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翻了個白眼,“我知道啊。”
“睿親王妃,你這想法要不得。你看看,你也是個女子,你怎么能不認同女帝呢?”
凌曦曦沒好氣道,“我是不認同女帝嗎?我是怕你連累我女兒被朝臣罵。”
“我女兒那么無辜。”
牧九歌深表贊同,“王妃說得很對。陛下,我建議你還是自己生,我的女兒不可能當女帝的。”
文帝堅持,“當初是你們夫妻推我上皇位的,該輪到你們的孩子當皇帝了,總不能讓我的孩子繼續辛苦吧。”
凌曦曦和牧九歌是知文帝是不想自己的孩子自相殘殺,才會走這條路的。
“陛下,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惜你阻止不了。”
“嗯,那些孩子不為了皇位爭斗,他們的母妃及其外家也會為了皇位爭斗的。”
文帝笑著道,“這不是有你們夫妻嗎?”
“有你們夫妻在,那些人敢如何鬧?真鬧了,也會被你們夫妻收拾的。”
凌曦曦和牧九歌互看一眼,得,圣上非要這樣做,他們現在再勸也沒用。
以后,等圣上有了孩子,他就會改變想法的。
文帝不是一時的沖動,是想了很久才決定這樣做的。
要教育處一個繼承者太難太痛苦了,與其跟前朝后宮斗智斗勇,還不如讓睿親王和睿親王妃的孩子來繼承皇位。
有睿親王夫妻保駕護航,量那一個個也不敢做什么。
“兩位準備何時要孩子?”文帝興奮的問道。
凌曦曦丟了一個蘋果砸他,“你做夢比較實際,我和牧九歌不一定會要孩子。”
文帝接住蘋果,咬了一口,“我不急的,你們也不要急,慢慢來。”
凌曦曦和牧九歌給氣笑了,他們第一次遇到這樣催生孩子的。
三人聊著天,笑聲傳出去多遠。
可對皇宮里的有些妃嬪來說,就是一種折磨了。
文心宮。
幾個妃嬪坐在這里商量事情。
“各位妹妹,”坐在首位的錢嬪嘆道,“咱們可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咱們得盡快有個孩子才行。”
“再這樣下去,咱們在這宮里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其她幾個妃嬪的地位要么和錢嬪相當,要么比她低,沒一個位份比她高的。
“姐姐說的極是,咱們得盡快有一個孩子。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在這宮里有個孩子,咱們才有盼頭啊。”
“可圣上很少來后宮,便是圣上來后宮,多半也是去皇宮宮里,或者是到兩位和親公主那,幾乎很少來咱們這里。”
“要不,咱們請睿親王妃幫幫忙?”
提到睿親王妃,在場的幾個妃嬪是既嫉妒又羨慕,睿親王妃是真的好命啊。
雖說睿親王妃從小不得寵,可她在嫁給睿親王后,過上了尊榮舒坦的日子,睿親王府里還其她的女人,睿親王也多次言明此生不會再有第二個女人。
不像她們,在這宮里要與不同的女人爭搶圣上,還要想著方討圣上的歡心。
錢嬪抿了抿唇,再次嘆口氣,“我也想過招睿親王妃幫忙,只是……”
“各位妹妹是了解幾分睿親王妃的脾氣的,先不說那位會不會幫我們,若是惹毛了她,對咱們沒好處的。”
幾個妃嬪對睿親王妃的性子有所了解,可她們真的很想要一個孩子。
若是能搶先生下圣上的第一個孩子,她們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的,說不定自己的兒子還有機會成為太子。
“咱們先試試?”一個妃嬪說道,“咱們先給睿親王妃寫封信,請她幫忙。”
“她不幫忙,咱們再想辦法。”
錢嬪幾人都決定試一試,這是一個機會,要是成功,她們就能有更尊榮的好日子了。
要是失敗,對她們也沒多大的影響。
于是——
凌曦曦收到了妃嬪寫的信。
她把玩著手里的信,笑看向牧九歌:“明日就是早朝了,你說我要不要順帶跟圣上提提,催他早點兒要個孩子的事?”
圣上之所以還沒孩子,是他做的,圣上暫時不想要孩子,他準備等局勢完全穩定后再要孩子。
牧九歌笑著道,“你這是往圣上的心窩子戳啊。”
“不過,我挺喜歡你這樣做的,免得有些朝臣盯著你我,以為你我對那位置有想法。”
凌曦曦連呵呵都不想呵呵,“這些朝臣多是有女兒在后宮的,或者是想送女兒入后宮的。”
“人心就是這樣。在先帝死了后,這些朝臣求著你登基。現在,有了皇帝,這些朝臣就防備著你。”
牧九歌看得很淡,“他們防備著我更好,我對那皇位本就沒興趣。等事情解決清楚,咱們就外出游玩。”
凌曦曦也是這樣打算的,她揚了揚手里的信,“隨我處理?”
“嗯。王妃用不著多管,后妃想利用你我罷了。”
“這封信,明日早朝我拿給圣上吧,以免還有后妃來算計你我。”
牧九歌沒有意見,他和王妃才懶得管圣上后宮的事,圣上的后宮,他自己處理就好。
翌日,早朝。
朝臣們看到坐在簾子后的凌曦曦,暗暗交換一個眼神,出大事了,必定是出大事了。
否則,以睿親王妃的性子,是絕不會來上早朝的。
就是不知,是什么樣的大事。
凌曦曦拿起一把松子吃著,一點兒也不在意這是在金鑾殿上。
她看一眼坐在龍椅上的文帝。
文帝摸了摸鼻尖,輕咳兩聲:“咱們還是老規矩,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只希望今日這群朝臣不要做任何不該做的事,不然會牽連到他的。
他可不想被睿親王妃收拾。
朝臣們就是有事,也不會在今日說,沒看到睿親王妃這尊大神坐在那嗎?
他們哪兒有膽子說事啊。
“你們沒事說,我有事說。”牧九歌面無表情的走了出來,“這次領兵出征,我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
“在軍營里,普通人想要當個百戶,奮斗一輩子都無法當得上。然而,有家世有門路的人,輕輕松松就能當了,還不珍惜,也不真正做事,整天在軍營里游手好閑。”
他這番話一出,已是有不少朝臣察覺到問題了。