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浩博不是不知這樣，就是很抓狂，他哭唧唧道，“我好不容易要成親，結果你就這樣對我。睿親王，枉費我對你這么好。”
牧九歌道，“……別說的我像是負心漢似的。我對你沒有任何想法，我喜歡的人是王妃。”
柴浩博怒指著他，“你瞎說什么，我喜歡我家春嬌，對你這個惡心的男人沒有任何想法。”
“我是在說你奴役我的事。有你這樣奴役我的嗎？你也不想想，這些年我幫你做了多少事，結果你這樣對我。”
牧九歌懶得跟他多說，“事情就這樣定下了，你回去后跟古大學士說一些，你們翁婿盡快起程，西南邊的事拖不得。”
柴浩博秒變嚴肅，“我知道了。”
“西南邊確實問題太大，一個不小心就會出大問題的。你給我一張圣旨或者令牌，有時候還是得皇家的東西才行。”
牧九歌道，“我會安排人送令牌到古家的。你這一路多小心，幕后之人詭計多端又陰狠，有可能會對你們翁婿下毒手的。”
柴浩博頷首，“我會多帶幾個人的。這次我和岳父前往西南邊的事，能傳開嗎？”
牧九歌明白他的用意，“可傳開。一傳開，你和古大學士就得盡快起程。我會安排皇龍衛跟著你們，這樣會有保障一些。”
“若是你們查到什么，傳信跟魏飛他們說一聲，你們好互通消息。至于楊廈，我會交代魏飛問問他的。”
柴浩博丟下一句“我走了”，急匆匆的跑了。
牧九歌也知自己這樣很對不起好兄弟，可西南邊的事太重要了，容不得任何閃失。
“你別擔心，我會盯著點的。”凌曦曦從里屋走了出來，拿出七八個藥瓶放在小桌上，“你派人送三瓶給柴浩博，能保命的好東西，剩下你留著，察覺到哪兒不對時服用一顆。”
“咱們現在要搞大，幕后之人是必定會對你我及其身邊人下手的。我不在你身邊，無法時刻注意你的情況，你需要自己多注意。”
牧九歌安排慶安送三瓶藥給柴浩博，才跟凌曦曦說事，“你看看資料。剛我沒看完，只看了一小半，已是很讓我震怒了。”
凌曦曦拿起資料仔細看。
看完資料，她明白牧九歌為什么如此生氣了。不說那些跟溫軒差不多的官員，光是西南邊這些年失蹤的人數就高達好幾萬，其中有一個個的村莊莫名其妙所有人都不見的，一點兒痕跡都沒留下。
“你在懷疑，幕后之人在利用百姓做什么？養蠱還是培養蠱人？或者是做其他的？”
牧九歌冷聲道，“可能都有。這還是能查到的失蹤人數，查不到的失蹤人數，有多少？”
“戶部每年統計人口，是根據下面報上來的，戶部不可能自己去查的，所以這就很好做手腳。”
凌曦曦放下資料，眉頭緊鎖，“現在想想，那么多的死士，外室和蠱老養蠱的材料是哪兒來的，很多都是從西南邊來的。”
“我在想一件事，你父皇在位時，真的一點兒沒察覺到西南邊的情況嗎？西南邊的問題可是很多年了，就拿溫軒來說，他在西南邊就有十多年了。一個知府每三年換一次，即便是留任也是六年，那你父皇對此不可能毫無察覺。”
牧九歌的眼皮直跳，“你懷疑父皇有問題？”
凌曦曦白他一眼，“你想太多了，我是合理猜測。假如先帝知情，那他為什么要留著溫軒？假如先帝不知情，溫軒又是如何長期留任在雙江府的？”
“你比我清楚，像知府這些每個三年是必須要回京面圣，等待任命的。這樣重要的官員，你父皇不可能不記得，那溫軒為什么能一直待在雙江府？”
牧九歌忽然想到一點，“在西南邊待得最久的官員，已是有二十多年了。如若是升遷……”
“從一個縣令升遷，也不可能一直待在西南邊的，這是朝廷不成文的規定，為了以防一個官員在同一個地方待太久發生各種事情。”
凌曦曦道，“你看，這樣一說新的問題又出來了。算了算了，越說問題越多。”
“你父皇的事，咱們先放在一邊不管，現在集中精力搞西南邊的事。我想，等西南邊的事全搞清楚了，所有的事都清楚了。”
牧九歌揉著發疼的太陽穴，“王妃說得對，現在最重要的是處理好西南邊的事。等解決好西南邊的事，再來解決其他事也不遲。”
凌曦曦能明白他的感受，在牧九歌的心里，他的父皇是一個英明神武又厲害的人，對他也很好。現在有這樣的懷疑，他的心里會不好受。
“你不要想那么多了，可能你父皇被人蒙蔽，或者是想留著西南邊的人給先帝磨刀。只可惜，先帝沒察覺到西南邊的問題，后來還做出那些事來。”
牧九歌呼出一口濁氣，沉沉的點頭，“你說的是有可能的。我父皇繼位時，就有皇祖父留給他的磨刀石，其中有老臣也有地方的問題。”
“新皇繼位，總是要拿人開刀，總是要做出一些事來，如此才能盡快立威，避免被朝臣拿捏。”
凌曦曦拍了拍他的肩，“有空多想想怎么解決西南邊的事。另外，你也要多注意身體。”
牧九歌哭笑不得，“我怎么感覺你像是在交代奇怪的事？你才是要多注意身體，我在業都會好好的。”
凌曦曦是擔心幕后之人對牧九歌下黑手，之前幕后之人就想利用牧九歌來做什么，現在幕后之人的棋子一個個的在被毀，對方是一定會再對牧九歌下手的。
真擔心他啊。
翌日，上午。
凌曦曦剛回到大青鎮的客棧，就見魏飛在那等著她。
“進屋說。”
兩人進屋坐下談。
凌曦曦示意魏飛坐下談，“有什么事要跟我說？”
魏飛關上門，小聲道，“是關于楊廈的。之前我就在想，楊廈能活這么多年是不是有問題。因此，昨日我到縣衙后，問過楊廈這件事。”
凌曦曦不算意外魏飛會察覺到，這些都是朝中的老狐貍，能很快察覺到問題的。
“楊廈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