在上官家這么久，會不知道一點兒事？能在上官家活下來的妾室，沒一個是簡單的。”
柴浩博豎起大拇指，“睿親王妃這一招夠高啊，從內部瓦解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